“那個,廖塵,我們玲兒姐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會這樣,你別太往心裡去啊。”回到廖塵醒來的房間,胭脂還在爲玉玲瓏的反常而解釋。
只是廖塵似乎並沒有在意,隨手擺了擺,心中有些低落道:“不管她的事,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現在的我,究竟怎麼了。”
是啊,自己究竟怎麼了,從自己醒來,自己就再也聯繫不上小紫了,空蕩蕩的強者之心仍舊一片金色,彷彿是在證實剛剛的一切都並非夢境。
“小紫,究竟,你究竟發生了什麼?”倒在牀上,廖塵陷入了沉思,輾轉之間,卻發現那個叫胭脂的女子還愣愣的站在那裡。
“胭脂,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忙你自己的吧,不用在乎我,等我身體好了,我就自行離開就好了。”廖塵有些頭痛,隱隱之間,廖塵好像察覺出了什麼不尋常的意味。
只是胭脂滿臉通紅,聽着廖塵的話,愣了一下,低下頭輕聲說道:“公子,公子,這就是我的屋子。”
“呃。”廖塵也鬧了個大紅臉,自己竟然會認爲自己醒來的屋子就是留給自己休息的地方,反而讓胭脂出去。
有些尷尬,廖塵也不顧的什麼其它事情,撓頭笑道:“對不起,對不起,那請問我應該在哪裡休息呢?”
畢竟和人家不熟,莫名其妙被人救了,卻還要暫時休息,廖塵心中也是不好意思。
“公子,還是,公子還是就在這裡睡吧,我們這裡不缺空房的,只是還請公子不要隨處走動纔好,我們這種煙花之地,畢竟不太方便。”胭脂言語有些異樣,說完之後急忙退了出去。
“這丫頭,我很醜麼?”廖塵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卻不知胭脂躲在門後,忽閃着雙眸,低聲自語:“胭脂,你這是怎麼了,心跳好快啊,可是……”
想到廖塵的相貌,胭脂雙眼又泛起異樣的光亮,低垂粉面向外面走去。
“真是奇怪。”廖塵倒在牀上,雙手枕在腦後,想着戰場上那些事情,想着小紫莫名其妙的消失,想着自己這身皮囊的生父,還有,遠離家鄉的思念。
漸漸的,睏意襲來。
入夜,醉仙灣逐漸進入迎客**,紅燈酒綠之間穿插着半文半俗的調子,一些附庸風雅的僞學者留戀與文字與裙子之間。
酗酒之徒與身邊的美女觥籌交錯,雙眼一隻顧着杯中之酒,一隻徘徊在美女雪白的頸子與圓潤的大腿之間,絲毫不留意自己的腰包。
廖塵有些鬱悶的冒着腰,貼着門縫看着往來的客人。
“這胭脂是不是在怪罪我啊,怎麼竟然這個時候也不安排給我送點吃的……”
是的,廖塵餓了。
自從昏迷過後,自己是滴水未進,此時早就飢腸轆轆了。
廖塵貓着腰,心裡惦記着出去找些什麼吃的。
但是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好騷年,廖塵看了看外面不斷傳來的十八禁畫面,小心坎是撲通撲通的亂跳。
“哥哥不是嫖客,哥是來找吃食的!”心頭一發狠,廖塵輕悄悄的推來了門。
扭頭一看,廖塵看見這間屋子高高掛起的門匾上刻着三個字,胭脂閣。
還真是胭脂的地方。
廖塵撇着嘴,四處看了看。
周圍是一個回字長廊的隔層,廖塵倚着閣樓的欄杆,看着下面一桌一桌的聲色男女,心中竟然有了一絲笑意。
這簡直就是古裝版的夜總會啊。
“呦,這位小哥,真是好雅興啊,何不來小妹這小酌幾杯呢?”一個濃妝豔抹的風塵女子貼了過來。
女子挺遠就看見廖塵從二樓的某個房間裡出來,能在二樓睡上一覺的,肯定都是些富商貴族,這位少爺如此俊美,如果能和他發生什麼,可真是……
挽着手帕,扭着水蛇腰,女子翩翩然降臨到廖塵身邊,一個媚眼道:“奴家鶯兒,敢問小哥姓氏名誰啊?”
廖塵正在感嘆,忽然聽見有人招呼自己,聞着空氣中濃烈的洗潔精味道,廖塵不回頭都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這位小姐真是太調皮了,你不知道來到這種地方,都有三假麼?”廖塵玩味着轉身笑意的揚了揚眉毛。
“噢,敢問公子,這是哪三假啊?”鶯兒一看,似乎有些眉目,不由得全身上下都開始往廖塵身上靠攏。
廖塵笑意更甚道:“假名,假姓,假身份!”
“咯咯,公子實在太風趣了!”鶯兒被這三假逗得花枝亂顫。
要不是爲了找點吃的,老子才懶得和你扯淡呢!
“風趣,在下是不敢當,最多就能算個風雅。”廖塵賤賤的在雅字上咬了一下。
鶯兒端着手帕笑聲不止,卻偏偏將廖塵向樓下拉去。
畢竟,吃點,喝點,纔好辦事呢!
廖塵正好隨着鶯兒的步伐跟在後面,走到一處空桌坐下。
鶯兒趕緊粘着廖塵的身子要坐在廖塵懷裡。
廖塵擡手攔了一杯酒,送到這位風塵女子的嘴邊,低聲調笑道:“壞蛋。”
“你纔是壞蛋!”鶯兒反嗔了一句,倒是知趣的坐在一邊,只是時不時的還亮一亮自己的事業線,妄圖挽回廖塵的眼球。
開玩笑,廖塵現在餓得能直接吞下一頭牛,雙眼早就陷在那滿桌子的肥雞美酒之中,不可自拔了。
“哥哥,陪小妹喝一杯吧!”
“恩恩,我先吃着,你喝,你喝!”
“官人,奴家真的比不上這滿桌子的吃食麼?”
“哎,你也來吃,你看看這雞腿,真肥……吧唧吧唧……”
鳳鳴鎮最出名的銷金窟,醉仙灣裡,一片紅燈酒綠之下,有一桌尤其的奇葩。
一個風塵女子哀怨的躲在一邊,一個相貌帥氣的男子偏偏對其不理不睬,將袖子挽到上面,左右開工,對着滿桌子的佳餚大顛其牙。
“倒是個尤其的傢伙。”胭脂一臉笑意的在二樓回字長廊,看着廖塵一面應付鶯兒,一面不住嘴的吃東西。
“叫你,叫你,不理人家!”胭脂偷偷埋怨了一句,卻又暗自覺得荒唐,反倒偷偷笑了笑,好像偷吃的小狐狸一般。
“諸位,諸位,請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一個年歲有些大的婦女走了出來,掐着大嗓門喊道。
廖塵一邊擡頭觀看,一邊喝了一杯酒,好像嚥着了。
“今天,又是一個月的月初一,所以,今天來的客官們算是來着了,接下來照例就是我們醉仙灣真正沉魚落雁,醉仙落花的花魁,玲兒小姐,來爲大家獻上一曲。”頭頂着大紅花的老鴇聲嘶力竭的喊道。
“是她?”
不經意間,廖塵的酒杯,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