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昇邁步離開萬安寺,走出山門之外。全氏三姐妹的大姐全秀妍,早已駕駛着馬車,在這裡等待多時了。
蕭昇並未進入車廂,反而一躍登上車伕的位置,坐在全秀妍身邊,順手摟住了她的柔軟腰肢。全秀妍嬌軀輕顫,面生紅暈。似乎對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親熱,頗覺羞恥。
不過,她畢竟是傳統的高麗女子,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以自己男人的意願爲最優先。故此只是強忍羞澀,軟軟依偎在蕭昇懷內,柔聲道:“主人,咱們現在就回去了麼?”
蕭昇隨意道:“對啊,開車吧。嗯……秀妍啊,妳離開高麗,來到大都這裡,有多久了?”
全秀妍甩動馬鞭,驅使馬匹開始拉車行走。順口回答道:“妾身三姐妹,六歲入玄秘門學藝。十三歲的時候,和門中其他弟子一起,被送來大都聽候皇后娘娘差遣。至今,已經有整整六年了。”
蕭昇頜首道:“有這麼多年了啊。那麼妳對於大都的環境,一定已經很熟悉了,對吧?”
全秀妍笑道:“還算可以。主人,您有什麼地方,想要去看看玩玩的麼?妾身可以帶路啊。反正距離大會複選開始,還有整整三天。時間上很充裕呢。”
蕭昇笑道:“我是第一次來大都,哪知道這裡有什麼地方,是值得去看看玩玩的?不過嘛……不久之前,我倒是聽別人說起,大都有三處地方,最是熱鬧有趣。分別叫做銀鉤坊、翠妝樓、還有逍遙池。秀妍啊,妳知道這些是什麼所在嗎?”
全秀妍接口答道:“當然知道啊。這幾處地方,銀鉤坊是賭場,翠妝樓是青樓,逍遙池是浴池。都設置在宮鎮之中。是幾年前召開元帥奪印大會,才特地設置的。
後來大會雖然結束,卻又有不少大都城內的王公貴胄,覺得這幾處地方服侍周到,可以盡情玩耍。於是就繼續辦了下去。幾年下來,居然越來越名聲遠播,變成最有名的幾處銷金窟了。”
頓了頓,全秀妍眼眸之內,禁不住略略泛起幾絲委屈,接口又道:“主人,銀鉤坊也就罷了。那翠妝樓和逍遙池,其實也沒什麼意思。裡面來來去去,還不就是那一套?主人有了妾身三姐妹,何必再去那種地方呢?”
這番說話當中,顯然不無醋意。蕭昇聽得心頭大樂,當下伸手出去,在全秀妍臉蛋處輕輕捏了兩下,笑道:“知道知道。有了妳們三個小妖精,我應付妳們都還來不及,哪裡還有精力去應付外面的野女人啦?”
全秀妍聽得心裡頭喜滋滋的,嬌嗔道:“主人,你說錯啦。我們三姐妹不是妖精,是魔女纔對啦。”
蕭昇笑道:“妳是蜘蛛,秀慧是黃蜂,秀儷是蠍子。呵呵,分明就是一窩子妖精,還說不是?不聽話的小蹄子,主人說是什麼,妳們就是什麼,不準頂嘴。”隨手在這丫頭的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全秀妍措手不及,登時“啊~”地失聲輕叫,下意識回過頭來,向蕭昇白了一眼,嬌嗔道:“主人好壞。這裡是大街上,不要啦。”
全秀妍一幅媚眼如絲,亦喜亦嗔的嬌俏模樣。被看在眼內,只讓蕭昇更覺呯然心動。他右臂一圈,不但把全秀妍的柳腰摟得更緊,兼且手掌的上沿部位,恰好觸及了這妮子那高聳胸膛的下沿。低聲道:“我就是要的話,那又怎麼樣呢?”
雖然只是輕輕觸及,其實並不能做出什麼太過分的動作。但全秀妍修練的是天外玄秘魔功。這門武功偏取純陰之道,一旦遇上蕭昇這種本性純陽的男子,便會顯得格外敏感,份外忍受不得挑逗。
剎那間,全秀妍如遭電擊,整具嬌軀都軟了。面龐上的紅暈更快速蔓延,甚至連雙耳也紅得發燙。她半邊身體依偎在蕭昇懷內,吐出如蘭喘息。嬌慵無力地道:“若然……主人不怕……吃虧的話。那麼妾身……也只好從了。不然,還能如何呢?”
蕭昇笑道:“吃虧?我吃什麼虧了?”
全秀妍喘息道:“妾身……是主人的啊。從頭到腳,每分每寸,都是主人的……東西。要是就這麼被……被別人看了去,那還不是主人吃虧麼?”
蕭昇似笑非笑,道:“那可不一定。有些男人呢,就是喜歡剝光了自己的女人,大庭廣衆之下讓別的男人看個過癮。好讓別人都羨慕自己嘛。呵呵,能夠抱着像秀妍這種大美女,那是多有面子的一回事啊。所以呢,這個吃虧其實就是佔便宜。嗯……秀妍,妳說對不?”
全秀妍只是稍微想象一下這幅畫面,已經覺得羞不可抑。同時偏又情動如火。緊緊夾着的雙腿只是微微扭動,那種泥濘潮溼的感覺,已經掩飾都掩不住地傳上來。
全秀妍知道。假如此刻自己挺身站起的話,那麼座位之上,必定會留下一抹水漬。假如用手指按上去的話,更會發現這抹水稠稠的,黏黏的,更有幾分如蘭似麝的氣味。
又氣又羞,全秀妍禁不住膩聲呻/吟道:“主人,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啦。以妾身……妾身這點微末……武功,難道還……還能反抗得了麼?”
蕭昇放聲哈哈大笑,道:“好啦好啦,逗妳玩兒的。妳就是願意,我還捨不得呢。快別說廢話啦,專心趕車吧。可別把馬車駕到溝裡去了。”
聽到“逗妳玩兒”這幾個字,全秀妍愕然一怔,隨之“嚶嚀~”一聲嬌嗔,握起粉拳,不輕不重地向蕭昇身上亂捶。不依道:“主人,你好壞。盡會欺負人家啦。”
話是這樣說,可在內心最深處,全秀妍竟隱隱約約地,感到有幾分失望。假如……假如當真在大庭廣衆,讓大家看到自己和主人……會不會很刺激呢?不過……
單單自己的話,可能還真受不了吧?哦,對啦,把秀慧和秀儷一起都拉上,不就好囉?反正是親姐妹,本來就應該什麼都一起的嘛。有福同享,有難也同當啊。
全秀妍按耐不住地胡思亂想,乍看之下,整個人都顯得癡癡呆呆的,那裡還顧得上駕駛馬車?
幸虧拉車的這兩匹馬,都久經訓練。即使無人駕馭,它們也能走得好好的,並沒有跑到路邊的水溝裡去。兼且所謂老馬識途,也不用全秀妍這位完全不合格的車伕來引路,竟自動自覺,就把馬車拉回了宮鎮當中,被賜給蕭昇的“劍閣”大門前。
大門打開,全秀慧和全秀儷兩姐妹,歡歡喜喜地同時出來,迎接主人回家。蕭昇躍下馬車,不經意地擡起頭來,馬上看見大梵天宗五大法王的頭顱,依然和自己早上離開時一樣,被五根竹竿挑起,高高掛在牆頭。
從昨晚到現在,足有十幾個時辰了。經過這段時間,蕭昇要通過這五顆人頭傳達出去的訊息,早已傳達得清清楚楚。該接收信息的,也都接收到了。既然如此,何必還留着這五顆人頭呢?
所謂五大法王,生前已經沒一個長得好看的,死掉之後,更加只讓人覺得噁心。繼續留着它們,那就不是膈應別人,是膈應自己了。
當下蕭昇隨意一揮手,吩咐道:“秀儷,把那幾顆人頭拿下來,照樣用化屍毒粉化掉。”
全秀儷答應一聲,正要上前幹活。忽然間看見大姐全秀妍的模樣似乎不太對,於是上前探看究竟。沒想到卻看見全秀妍整個人,都軟軟地癱在車上,似乎說什麼都起不來的模樣。
全秀儷覺得奇怪,伸手就去攙扶自己姐姐。全秀妍則附在妹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全秀儷忍不住“噗哧~”失聲輕笑,下意識回過頭去,往正向着屋子裡面走的蕭昇瞥了兩眼,卻禁不住同樣暈生雙頰。
全秀妍見狀,忍不住又和妹妹咬了幾句耳朵。全秀儷面色更紅了,嬌嗔地握起粉拳,要去打姐姐。全秀妍卻不是省油的燈,當下抓住妹妹,把手探進她袖子裡面,饒她的癢癢。
全秀儷被撓得兩下,整個人都軟了,偏偏硬是輸人不輸陣,也反過去撓姐姐的癢。頃刻間,兩姐妹相互鬧成一團,倒顯得頗爲養眼。
蕭昇也不管她們姐妹倆如何打鬧,徑自走進內堂廂房。三姐妹當中的二姐全秀慧也跟了過來,幫助蕭昇卸下揹負的劍匣。又替他除去外袍,換上一套柔軟舒適的居家便服。再用銅盤盛了熱水,加上用香薰過的毛巾,服侍他洗手洗臉。
蕭昇洗過手臉,自覺煥然一新,不禁精神大振。笑道:“秀慧,妳倒細心,懂得即使準備好熱水給我洗臉。”
全秀慧俏臉紅了紅,道:“以前妾身在皇宮裡,也是這樣伺候皇后娘娘的。呃……奴婢還燒了熱水,準備伺候主人洗澡。”
“洗澡麼?呵呵~”蕭昇出手,輕輕挑起這俏婢的下巴,笑道:“怎麼個伺候法?是妳伺候我呢?還是妳們三姐妹一起來伺候?”
全秀慧低頭**着自己衣角,用比起蚊子叫也大不了多少的聲音,低低道:“妾身……妾身都聽主人吩咐。主人要妾身姐妹們如何伺候,妾身姐妹們便如何好了。”
蕭昇聽得心情大爽,笑道:“好,好得很。快快開飯,我可餓了。吃飽喝足,再好好來整治妳們三隻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