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虐心

我在後面默默地看着傷心欲絕的希瓦,心緒很是複雜,我不知我這樣做是否正確,何時,我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緩緩走進希瓦,抓住希瓦的因啜泣而一顫一顫的肩膀默默地蹲了下來,緊閉的嘴不知該說什麼,時間在希瓦的淚水中流過,卻沒有帶走她的淚水。

終於希瓦哭的太久,心傷的太深,哽咽着說道:“爲···爲什麼,你不···不早說,早讓我死了這條心,爲什麼,你要給我希望再給予我絕望,爲···爲什麼”,我不知該怎麼說,確實是我的錯,我摟着希瓦,沉默地待在原地,一遍一遍的擦着希瓦的淚水,卻怎麼也擦不淨。

希瓦猛地站起來,衝我喊道:“到底爲什麼啊”,說完希瓦又蹲下來哭了起來。

我只能拖着沙啞的嗓子一遍一遍的說着“對不起”。我看到希瓦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腿,把頭埋了進去,手指和膝蓋都發白了,可見我傷希瓦傷的有多深。希瓦忍着悲傷哽咽道:“我從來沒有喜歡的人,可這次我喜歡上了你,你知道一個女孩子恬不廉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找異性做那種事需要多大的勇氣嗎?你知道女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了,卻被一次又一次拒絕的感受嗎?今天你對我說你有妻子了,多搞笑,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戲耍的小丑?”

我緊緊抱住希瓦,着急的解釋道:“不是的,真的不是,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只是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早晚要回去的,我怕接受了你之後,卻沒辦法帶你回去,我們在不同的世界,生不見,只能死遇,這樣你願意嗎?”

希瓦嗚咽道:“我願意,無論若曦怎麼樣我都願意,只要若曦一直喜歡我就可以了”

我一拳把旁邊的蘑菇打成漫天瑩粉,流着眼淚吼道:“可是我不願意!你知道這種感受嗎!你知道嗎!我親眼看見沈鳴死在我眼前,那種無助那種傷心那種永遠看不見她的思念你永遠不會明白!永遠!”

我蹲在使勁抓着頭髮,額頭的血管因太用力而突起,我粗着脖子喊道:“我經歷過那種感覺後,我就再也不想經歷了!那種陰陽分隔,那種生生世世不能見,那種只能想不能碰的感覺,你知道有多難熬嗎!你知道嗎!”

“也許你認爲我們只是身處異界,但這種不能相見,只能回憶的相隔和生死相隔有什麼區別?”

“我真的真的不想在經歷這種感受了,很痛苦,我曾經因爲不能接受這種現實而荒廢許久,荒廢到我沒有意識,荒廢到我失去靈魂”

“我也清楚你對我的心意,可我不敢去接受,就是怕這件事,我真的很怕,很怕,哪怕我也愛你,可我···太軟弱了···”

希瓦默默地聽着,聽着我講自己的故事流眼淚,然後哽咽的說道:“我明白了,完成這一次我就會回去,不會再想你,我會把這段記憶埋葬,請答應我這最後的願望,求求你···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希瓦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落下,但她依舊倔強的咬住嘴脣全·裸站在我前面,我看着她看了許久,最後說了句:“我知道了”···

幽深的峽谷,溫暖的陽光永遠照不進來,茂密的熒光植物裡,兩個人影伏在一起起起伏伏,痛苦而愉悅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形成人間最美妙的聲音,嬌嫩的聲音想大聲宣泄卻又被強行壓了下去形成一道誘人的音線,聲音清純卻又有一些嫵媚夾雜到裡面,引人嚮往。

瘋狂了不知多久,殷紅的血液在樹葉上顯得格外刺眼,希瓦安靜的睡在我的懷裡,我親下希瓦的淚珠,憐惜的撫摸着希瓦,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希瓦很快醒了過來,不管自己的身體想繼續扭動,我制止希瓦,幫她把衣服穿好,同時說道:“再這樣,你會壞掉的”

希瓦撲到我懷裡,無力的說道:“我只想讓若曦記住,他在這個世界遇到過一個精靈”,我抱住希瓦,吻住她,說道:“我已經記住了,永遠不會忘”

溫情了許久,希瓦站起來,疼的一個踉蹌,但還是倔強的站起來說道:“我該走了”,我趕緊站起來扶住希瓦,沉默了一下,說道:“我送你”,希瓦輕輕的點點頭,然後我就抱住希瓦往通道走去。

依舊是來時的路和人,只是其中的情已經變了,我沉默地抱着希瓦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在臨近出口的時候,希瓦掙扎着下來,對我說道:“我父親來接我了,你回去吧”

我沒有猶豫,轉身便走,只是感情太重,淚水溼滿了臉。希瓦在後面也捂住嘴忍不住哭了起來,希瓦站在原地,看着我離去的背影,之後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早已沒了我的行蹤,淚水便像洪水一般涌了出來,抱住了來迎接她的精靈。

精靈沒有多說話,只是俊秀的眉毛輕輕蹙了一下,便抱住傷心到昏厥的希瓦回去了。

我並沒有走遠,只是靠着一處拐角的牆壁支着自己,不至於讓自己癱坐在地上,我又何嘗不悲傷呢?

···

巨大的古樹處,一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在湖底睜開了眼,眼睛無神地看着上方的湖面,突然天下起了小雨,女子浮出了水面,紅色的漢服在水面浮浮沉沉,茂密的黑髮發散在身體四周,頭上的裝飾也飄在水中。雨一滴一滴地落到湖面、漢服、女子上,在湖面點起一絲絲漣漪,女子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就像一個毫無生氣的玩偶一樣靜靜地浮在水面上···

···

我彷彿丟了靈魂一般,行屍走肉似得走回了熒光叢,卻看見一個女人拾起一個蘑菇揪了一點吃了下去,然後說了句:“味道還不錯”

她看到我後,向我揮揮手,笑着說道:“沒想到這裡這麼漂亮”

此時的我已經略微清醒了過來,也已經稍微感覺到了我的異常,平常情況下下我肯定不會輕易答應希瓦的,但這次不知道爲什麼我居然對希瓦做出這種事,所以我覺得這個地方有我不知道的因素在引導。

我喊道:“別隨意動這裡的東西,這個地方不同尋常”,藍蝶奇怪的問道:“你不是在這裡帶很久都沒事嗎?有什麼危險啊”

我拉着藍蝶就要往外走,嘴裡說道:“不知道,但就是不對勁,我今天異常反常,先離開最好”,我的手碰到藍蝶的時候,藍蝶渾身一顫,口中輕輕的喘着氣,渾身僵硬的看着我,大腿不舒服的扭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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