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風揚爲他們的付出,風揚的情誼,他們都銘記在心,他們都爲之感動,幾個女孩全都熱淚盈眶,男的也紅了眼。
華天的一番話就像是晴天一聲霹靂,徹底的驚醒了風揚,是啊,自己總是在安排他們的命運,自己總是自以爲的認爲這是對他們最好的安排,自以爲的認爲這是最有利的。
環視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帥氣年輕的青年和一羣年輕貌美的女孩,風揚不由有些恍惚,然後笑了笑,是啊,大家都長大了,都是二十出頭的人了,他們都是有主見的人,自己總是自以爲的給他們鋪好路,現在才發現,是在害他們。
風揚幡然醒悟,他太緊張這羣兄弟了,太看重這份情感,以至於讓他不想讓這羣弟弟妹妹受到絲毫傷害,任何一個兄弟姐妹受到傷害,都會讓他憤怒的失去理智,只想不顧一切的保護他們,幫助他們。
或許,這也是一種變向的大男子主義,總是怕其他人沒辦法做好這些事,沒辦法處理好一些困境,所以事事都親歷親爲,事事都給安排的妥妥當當,這樣雖然很累,但是他卻依舊沒辦法敞開心扉的去讓兄弟姐妹們自己去解決。
“是我忽略了你們的感受,揚哥在這裡給你們道歉。”風揚突然揚起一道招牌式的笑容,“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都沒發現原來我們都已經長大了。”
“揚哥,沒必要,我們都知道,你是爲我們好,怕我們受傷,我羅林會在大陸跟着你出生入死,就是衝着你這個人,因爲你是我哥,真心爲我們好,我和華天的想法一樣,你是我們大哥,一輩子的大哥,以後就算是爲你死,我羅林也絕不會皺皺眉頭。”羅林神色堅毅,看着風揚,露出一道會心笑容,雖然他滿臉是血,但看上去就是那麼柔和,那麼的帥。
仁義走到風揚身邊,“我長你十來歲,可是我卻心甘情願的叫你一聲揚哥,心甘情願的跟着你,我那些兄弟也是真心想跟着你幹,不爲啥,就衝着你這個人,就衝你爲兄弟的那份情誼。”
“誓死追隨揚哥。”所有人都聲嘶力竭的吼叫起來,一聲剛勁有力的咆哮,讓每個人都是熱血沸騰,不管前方有什麼阻礙,有什麼危險,只要兄弟們都在一起,就沒有過不去的檻,就讓大家心裡有用不完的勇氣和幹勁,即使是死了,也無怨無悔。
“哈哈哈哈,好,我們放棄了一切,放棄了家裡的父母,放棄了親戚朋友,來到這個人吃人的大陸,要是沒有混出點人樣,我們還有什麼臉回去。”風揚仰天狂笑,再次回到大廳,朝華天等人伸出手,“我風揚今生能認識各位,能有你們這羣兄弟,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兄弟們一起頂着,不管前方會遇到什麼,咱們兄弟姐妹攜手並肩,不離不棄,一天兄弟,一世情誼。”
所有人都將手放在風揚手上,十幾雙手緊緊交纏在一起。
“雖然我現在不記得你們,但是我相信以前我們都是很好的兄弟,我也是你們之中的一員,算我一個。”吳華似乎也被這種氣氛給感染了,將手放上。
衆人看了吳華一眼,然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一天兄弟,一是輕易。”每個人都聲嘶力竭的嘶吼着這句話。
然後所有人都狂笑起來,笑着,笑着,就都哭了。
“走,兄弟們去喝酒,今天咱們不醉不歸。”風揚心中也舒坦多了,心中的戾氣消散無蹤,突然間就感覺心裡有用不完的勇氣和信心,對前途充滿了期待,對未來滿是憧憬,若干年後,當兄弟們都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時再回過頭來看看這一路,一定會很有趣吧。
“今天有不醉的都是逼養的。”蘭龍發出嘖嘖的笑聲,充滿了一個悶騷人士的猥瑣氣息。
“雖然你說話一如既往的沒有素質,但這次我支持你。”吳華笑着道。
“操你大爺,你找罵是不是。”蘭龍笑罵道。
“他以前就是個傻逼,現在失憶了,更傻逼了,他都傻逼這麼多年,你再跟他計較,你也傻逼了。”羅林笑道。
“你二大爺的,老子跟着瘋羊回來之前還下定決心要做個有素質講文明講道德的男人,麻痹的,有涵養的男人都是這樣被你們逼的沒素質的,幹你孃咧。”說着,吳華就以餓虎撲羊的姿態朝羅林撲了過去。
“你個傻逼,老子現在是武仙,你都死了半年,看老子不給你梅開三度。”羅林不屑的一撇嘴,然後朝吳華伸出手,卻不曉吳華輕巧一聲,速度陡然變快,然後一頭狠狠的撞在羅林身上,將羅林給撞飛了。
“操,這麼強了?”羅林大驚。
蘭龍愣了愣,也在這時候反應過來,朝羅林就衝了過去,“木木你個王八蛋,罵誰傻逼呢你。”
然後吳華髮揮出肉體速度的優勢,蘭龍直接提着板磚就朝羅林沖了過去,二打一,三人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
“羅林,加油,扣華仔鼻孔,兩指朝天,往斜上方不顧一切的插進去,對,就是那樣,做得很好。”劉哲非常猥瑣的在旁邊指揮。
緊接着就聽吳華一聲慘呼,“啊,我操你大爺,插出血了,快拔出來。”
“木木哥,蘭龍在你斜後方的地上,右手成爪,往後一招猴子偷桃,對。”劉哲那一聽就讓人感覺極度猥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嗷,鬆手,鬆手,你大爺,疼。。疼。。”蘭龍被羅林抓着下體,羅林那爪子還不斷揉捏。
有劉哲合理並且猥瑣至極的指揮,羅林一對二竟然還和蘭龍和吳華打個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最後三人被幾個女孩子勸開,吳華兩個鼻孔明顯大了好幾號,讓人很懷疑剛纔羅林是不是用大拇指扣的。
華仔痛呼,“哎呦,哎呦,疼死你姐夫了,同樣都是受了傷的人,爲什麼一點同病相憐的感情都沒有,操你們兩個人全家三十歲以下的所有女性。”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笑了,氣氛相當的和諧,讓人頗爲舒坦,彷彿忘記了剛纔的羞辱,可是真的忘得了嗎?
聚賢閣的三十幾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出去,留下一個狼藉不堪空空蕩蕩的聚賢閣,一行人來到鄭安城最大的酒樓,在落日城走過一遭的風揚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了。
比起落日酒樓,這些在鄭安城算是最豪華最大的酒樓就顯得跟鄉下茅房一樣,但是在鄭安城卻着實算不錯,而且是真的不錯,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廚師的手藝也着實不錯,色香味俱全,而且硬件設備也很不錯,至少各種包間還是相當不錯的。
風揚買了很多東西,但是因爲祁菲給了最低的價格,讓他還剩下一筆還算客觀的金錢,風揚也不含糊,站在酒樓的中央就說道:“今天聚賢閣做東,所有在這裡吃飯喝酒的人敞開了吃,放開了喝,全部算我聚賢閣的。”
“聚賢閣不是已經衰敗了嗎,他們剩下的人都快要去討飯了,怎麼還這麼闊氣?”
“聚賢閣就剩一羣喪家之犬了,竟然還在這裡擺闊,難不成還想靠請一次客來拉攏人心招攬人手嗎?那未免也太侮辱大夥兒的智商了。”
酒樓中一時間議論聲四起,其中有幾個很是囂張的年輕人說話比較難聽。
大陸是一個信息傳播速度極快的地方,因爲通訊玉箋幾乎都普及了,不像帝國,能用得起通訊玉箋的都算是有錢人,而且還要有點實力,大多數人還都是用比較低級的通訊玉箋,能夠感應的範圍很小。
在大陸這種地方,能夠讓人一夜成名,卻也能讓人很快忘記一個人,畢竟大陸上每天都在發生新鮮事,不多時就會有另外一個人崛起,人們的視線和關注焦點很快就會轉移,也許今天甲做了什麼轟動的事,讓人會去關注甲,明天乙又殺了某個成名強者,那麼所有人的視線又會投向乙,甲要是不弄點新鮮的出來,就會漸漸被人遺忘了。
現在風揚就是這樣,沉寂了半年,半年前的名聲如日中天,一時無兩,簡直就可以說是無人可及,但是半年時間的銷聲匿跡,早就讓人淡忘了。
也許在特定的場景下,遇到特定的人,談論到特定的話題,會讓人想起有那麼一個人,平常的時候絕對想不起來。
盛極必衰,這是恆古不變的真理,聚賢閣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之前夠強盛,夠強勢吧,現在怎麼了,同樣被人稱之爲喪家之犬。
也正是因爲所有人都淡忘了風揚這個人,導致他們纔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談論。
吳華的耳力也是頗爲敏銳了,聽到那幾個小青年的談論,視線第一時間投射過去,他走過去,看着幾個小青年,道:“你們是那什麼狗屎傭兵團的還是臨瘋門的?”
“華仔,不是狗屎,是蕭氏傭兵團,也不是臨瘋,是凌風。”羅林提醒。
“哦,不好意思,我剛還在納悶是怎樣的老大才會取這麼有魄力的名字呢,原來他們不是狗屎啊。”吳華恍然大悟。
這幾個小青年也整明白了,這混蛋再羞辱自己。
“我就是狗。。。蕭氏傭兵團的,怎麼,聚賢閣都快被趕出大陸了,還有什麼好囂張的。”那小青年不甘示弱,滿臉掩飾不住的譏諷。
“你老子這不是囂張,今天就代替你們狗屎老大教訓教訓你們,真是太不懂事了。”不等那小青年說完,吳華就一拳打了出去,又快又猛,在那小青年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打在他的臉上,那小青年慘叫一聲,仰頭倒飛了出去。
“乾死他們。”其他小青年被激怒,就朝吳華攻去。
吳華向後一腿,就躲開了所有人的攻擊,見他們緊逼上來,吳華一個彈跳飛躍起來,右腿橫掃出擊,幾名小青年都被這快如閃電的一腿給掃中了腦袋,然後都側飛了出去。
身體在空中時,剩下的兩人朝還未落地的吳華打去,雙腿直接朝吳華下體踹去。。
吳華不以爲然,一拳猛然砸出,砸在一名小青年踹過來的右腿腳板上,那小青年登時慘叫一聲,整條腿的骨頭被這一拳給完全震碎了,身體被震的倒滑出去,跌坐在地上痛哭的慘叫。
這時,另外一小青年一腳也踹在了吳華的小腹上,吳華吃痛,但也不是很痛,及時抓住那小青年踹在自己小腹上的腿,讓那小青年跟着他一起飛了出去,然後吳華在空中直接將小青年拽的飛到自己身體上面,然後凌空一個倒掛金鉤,踹在那小青年的腰上,那小青年臉一下子就變的鐵青,眼睛瞪的滾圓,一口氣沒上來,聲音都卡在喉嚨裡嗚咽着。
就在小青年要砸爛一張飯桌時,風揚突然出手拖住那小青年的身體,然後手臂一揮,就將落下來的小青年給直接丟出了酒樓。
風揚撇撇嘴,“別驚擾了大家喝酒的性質,滾。”最後一個字沉猛的如炸雷,嚇的整個大廳的人都心臟猛烈一顫,一下子議論聲更大了。
“你們等着。”那幾個小青年爬起來惡狠狠的瞪了風揚、華天等人一眼,然後就連滾帶爬的跑了。
“你大爺的,再不跑快點,老子讓你們知道蛋兒爲什麼那麼疼。”吳華朝那些人喝斥。
“帥。”羅林,華天等人都朝吳華豎起大拇指。
“必須啊。”吳華得意的揚了揚頭。
“看得起聚賢閣,就敞開了吃喝,吃多少都算我聚賢閣的,聚賢閣沒那麼容易垮。”風揚很有自信,這股無所不能的自信感染了聚賢閣其他人,他們都堅信明天會更好,不,從現在開始就會越來越好。
說着,聚賢閣一羣人便上樓了,風揚要了好幾個包間,仁義的那些兄弟一個包間,華天、吳華、仁義、羅林這羣老夥計一個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