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的飛雲門弟子已經將風揚驚爲天人,對風揚的崇拜之情就猶如連綿淫水,滔滔不絕啊。()
罵人罵的這麼有水平,這麼富有技術含量和針對性,目標明確,思路清晰,口若懸河的罵了一大通竟然不帶什麼髒字,不但通俗易懂,男女老少都能理解,還具備了風趣幽默,又將鄙視和嘲諷體現的淋漓盡致,就這口才,走到哪不是人才?
很多人就納悶了,你說風揚這麼悶騷的傢伙,爲什麼就能隱藏的這麼深,讓所有人都以爲他是不苟言笑、霸氣十足的冷漠男,最過分的就是,他悶騷就悶騷吧,竟然還悶騷的這麼合情合理,讓人非但不覺得反感,還覺得風趣幽默,簡直就是一個奇葩。
在飛雲門,執事長老一直一來都是非常嚴厲的人,動不動就給弟子臉色看,敢這麼罵他的人,風揚是飛雲門第一人。
所有弟子都受到刺激,笑的膀胱都快炸了,一個個捂着肚子:“媽呀,我肚子疼,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聽下去了。”
“這就叫猥瑣欲爲啊,沒發現這個堪稱小帥級別的風揚竟然悶騷的如此含蓄,讓人家都忍不住想輕拂他的菊花笑而不語了。”
“你個死變態,竟然喜歡男的。”
“我靠,在棒多洞少的飛雲門,老子改變一下策略方針難道有錯嗎?。。。。啊,我溼了。。。”
“你個沒出息的的東西。。。。老子都幹了。。”
“擦,明騷易躲,暗賤難防啊。”
衆人議論紛紛之際,陳正也已經被罵到了高潮,怒火噴發出來,擡腿便將風揚踹飛了出去。
風揚在空中飛出了老遠,落地時依舊保持着雙膝跪地的姿勢,沒有讓自己倒下,噴出的鮮血在地上濺出一片妖異的形狀。
“死到臨頭還敢滿嘴大糞。”陳正怒喝道。
“傻逼一樣的人啊,不要爲我的死而悲傷,如果我沒死,你們誰也活不了,陳孫子,爹多想一個不小心就把你幹掉,你知道嗎,其實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高的,每次和你接觸我都有不同的感受,和你接觸的時間越長,老子發現自己就越喜歡狗,狗永遠是狗,你有時候卻不是人。”風揚用力擡起頭,嘴角帶着一抹獰笑,神智已經漸漸模糊,元魂力逐漸消弱,再次遭受到螣蛇王獸魂力的衝擊,腦袋一陣暈乎,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但是卻憑藉着不屈的意念,潛意識的讓自己不要倒下。
其他人一陣暴汗,一會兒孫子,一會兒爹,這輩分有夠亂的。
“沒人會悲傷,你也沒有機會讓我們死了。”執事長老陳正冷笑一聲,他早就對風揚起了殺意,吃了他一顆地靈丹,還破壞了韓易和天善幾個老匹夫兩敗俱傷的局面,讓陳正怎麼能不憤怒。
眼看就要到手的掌門之位就這麼擦肩而過了,陳正將怒氣都轉移到風揚身上,衝上去右腿猛然一掃,掃向風揚的腦袋,其腿部攜帶的罡勁在空中震出一道道氣爆聲,罡氣四溢,導致空氣被震盪的朝腿部兩側如漣漪般盪漾出去。
砰。
陳正猶如鞭在風揚腦袋一側,右腿蘊含的罡勁爆出一蓬光芒,風揚的身體猛地橫着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數丈開外,落在地上身體仍舊向後滑退了數丈,劃出一條長長的劃痕。
“住手,你想殺了他嗎?”天善突兀出現在陳正身邊,猛然探住陳正,說道:“要是他死了,螣蛇王那邊怎麼交代,你老糊塗了是不是?”
“對不起門主,剛纔是我衝動了。”陳正說,心裡卻冷笑,我就是要讓他死,就是要讓螣蛇王來找你們麻煩。。
然而。就在這時。
一股雄渾到天善、天妒這些武仙強者都難以匹敵的強猛氣勢鋪天蓋地的襲來,這股氣勢覆蓋着整個大殿前後左右方圓數十丈範圍,讓處於氣勢覆蓋範圍之中的人都有如大海中隨着浪潮翻滾的小舟,即使小舟再多,在大海里也猶如滄海一慄,渺小的隨時可能被浪潮毀滅。
“這是。。。”天善臉色大變,駭然說:“螣蛇王的氣勢,它來了。。。”
“他。。。。”陳正眼球陡然暴突,看着正前方,視線根本無法移開,就好像看到天善這個老傢伙突然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甚至還穿着性感衣服扭着老胳膊老腿大跳熱舞一樣讓人匪夷所思。
天善看到陳正的神色,也好奇的向前方看去,這一看,同樣驚駭的呆若木雞。
此時只見風揚緩緩站起身來,然而風揚的身體卻快速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是一對黑色的羽翼突然透過皮肉筋骨從後背快速長了出來,然後手足快速被一種黑黝黝的鱗片覆蓋,暴露在外的雙掌全部是猙獰的蛇鱗,脖子處,也被黑色的蛇鱗完全覆蓋。
在鱗片滋生的同時,其身體表面冒出一股濃郁的火焰,火焰雖然只是包裹着風揚的身體,但散發出來的熱量卻讓飛雲門的溫度驟然升高了十多度,涼爽甚至有些寒意的秋季竟然突兀熱的猶如炎炎夏日,突如其來的溫度轉變讓所有人都不禁頭暈目眩,難受至極。。
原本風揚憑藉自身的元魂力和求生慾念倒是可以勉強抵禦住螣蛇王的衝擊,充其量就是再進入一次半清醒半昏迷的狀態。
可是剛纔陳正的一腳踹在他腦袋上,讓他的元魂力承受了不小的衝擊,螣蛇王趁虛而入,一舉將風揚的元魂力衝散。
然而就在風揚的元魂力被衝擊潰散在腦海各處之際,風揚腦袋裡沒有被開發出來的地方竟是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力量。
這股力量不屬於風揚的元魂力,也不屬於薰月的元魂力,而是一種風揚完全陌生的力量,這股能量雖然不多,也很是柔和溫順,但是卻似乎具備了某種奇妙的功效,螣蛇王的獸魂力遭遇到這股莫名能量的包裹,竟是緩緩潰散。
風揚大惑不解,旋即仔細一想,突然想起在亂葬崗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那名神秘男子,當時那名男子伸手點着自己的腦袋,然後自己的腦袋便變成一片空白,清醒過來時,已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這麼想來,這種神秘的能量肯定是那名神秘男子留下來的,或許他早就看出來自己體內蘊藏着螣蛇王的獸靈,故而纔出手幫自己一把。
這股能量的功效越奇妙,風揚便越是好奇,那名男子倒地有多強,竟然能夠讓螣蛇王的獸魂力都有些忌憚,甚至能夠讓螣蛇王的獸魂力漸漸潰散。
雖然獸魂力潰散的速度相當緩慢,但是按照這種速度,有一炷香的時間,足以讓螣蛇王的獸魂力全部潰散。
在螣蛇王的獸魂力緩緩潰散之際,風揚連忙控制自己的元魂力補上缺口,他沒有凝聚自己元魂力發起衝擊,而是螣蛇王的獸魂力潰散一點,風揚就注入一點元魂力補上缺口,這樣來持續恢復身體的控制權。
“無知的人類,連本王的容器都敢傷,真是找死。”風揚站在原地,渾身被鱗片包裹着,身體表面還有一圈火焰,身後是一對巨大的翅膀,看上去相當的詭異,他緩緩張開嘴,卻是發出一道沉猛粗狂又不是霸氣的聲音,完全是一個成年男子才能具有的雌性聲音。
“螣蛇王,我…其中有很多誤會,我們並不知道您已經進入了風揚的身體。”天善臉色大變,滿臉的驚駭之色,同時也在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一旦螣蛇王翻臉不認人,他們只能拼死一戰。
“罷了,念在你們爲本王找到這麼完美的身體,這件事本王便不跟你們計較,日後若是還敢對本王的身體出手,本王便要叫你們幾個老匹夫死無葬身之地。”風揚的嘴巴竟是發出了螣蛇王的聲音。
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兒發出中老年纔有點雄渾醇厚的聲音,聽上去顯得很是詭異。
說罷,風揚身後的羽翼一展,便飛了起來。
然而就在風揚的身體飛到十丈左右的空中時,其神情陡然出現一個明顯的呆滯,呆滯過後便是突兀的變化。
風揚臉上氣定神閒的表情毫無徵兆的變成猙獰狠厲,低頭看着下面的天善、陳正等人,風揚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取你們狗命。”
話音未落,風揚的身影突兀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即便強如天善、陳正這類強者的眼力,也只能看到空中一道火紅色的殘影一閃而逝。
風揚說話時還在十丈高的空中,然而在第一個字傳進衆人耳朵裡時,風揚的身形已經逼近了陳正。所有人都看到風揚已經落在地上,他的話語卻是從十丈高的空中傳來的,讓人產生一種很難受的錯覺。
許多人都不由得認爲這肯定是空間錯位了,總不能說這種情況是自己的神經錯亂內分泌失調導致的吧。當然,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每個寂寞的夜晚都是靠勤勞雙手解決問題所以很可能已經導致了內分泌失調。
許多人充分發揮出爲了讓勤勞的雙手活動起來度過寂寞難耐夜晚的豐富想象力,也想象不出來風揚的聲音爲什麼會變來變去,而且還變的那麼富有成熟男人的磁性。
對於一些懷春的少女和寂寞難耐的婦女來說,直接導致她們腦海裡開始幻想到一個澎湃畫面棒子穿腸過,精子洞中留。。
實在是太刺激了,太澎湃了。
陳正沒想到已經變成螣蛇王的風揚竟然還朝自己攻來,嚇的心神俱震,急忙飛身向後閃躲。
但是陳正的速度又怎麼及得上已經變身的風揚,風揚的元魂力凝聚了一小半,有了一定意識和操控身體的能力,控制着自己的身體瞬間追擊到向後飄退的陳正,輕輕一掌朝陳正拍去,竟是掀起了一蓬炙熱的火浪,包裹着身體的火焰沿着手臂噴射出去,猶如一條火龍般朝陳正呼嘯而去。
火龍噴射出去後,火焰竟是沒有任何消減,就好像會自行增加消耗掉的能量一般。
陳正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閃避掉風揚的攻擊,只能施展出天罡劍法,瞬間幻化出無數道劍罡,朝飛射過來的火龍狠狠的撞擊過去。
轟轟轟轟!!
一連竄的爆炸聲就彷彿爆竹一樣響個不停,饒是陳正出劍的速度極快,天罡劍法的威力也着實不俗,將火龍的威勢抵擋了大半,但是最終卻還是被火龍穿透過重重劍芒,狠狠的撞擊在陳正的身上。
陳正身上的元力護身罩猶如豆腐渣一樣被火龍衝擊的支離破碎,化作一道道罡氣潰散,而陳正的身體直接被火龍炸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數丈開外。
僅僅是一招,便讓飛雲門不可一世的執事長老重傷,所有飛雲門的弟子都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現在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震撼了。
如果說一箭之威毀滅了整個飛雲門是一種震撼的話,那麼現在一招擊敗執事長老完全已經是一種震撼撼撼撼撼撼。。。一個撼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天善、天妒、天良、天罪四個老匹夫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發現了驚駭之色,執事長老陳正的實力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
即便是門主天善也不一定時陳正的對手,陳正之所以不敢在天善面前太過放肆,真正忌憚的也正是困龍界。但是卻沒想到陳正竟然在風揚手裡撐不過一個回合。或許說,撐不過螣蛇王一招。
“韓師弟,飛雲門大劫將至,懇請你與我們一同抵禦外敵。”天善轉頭看向韓易,神色期待的望着韓易,就好像一個怨婦等待丈夫的撫慰一般。
“飛雲門的存亡已經與我無關。”韓易是個很固執的人,他固執的守護了飛雲門二十年,現在他決定放棄飛雲門,便也不是任何人能夠改變的。
“難道你忘記了師傅臨終前的遺願嗎?”天善神色焦急的說:“你答應過師傅,無論如何都不會背棄飛雲門的,現在飛雲門有難,你就忍心袖手旁觀嗎?”
“是飛雲門背棄了我。”韓易冷然說道:“要不是因爲師傅,我早已把你們殺了,你認爲你們二十年前做出那種事,爲什麼能夠活到現在?”
天善、天妒等人一陣錯愕,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語,雖然他們的年紀都是韓易的兩倍,當他父親都綽綽有餘,但是韓易的實力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比他們還高了,要殺死他們並不是信口開河。
面對韓易的絕情,天善四人突然對‘天做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有了更加深刻的切身體會。
“施展困龍界,一直定要阻止它。”天善下定主意,便沉聲一喝。
幾乎在同一時間,天善、天妒、天罪、天良四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向風揚,在風揚前後左右的方位,儼然是呈現一個包圍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