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雲酒樓。
“萬老,這……可如何是好。”
“那可是元始劍宗的人啊!這一但要是出手的話,我七叔的命就可就沒了啊!”
“萬老,我七叔的脾氣也是屬狗的,而且是相當的偏執。”
“一但認定的事情,誰也不能改變他的意志啊!”
“大兄沒有出來,您老可要主持局面啊!”
酒樓中北玄棠急的差點沒是衝出去,門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可是從裡面看的很清楚,雖然裡面的人打不進來,也不可能砸了酒樓。
但如果真的開戰,他們這一脈必定被元始劍宗給殺光,而且七叔的脾氣比老爹還要偏執,乃是他們一脈中的第二強者。
平時老爹不在,主脈中的事情全部都是七叔代爲處理,一但老爹奪下族長之位,這一脈的脈主必然是由七叔繼任。
若眼下得罪了元始劍宗,必將給他們一脈,甚至整個家族帶來毀滅的危機。
元始劍宗雖然只是第二階層末端的勢力,但對於他們北玄一族,完全就是一個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
就算元始劍宗不滅他們北玄一族,但他們一脈的地位,從今以後必將是從第四脈跌落。
牆倒衆人推,這是萬古不變的定律。
誰能想到元始劍宗的長老這個時候到來,而且會在酒樓門口鬧事,元始劍宗他們北玄一脈真心惹不起。
“北玄小子,放心吧!元始劍宗殺不了人,也不敢殺人。”
“你忘了這裡是玄天院的地盤了嗎?”
“不管城主對我們有多大的意見,如今元始劍宗在此地鬧事,那就是等於向他們玄天院挑釁,更等於是宣戰。”
“於情於理,城主不會坐視不理,如果他無動於衷的話,那麼對於西元城駐紮的大小勢力,只會是一個寒心的結果。”
“事情已經鬧大了,你沒發覺元始劍宗是在趁機生事嗎?”
“這是兩個宗門之間的博弈了,而非是私人之間的角逐與廝殺。”
“我不是不出手,而是要等小友的命令。”
“北玄小子,我們酒樓已經成了風口浪尖,更是騎虎難下。”
“不可輕動,一但動了,必要佔據道義。”
萬九空當了千年管事,算是閱人無數了,元始劍宗的行徑他一眼就是看出來了,表面上是針對閒雲酒樓,但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他們可動可不動,就算是要動,也要等到城主一方的勢力到了才能動,一舉出手將他們全部鎮壓,從而讓所有人不敢輕視閒雲酒樓的力量。
風波可以化解,他可以暴露巔峰聖王的戰力,但云塵絕對是不能暴露。
低調做人,高調行事,也是要有一個度。
“萬老,我懂你的意思,但眼下已經是火燒眉毛了。”
“大兄在釀製絕品神釀,一時半會根本出不來。”
“事有輕重緩急,萬老,如今就該你做主了。”
“幹吧!咱們酒樓一舉揚名的機會到了。”
北玄棠自然是沒有萬九空想的那麼深,只有如何保住七叔的性命,看似萬九空只有半聖的修爲,但北玄棠知道萬九空絕對有鎮壓全場的力量。
這不是一種感覺,而是純粹的信任,因爲見到了雲塵那神乎其技的手段。
萬九空既然坐的上這老掌櫃的位置,如果沒有鎮壓全場的力量,酒樓早就是被人掀翻了。
“萬老,元始劍宗的人若敢出手,給我往死裡打。”
“不用顧忌,也不用怕暴露。”
“暴露是小,臉面是大。”
“敢在酒樓撒野的人,一律不要放過。”
雲塵自然是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當場就是傳音,將他修爲從半聖直接飆升到古聖王的目的是什麼?
不就是爲了今天這樣的情況嗎?元始劍宗又如何,先打了再說。
規矩就是規矩,若被元始劍宗的人給踩了,以後閒雲酒樓的臉還往哪裡放。
暴露又能怎樣,馬上吞天老魔,冰凌老祖就要出關,兩個妥妥的帝尊,能夠徒手格殺大帝尊的存在,誰敢在酒樓撒野。
“小友,就等你這句話了。”
“你放心吧!只要元始劍宗敢動,老夫定分分鐘讓他們懷疑人生。”
“但小友今天若動了元始劍宗的人,你想借此進入元始劍宗,豈不是難上加難嗎?”
“小友,玄天院的人還沒到,我們真的不需要再等等嗎?”
萬九空傳念雲塵,自然是明白雲塵的打算,可是一但真的這麼做了,等於直接就是交惡元始劍宗了。
想要進入元始劍宗,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萬老,我自有數。”
“你照做就行,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不入元始劍宗可以,但規矩不能破了。”
雲塵再次是傳訊萬九空,區區的元始劍宗而已,幾千年的積累而已,頂多就是恢復往日的水平,以前能滅掉他們的宗門,現在一樣可以。
元始劍宗,生死大敵,只有你死我活的結局而已。
酒樓外。
氣氛變的是壓抑無比,四周冷冽無比的殺伐氣勢瀰漫,八方匯聚着奔騰的戰意。
幾千王者同仇敵愾,十幾名至人王也將氣勢飆升到了極點,今天已經不是簡單的衝突了,而是上層勢力與下層勢力之間的衝突。
元始劍宗的傲慢與狂妄,早就是激發眼前幾千王者的不滿,那一句你們想被滅族嗎?
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憤怒,一個第二階層的末端勢力而已,憑什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憑什麼耀武揚威。
況且這裡不是他們元始劍宗下屬的城池,而是玄天院的地盤,這已經就是向玄天院宣戰了,這些武者自然是有底氣。
玄天院絕不會任由元始劍宗的人作威作福,如果做爲玄天院的代表,西元城的城主千師若沒有任何的動作。
西元城大小勢力,將會徹底失望與寒心,取而代之的將會全部搬遷出西元城,一個不能保護他們的勢力,自然將是衆叛親離。
每一年這些大小勢力交上的歲貢,那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狂妄!”
“你們殺一個試試,絕青,絕星,這裡不是你們元始劍宗。”
“想撒野滾回你們的地盤。”
“你們想要挑起戰爭嗎?”
虛空一名身穿紫蟒袍,身形魁梧,面容剛毅,棱角分明的中年人懸浮,周身瀰漫着無盡霸道的氣勢,宛若是來自亙古歲月前的王,又似一尊主宰億萬生靈生滅的大君。
他就是千師,西元城的城主,玄天院的長老,也是一名古聖四重天的強者。
身爲城主之尊,不可能眼見着元始劍宗的人撒野而無動於衷,不管跟閒雲酒樓有任何的矛盾,如今已不是矛盾了,而是元始劍宗與玄天院之間的爭鬥了。
如果他這個城主不出面,必將是威信盡失,丟的更是玄天院的臉。
丟什麼也不能丟臉。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千師,手下敗將,還敢張狂。”
“戰爭,我元始劍宗最不怕的就是戰爭了,今天這些螻蟻,我是殺定了。”
“千師,你若不想死,最好給我滾到一邊去,不然連你一起殺。”
絕青已經是被逼到了風口浪尖,如今更沒有可能退走了,一羣第三階層勢力的螻蟻而已,就算是全部殺了又能怎麼樣。
小師妹說的沒錯,一羣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殺就殺了。
不僅要殺,還要將他們滅族。
元始劍宗,從不留後患。
“放肆!絕青,你敢動手試試。”
“真以爲我玄天院沒人了嗎?”
“你要戰,那便戰,城外等你。”
千師大怒,不僅僅是他城主的威嚴,而是整個玄天院的臉面,今天這一戰不打也得打,無論如何都得打下去。
臉面不能丟,絕對不能丟,哪怕是幾百年前敗給了絕青,也不能怯戰。
失敗不可恥,可恥的是逃兵。
“呵!敗軍之將,也敢放肆。”
“絕青大哥,殺了他,這羣螻蟻留給小妹代勞。”
“區區的玄天院,已經蹦達不了幾天了。”
“千師,五百年前你是喪家之犬,五百年後,你一樣也是一條狗。”
絕星的面孔殺氣凜冽,瀰漫着無盡的不屑,顯然從來就沒將千師放在眼裡,更沒將玄天院放在眼裡。
今天他們前來這裡,不僅僅是爲了招收弟子,更就是要找藉口挑起兩宗之爭。
玄天院已經是昨日黃花,第二階層末端勢力中,未來將由他們元始劍宗主宰,這些勢力不是被吞併,就是將被全部的誅滅。
元始劍宗的崛起之路,就是一條鮮血之路。
元始劍宗不懼戰,懼的是無戰可戰而已。
他們從來就是以戰養戰,唯有生死廝殺中,才能增加宗門的凝聚力,才能篩選出最強的弟子。
元始劍宗註定踏着玄天院血骨崛起,註定將成爲末端勢力中的唯一。
一步一步將要爬到巔峰,走上飄渺山的頂點。
“該死的元始劍宗,爾等欺人太甚。”
“要戰就戰,少說廢話。”
“城外等你們二人。”
千師差點沒是氣到吐血,這是何等囂張而又跋扈,又是何等的羞辱,何等的打臉啊!
玄天院,什麼時候淪爲人人喊打喊殺的勢力了,什麼時候又是如此的憋屈過,今天不能誅殺絕青與絕星,他千師根本沒臉回宗門。
“哈哈哈!就憑你,以一對二。”
“千師,取你的狗命,我一人足以。”
“走吧!今天本長老要拿下你的狗頭祭酒。”
絕青放聲大笑起來,根本就是沒將千師放在眼裡,嘴角掛着無盡的嘲諷與輕蔑。
五百年前一掌拾掇了他,五百年後雖然比他低了一重境界,可是他卻不知道元始劍宗自誕生,就是擅長殺伐。
劍宗弟子那一個不是滿手血腥,那一個不是殘酷無情,那一個不是冷血。
因爲死的人太多了,早就是已經麻木了。
有自己的血,有敵人的血,更有手足的血。
“哦!是嗎?”
“公然在我酒樓面前鬧事,又要殺我酒樓的客人。”
“你們真當我酒樓的規矩是擺設嗎?”
“元始劍宗的小崽子們,今天你們敢動一下試試。”
酒樓的門無聲無息的開了,裡面傳出了一道冷冽無情的聲音,轉而是走出了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