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我究竟是怎麼跑到這裡的啊?”廖塵跟在七皇子和西格的後面問道。
蠻虎撓了撓腦袋道:“俺也不知道啊,當時金光一片,晃得人都昏過去了,然後我就被七皇子帶到這裡來了,他說你在這,對了,七皇子是帶着我飛過來的!”
蠻虎也是不明所以,廖塵卻是盯着走在前面的七皇子,不知心裡想的是什麼。
堂堂皇子會有這麼好心,想要御空飛行起碼是劍聖的實力,再想想七皇子求賢若渴的樣子,和他帶着蠻虎來找我,卻好像知道蠻虎能有一番奇遇一樣。
“虎子,哥不管你在那圖騰之中有什麼交涉,總之,你這柄綠斧千萬不能隨便示人。”廖塵穩妥的安排道。
“嗯!”
進了城,說實話確實給了廖塵和蠻虎一絲震撼,到處都是送葬焚化的隊伍,家家門口傳來哀嚎,城中一片白色。
從地上撿起一片紙錢,蠻虎不知是什麼滋味,七皇子看在眼裡,默默對西格說道:“厚葬我們的士兵,他們是爲了保衛家園戰死的,真正的勇士。”
西格臉色有些詫異,看着那些已經不分敵我,不分姓名的屍堆,同在一個坑中焚燒,掩埋,這怎麼統計得過來。
而廖塵卻是看見蠻虎一臉感激的眼神,心中更是一凜,七皇子言語間都是在交好蠻虎,不禁一臉擔心。
到了城主府,廖塵和蠻虎被安排到房間內休息,兩人都是一宿沒睡,很是睏倦。
廖塵拍了拍臉蛋道:“蠻虎,你不覺得,咱應該回學校了麼?”
廖塵始終覺得,蠻虎的綠斧恐怕是個禍害,也許趕緊回學校纔是正路。
扭臉一看,蠻虎已經打起鼾了。
“但願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吧!”廖塵苦笑自語,擡手摸了摸胸前的掛墜,一種安心的感覺傳遞開來,隨即,沉沉的睡去。
“這裡!這裡是哪裡!”
“有人嗎!”
“有人~~嗎!!!”
一片漆黑,廖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子!你就是這一代的破軍星?”
突然,一絲光線透漏出來,廖塵心中惶恐,他拼命的向那個方向跑去。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這裡是哪裡啊!”廖塵死命的奔跑。
漆黑中,他眼前的一絲光明終於越來越大。
是,一扇門。
跑了不知多久的廖塵來到了這扇門前。
“有人麼?”廖塵問道,聲音忐忑。
“孩子,進來吧,讓我看看你!”聽聲音,是一個老人,年邁的聲音透着慈祥。
推開門,廖塵向裡面看去。
一個很溫暖的小屋,暖暖的火爐讓小屋呈現一種安心的暖色調,圓木桌子上擺着熱氣騰騰的牛奶,一個老人坐在火爐邊暖着手,安詳的看着廖塵。
“孩子,累了吧,來喝杯牛奶,暖暖身子。”老人慢慢的直起身來,示意廖塵坐下。
廖塵愣愣的坐下,眼神張望着周圍,不自居的喝了口牛奶,溫暖香甜,確實是牛奶,忽然,廖塵發現,老人讓開的地方,那個火爐旁,一柄平刀,一件白衣,整整齊齊的放在爐旁的櫃子上。
“孩子,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的困惑,那麼,先告訴我,你的名字?”老人微笑着坐在廖塵的對面。
廖塵看着老人,老魔法師般花白的頭髮,深陷的眼窩裡含着慈祥。
“小子,廖塵。”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在這裡和老人相見,但看着老人慈祥的面容,廖塵還是覺得如實回答。
“廖塵,莫不是取夢落凡塵之意。”老人仍舊看着廖塵,似乎早就知道廖塵的名字一般。
廖塵感覺被戲弄了,站起身來,彎腰道:“老人家,想必定是老人家將我帶入此地,還請老人家將我放回,我那兄弟獨自一人,小子很不放心。”
老人卻是笑道:“長槍破軍,雖是克盡天下人,卻最終情義,果然不假,你那兄弟我知道,長生殿的後人,大地靈王的轉世,你自不必爲他擔心。卻道是你!”
老人伸手點了點廖塵的鼻尖,看着廖塵迷茫的眼神,老人又道:“今天找到你,我只是要給你留下一個東西,和一句話。”
說着,老人直起佝僂的腰,在櫃子裡翻騰着,廖塵默默的喝着牛奶,心中思量:“將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入此地,這是何等的本事,還有……大地靈王?”
老人翻騰了一會,遞給廖塵一枚戒指,廖塵看着這枚戒指,心中詫異。
這個造型古樸的戒指,竟讓他這個雕刻大師分不清材料。
“老人家,這是……”廖塵不禁問道。
“此戒,是何材料,現在說給你聽,你也不知,此戒名爲須臾之戒,至於此戒的種種妙用,你到時自知,另外送你一句話 ,你虧欠迷霧之林裡那個小丫頭太多了,有空多去看看,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只能說,時候不早了,該送你回去了。”老人仍舊是那副慈祥的表情,但眼神之中卻露出一絲戲謔,倒是廖塵忽然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老人,這個蒼老的頑童。
“呼!”廖塵一覺醒來,竟然已是天黑!
“原來,是個夢啊!”廖塵揉着腦袋。
可是,在他的手指上,愕然的發現,竟然有一枚小小的戒指!
正是須臾之戒!
“臥槽,這老頭夠神的了!”廖塵心中一片愕然。
用了用勁,廖塵想把它拔下來,卻發現怎麼拽也拽不下來!
“尼瑪!”廖塵蹲在牀上,臉漲得通紅,使勁的拽,那戒指卻是紋絲不動,大有氣死你的意思。
“哥!你可算醒了,快着點,七皇子邀我們去晚宴呢!”蠻虎一推門,看見廖塵猴子似的蹲在牀上。
廖塵訕訕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哥,你是怎麼了?睡着了就一直在說胡話,什麼戒指老頭,老頭戒指的?”蠻虎納悶道,說着還把大手往廖塵額前蹭了蹭,嘟囔道:“也沒發燒啊!”
“去去去!一邊玩去,哥哥我纔沒發燒呢!”廖塵一邊和蠻虎嬉鬧,一邊卻想,看來確實是夢,只不過這夢,比較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