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豹一出現,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目眥欲裂,全身顫抖。緊緊握拳仰天大喊:“項彬!項彬!今日之辱,他日我必百般回報!我一定要親手取你性命!我要殺了你!!!”
衆人愕然的看着如瘋如狂的魏豹,神情複雜。心中均是暗道:看吧……又是一個被項彬逼瘋的。
人們目光不由下意識的又望向慕容鼎寒,心中對項彬的興趣越來越濃,都在心中暗想,這項彬難道是三頭六臂不成?怎的會如此厲害?
好奇的目光中,同樣夾雜着許多敵意。
被淘汰出來的學子中,十成有四是被項彬殺死。若是一個兩個就罷了,這麼多人全都被同一人淘汰,可想而知他們心中是何心情。
羅含陰沉着臉走到慕容鼎寒面前,冷冷道:“恭喜慕容兄,收了個好徒弟啊。”
慕容鼎寒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陰沉着臉的魏豹,毫不客氣的道:“多謝
!比起你家公子來,我這徒兒自然是要強上一些。”
“哼!如此年輕就鋒芒畢露,小心得罪人太狠,仇家太多!英年早夭啊。”羅含不冷不熱的道。
慕容鼎寒背起了雙手,輕嘆一聲,道:“羅兄說的是,我回頭自會囑咐徒弟,讓其收斂低調……不過依在下看來,寧肯被人敵視,成爲人中翹楚。也好過泯然衆人,只會空言大話,是不是啊,三公子?”
魏豹臉色鐵青,眯着眼睛看着慕容鼎寒,冷冷道:“不必得意,終究有一日,我會將項彬踩在腳下!”
“呵呵,那我還真是要替徒弟擔驚受怕一下了……只是奇怪,爲何在下心中一點都沒感到擔心呢?哈哈哈!”慕容鼎寒仰頭而笑,無比暢快,心中對項彬的喜愛之意,越發濃烈。只覺收下這麼一個徒弟,實在是此生做的最明智的一件事。
魏豹冷笑一聲:“你得意不了多久,項彬正在與清國皇子胤祀相鬥,我估計他很快就能出來。”
慕容鼎寒臉色微變,卻聽另一個聲音忽然響起道:“那可未必!既然項彬能當着胤祀的面殺了你,自然就能殺了胤祀,或許這位皇子,一會就能出來與你團聚了。”
龍且從入口處走出,身上的傷勢盡復。他盯着魏豹的臉,臉上帶着戲謔的笑,眼中透着着冰冷寒意,緩緩說道:“這幾日之辱,龍且記在心上,找個機會,一定奉還給你。”
魏豹冷笑一聲:“就怕你沒這個機會。”
龍且不以爲意,搖頭道:“你在我兄弟手中連一招都撐不下來,真不知道爲何還能擺出這幅驕傲臭屁的樣子?莫非你臉皮厚的像城牆,刀槍不入不成?當日胡吹一招便能殺死項彬,現在又如何?”
“你!”魏豹雙目噴火,拔劍就要上前,卻被羅含一把拉住。
他朝着入口處那文士老者示意一眼,衝着魏豹搖搖頭道:“公子,不要衝動。”
“哼!”魏豹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此時在陣法之中,陳姓將領帶着所有護軍,正在朝着最高的那座山峰趕路,他身邊一名護軍手捧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一邊看着一邊恭謹的說道:“陳將軍,西南方還有五六人,李先生已經帶人過去了,應該很快就能解決。剩下的人俱在前方山上,還有十數人。”
陳姓將領臉色陰沉,獰笑道:“我還真沒想到,這幫小崽子倒挺厲害,能殺我這麼多兄弟!不過也就到此爲止了,我會讓他們死的很慘,給兄弟們出氣!”
那護軍討好笑道:“將軍您親自出馬,這幫小子自然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陳姓將領大笑一聲,伸手摸了摸背上刀柄,眼中精光閃爍。
…………項彬與胤祀鬥了半晌,難解難分,勝負未判
。不過胤祀似乎狀態不佳,一直被項彬死死壓制,身上更是受了多處創傷,雖然只是皮外輕傷,但看起來卻也非常狼狽。
兩人又相擊三招,胤祀猛然抽身而退,穩穩站定。望着項彬輕輕吸了一口氣,眼神中寒光閃爍,沉聲說道:“真是想不到,你竟然能將我逼到這種地步!我開始有些欣賞你了。”
項彬持戟而立,猶如戰神臨世,望着胤祀的眼睛說道:“我該感到榮幸麼?”
胤祀笑了一聲,輕輕搖搖頭:“能將大清最天才的八皇子逼的如此狼狽,你的確該感到榮幸……不過,也就到此爲止了。”
說罷,他在須彌袋上輕輕一拍,取出了一件奇怪的物什。
此物非金非鐵,通體黝黑,中間有柄,兩段延長,看起來倒像是一截短棍。
握在胤祀手中,此物立刻爆發出一股刺目的白光,就像是一團燭火,由內而外共三層。
三層白光。
項彬眼睛眯起,心中微動。這件東西,竟然是一件三品人兵。
胤祀一拿出此物,整個人的氣勢頓時一變。
原本狼狽的樣子,忽然在這一刻變的重新凜冽,雙目寒光如電,透出勃勃殺機。
他低下頭,神情無比專注,輕輕撫摸着這件奇異的兵器,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情人,淡聲道:“此物名‘萬花’,乃是我最鍾愛的兵器,輕易不會動用。能被它殺死,是你的榮幸。”
項彬輕舉大戟,直指胤祀,胸中迸發出一股豪氣,朗聲道:“八皇子休要逞口舌之快,今日我必以兵道戟,讓你飲恨於此!”
胤祀脣角微翹,神情中露出一股不可動搖的信心:“是否逞口舌之快,試過便知!”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已經凌空躍起,朝着項彬撲了過來。
他雙臂張開,就像是一隻蒼鷹,動作矯健優美,若行雲流水般劃過。在及近項彬身前之時,右手微微前伸,將那萬花兵器對準項彬胸口,左手分開如鷹爪,直指項彬雙目。
項彬手中大戟舉起,若奔雷般刺出,更是蘊含着無窮的鬥志,後發先至,刺向胤祀的前胸。
當!
胤祀的右手微微橫移,將“萬花”擋在身前,硬扛了項彬大戟,借力反身一躍,旋轉如風。雙手掠出一道殘影,白芒大盛,對着項彬脖頸劃去。
項彬目光微凝,表情中有疑惑之色,胤祀這一記橫劃,那“萬花”的長度根本不夠,自己就算毫無動作,他也決計傷不到自己……可項彬堅信對方絕對不會做無用之功,心念電轉之下,踏步後撤一步。
鏗的一聲脆響,伴着一聲機括輕彈之音。項彬的步子剛剛踏出,便見胤祀手中萬花前端彈出一道銀芒,閃電般展開化作如霜刀刃,緊貼着他的脖頸而過
。熾烈的白光從他脖頸上漫了過去,發出一陣腐蝕般的嗤嗤輕響。項彬只覺喉部一痛,伸手一抹,一道傷痕出現,就似是被燒傷一般,伴着密密麻麻的細小血泡。
以他身體之堅硬程度,竟也在這一擊下受傷!
項彬心中頓時大驚,沒有想到胤祀這把武器竟然內含機關。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胤祀轉過去的手猛然一頓,硬生生止在半空,而後猛然下墜對着項彬胸口刺去。同樣是一聲輕響,刀刃如同幻影般竄了回去,一道劍鋒直透而出,如蛟龍出洞,瞬間抵至項彬胸前。
項彬又吃了一驚,腳踏天機步一扭身,堪堪避過了這一劍,手中大戟橫掃而出,切向胤祀腰身。
胤祀臉帶冷笑,隨手一甩,劍刃收回的同時,一條極細的金色鋼索彈射而出,一個迴旋,纏在了項彬揮動的大戟上,而後胤祀發力一扯,項彬的大戟便被帶起,斜斜向上掠過,沒有傷到胤祀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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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彬一聲爆喝,猴猿勁瞬間發力,直透戟身猛然一扯,金鎖被扯的僵直,將胤祀硬生生帶了一個趔趄。但胤祀接着一甩手,那金鎖便鬆開大戟彈了回去。伴着再次響起的機括聲,萬花的前端冒出一根鋒利的槍尖,後端也隨之彈出延長,眨眼間變成了一杆黑色的大槍。
項彬看的眼花繚亂,沒有想到胤祀這把武器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可以變幻這麼多武器!
長槍在手,胤祀挺槍跨步,盪出一圈梨花槍芒,籠罩項彬周身。
“哼!本皇子精研十八般武藝,其是你這等小門小閥可比!今日若不讓你輸的心服口服,難揚我大清威名!”胤祀手中長槍化作一條蛟龍,如從九天而來,槍槍不離項彬要害。神情中更是充滿倨傲,語氣冰冷不屑。
項彬低喝一聲,大戟盪漾如飛燕展翅,抵住胤祀槍勢。雙眼精光閃爍,沉聲道:“區區手段,就妄言戰勝在下,八皇子也未免太過狂妄了一些!”
說完這句話,項彬周身皮膚瞬間暗沉,漸漸化作藍靛之色,全身肌肉更是暴漲,如同一頭狂暴的猿人,兵道戟大開大闔,橫砍直劈,沒有任何花哨的對着胤祀猛攻!
他不得不承認,論及招式的精妙,武藝的深博,自己的確與胤祀頗有差距。但既然如此,項彬便不會再與其較量招式,而是完全釋放猴猿勁,同時暗運鬥猿金身,以力相較,以力破巧!
噹噹兩聲,胤祀的長槍便被項彬手中大戟盪開。接着項彬舉戟直劈,一聲爆喝,若舌綻春雷!雄勁的力道伴着嗚咽的破空之響,狠狠砸向胤祀。
胤祀全身白芒大盛,手中長槍更是蕩起三層白毫,噹的一聲架住了項彬的大戟。
項彬狂吼一聲,再次舉戟直劈,又是一聲爆響,胤祀蹬蹬連退兩步!
但項彬仍不罷手,大戟再次舉起,猴猿勁力運到極致,盪出一道道殘影,與數戟合一之技相合,一瞬間狂劈出九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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