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夕,你可知你私自下凡若是被天神發現,會是什麼後果嗎?”景陽推開一間房門,對着剩言夕的背影,快步走來!
“她怎麼會在這裡?”牀上的那個更讓景陽驚訝的閉不上嘴,這個剩言夕真是越來越胡鬧了!
“既然若雪選了她,那就是她了!”剩言夕看着牀上緊閉雙目的凌澈,沒頭沒尾的說出這麼一句!
“胡鬧,快把她送回白雲觀!”景陽那裡還有時間去研究他話中的意思,一心只想剩言夕離凌澈遠一點!
“她被荊棘塔所傷,我不能把她送回去!倘若荊棘知道她的身份,她的處境更危險!”
“不管她變成什麼,她都是天界的人天界自有主張!你這樣纔會讓她陷入兩難之境!”
“我不可能讓她受到任何危險!”
“她不是若雪,你看清楚一點,若雪用自己的命脈保她一命,難道你要親手摧毀她嘛!”
“難道就這樣把她仍在白雲觀就不算摧毀她嘛?她怎麼說都流着一半聖教的血,我保護她還來不及!”剩言夕不以爲然的開口道!
“言夕,你捫心自問,你到底爲什麼會救她,不要再自欺欺人,不要再和若雪有任何交集了!”
“大師兄,救我,大師兄!”
昏睡中的凌澈不停的叫喊着,面對荊棘塔那麼強大的力量看來她是真的害怕了!
“她不過是幸運的擁有了若雪的命脈,保住了她一命,天界容不下她,聖教同樣也容不下她,她的力量,可以摧毀任何人,也包括你!”
剩言夕聽完隨即陷入了沉思,現在可以和他抗衡的就只有眼前這個小姑娘體內被壓制的力量了!
下一秒剩言夕卻拉起躺在那裡的凌澈!
“夕言,夕言”景陽焦灼的呼喚着!
她本以爲剩言夕知道如何權衡這裡的利弊了!沒想到他還是那麼一意孤行!不行,必須阻止他,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
倆人飄到一片花海上。
雲朵漸漸消失剩言夕便坐在花叢上,給凌澈療傷。
完全忽略了花叢旁邊還躲着一名手持長笛身穿和若雪一樣衣服的女子,年齡看起來和凌澈差不多大,巴掌大的臉上又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加上一張櫻桃小嘴,整體五官給人一種清晰脫俗的感覺!
只見那女子目不轉睛的盯着二人!
她乃是白雲觀白林門下二弟子、田甄。
“白雲弟子!好大膽子敢擒我白雲弟子!“片刻過後才能夠她嘴裡緩緩吐出這麼一句!
便持着長笛不分青紅皁白飛向剩言夕那邊,只見剩言夕騰出一隻手隔空拈起一片花瓣擲向飛來的田甄。
田甄連忙一個急轉身走開,便又飛去!只見剩言夕一手招架田甄、一手仍不鬆懈的給凌澈療傷。
無奈,田甄一直窮追不捨,剩言夕只得將自己和凌澈在花叢中移動!
田甄見硬對硬的爭執自己佔不到上風,便停止進攻。飛落下來站在花叢中看着他們嫣然的笑了一下,拿着長笛一個優雅的轉身便吹起了笛子。
笛聲輕柔而美、婉婉道來!
可對於剛有一點起色的凌澈卻是災難。臉上浮現了難受的表情,剩言夕連忙用雙手護住她的心脈。
田甄見此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果然沒有人可以抵抗得了星澤神笛的威力,手中的長笛已變成一把劍刺向剩言夕。
剩言夕正在給因爲剛剛那段笛聲傷勢更加嚴重的凌澈療傷。由於傷勢加重他不得不專心救治凌澈,只是用餘光掃了一眼田甄刺來的劍,卻不做任何的抵抗!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卻被兩把劍同時擋住,幸好田甄眼疾手快連忙躲開!
是以信以雲!
護主心切的兩人乘勝追擊。
兩人自幼跟隨剩言夕左右,武功雖不及四大護法,但一定的武功底子還是有的。而田甄現在雖然只是一個修仙的凡人,但畢竟也是白雲弟子。而白雲觀更是用劍護法、田甄自然也不比他們倆差.
而此時的剩言夕終於可以不受外界的打擾專心的救凌澈。只見景陽也踏花飛來,落在凌澈身後盤腿而坐給凌澈療傷。雖然剩言夕修爲很高但是被荊棘塔所傷的人就等於死人。再加上剛纔那陣笛聲讓凌澈的傷勢更加嚴重,景陽不得不來協助剩言夕一臂之力。
雖然她不希望剩言夕和凌澈有任何瓜葛,畢竟四仙女玉若雪的命脈還在凌澈的身上,不可以不在乎凌澈的安危,卻不能不在乎命脈!
在兩人的合理救治下,凌澈已慢慢甦醒,剛眼睜開眼景陽便抽出一隻手也隔空拈起一片花瓣,擲向還未分出勝負的三人將三人分開!
景陽又趁剩言夕意想不到之際,將凌澈拉過來扔向田甄。田甄疑惑中將凌澈接住,她不知道那個女人爲什麼要幫自己。但看見要上來搶凌澈的剩言夕時,連忙把凌澈帶走。
剩言夕要去追被景陽攔住。以信以言看了看已經離開的田甄,又看了正在打鬥的兩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站在原地。
“她已無任何大礙你可以放心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名女子也是白雲弟子,會照顧好凌澈的!”景陽見凌澈被帶走便停止也剩言夕的爭鬥!
剩言夕看着眼前這個雲淡風輕的女子,只能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眼前這名女子是他父親用生命換來的。在父親死後全心全力的照顧自己。剩言夕的母親在他一出生時就過世了。他對母親的映像是沒有的,是眼前這名女子給了他所有沒有母親的孩子、擁有不到的母愛!
他唯有帶着滿腔的怒火火暗淡的離開,留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