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視栗子清澈的眼睛,想把栗子看透,裡裡外外看去,怎麼都是清澈、清純。
“栗子···”我一直盯着栗子,直到栗子不好意思,閉上眼睛。
栗子的臉蛋通紅通紅的,不知是喝醉了,還是因爲剛剛說的話。閉上眼睛後,眼睫毛因爲緊張而一抖一抖的。我細細地、認真地凝視着栗子,微風吹來,颳得栗子臉上白色的小絨毛微微抖動。我伸手用手背滑過栗子的臉,一遍又一遍,彷彿在品一件藝術品一樣。
栗子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眼仁中透出純真,問道:“怎麼了?”
我沒回答,看着栗子可愛的樣子,忍不住親了上去,栗子從我的身下伸出手,環抱着我的脖子,打開牙關,伸出舌頭,笨重地迴應着我。隨着我的親吻栗子的呼吸慢慢變得粗重起來。栗子突然擡頭問道:“若曦,要不要把燈關了?”
“關燈幹嘛?”我調侃道。
“討厭”栗子嬌羞地用小粉拳錘了一下我的胸口,然後小跳着跑去把燈關了,然後看見窗戶開着,窗簾被拉開了,又把窗戶關上,拉上窗簾。
頓時,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我走下牀,悄悄地走到栗子身後,然後一把抱住她,把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把栗子抱到牀上,從櫃子裡找了一個毯子蓋在栗子身上。栗子見我躺下,趕緊拿着毯子一角給我蓋上。我平躺着,右手枕在腦後面,左手抱着栗子,栗子則躺在我身上。
其實我並不想現在就把栗子吃掉,因爲我想保留栗子的純潔,況且類似栗子的女生,一般···會死認一個人,而且我怕現在把栗子吃掉,在我因復仇而出現意外的時候,會連累她;但如果我現在舍她而去,那栗子會傷心很久,極有可能因愛生恨,一個人愛到極致,什麼事都可以幹出來。
栗子趴在我身上,細膩的心發現了我的異常,問道:“若曦,你怎麼了,有心事嗎?”
“栗子,如果,我說如果”栗子剛聽見我說一半,就沉默了,捂住我的嘴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我我笑了一下,哄着栗子說道:“你誤會了,我是說,如果我出了意外,那請你不要等我,這樣···我纔會··我纔會···”
“不會的,若曦這麼厲害,不會出意外的,不會的”栗子對我抱着很大的自信說道,然後我就聽見栗子無比堅定、不容質疑地說道:“如果你出意外,死了,我便跟着去;不明蹤跡,我便等到你回來;活着,我陪你平平淡淡到老”
果然,我猜的沒錯。我道:“那我一定不會死,爲了栗子”
“嗯”經過剛纔的談話,栗子沉默了許多。我就這樣靜靜地抱着栗子,栗子突然問道:“爲什麼沒有空調風扇還不熱呀”
我捏了捏栗子的大饅頭,解釋道:“原因有三:其一,這裡離都市比較遠,而且四周花花草草茂密生長;其二,這裡是妖精的家呀,四周有結界,四季如春便是其中一個;其三,你抱着我,我調節了自己的體溫,讓你感覺不到燥熱”
“聽起來好厲害”栗子抱住我,嗯嗯的說道。
最後,我沒有吃掉栗子,栗子在我的情話和酒精的作用中睡了過去。栗子睡熟後,我鬆開了栗子,讓栗子睡好,然後坐了起來,用妖力想把褲兜裡的煙拿過來,纔想起煙已經被抽完了,煙盒還被我放在我的屋裡了。只好從空間裡重新拿出一盒煙,打開,用嘴叼着一根,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稍微拉開一點窗簾,吐出一口濃濃的菸圈看向窗外。微風襲來,讓我的心平靜了許多。
夜色、月光很靜謐,栗子的房間在二樓,有着月光的存在,我可以看得很遠。就這樣靜靜地看着窗外,如果有茂密的深林意境就更好了。草原離莊園的不遠處有一棵長勢奇好的蘋果樹,軀幹需要二人圍包才勉勉強強能抱得住。
很奇怪,偌大的草原,中間居然有一棵、只有一棵蘋果樹。
那棵蘋果樹陪伴着我的整個童年。從我們三個人一起在樹下嬉戲,到只剩我和陳曉,再到最後的只剩陳曉。這麼多年孤獨的等待,看着那棵樹,我輕聲說了一句。
“曉曉,你一定很孤獨寂寞吧”
忽然明白了陳曉爲什麼會如栗子一般,如此愛我。看着身邊睡着的栗子翻了一個身,然後摸了兩下,沒摸到我後有點不安,於是我把手伸過去,抓住栗子的小手,然後俯下身,偷偷在栗子臉上親了一口。
“我一直認爲我有如何委屈,如何不甘,但都不如癡情卻得不到情的女子委屈、不甘;我曾次次傷你們的心,讓你們每夜一淚洗面,第二天還要假裝很快樂見到我,這次我不會辜負你們了”我抱着栗子,左手支着頭深情而又堅定道。
“一定不要”栗子囈語。
我輕輕給栗子重新蓋了一下毯子,然後抱着她,聞着淡淡的清香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