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所謂的一劍破朝陽的歐陽飛宇的挑戰風揚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倒是對歐陽飛宇提出的獲勝獎勵比較感興趣,當然,他感興趣的不是歐陽飛宇這個人,而是他的身份。
天煞門大弟子歐陽飛宇主動挑戰一個籍籍無名的年輕人這事很快就在朝陽城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不過真正見過被挑戰者的人卻是不多,就算風揚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也沒人會認得這個走路騷包的二五八萬的年輕人就是歐陽飛宇挑戰的傢伙。
風揚找到踩花蜂平洋,平洋已經得知了此事,對風揚更是敬佩有加。
兩人坐在郊外的一棵大樹上,對酒當歌,把酒言歡,很是愜意。
豪飲了一口烈酒,踩花蜂平洋大笑着說道:“我現在是真心佩服你啊,泡妞有一套,還敢接受歐陽飛宇的挑戰,有魄力,有膽識。”
“很厲害嗎?”風揚也大口飲酒,不以爲然的抹了抹嘴。
“挺厲害的。”踩花蜂笑着道。
“和你相比呢?”
“伯仲之間。”踩花蜂平洋咧嘴笑了笑,這笑容讓他那張被一個朝天鼻從中分成兩半的豬腰子臉看上去更加的驚心動魄,他這個人屬於耐看型,咋一看挺醜,仔細一看更醜,要拼着晚上食慾不振的危險耐着性子看才能看清他的連臉。
不過踩花蜂平洋卻也沒有說謊,他和歐陽飛宇確實是伯仲之間,他拿不下歐陽飛宇,歐陽飛宇也拿不下他,踩花蜂的身法輕功的確算是一絕。
“我記得某人說要拜我爲師的?”風揚拿着酒罈子晃了晃,聽見酒水晃動的聲音,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踩花蜂說到做到。”踩花蜂也不矯情,直接在樹上便單膝跪地,酒罈子朝風揚遞去,“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回禮。”風揚酒罈子朝踩花蜂遞去,酒罈相互碰了一下,兩人便哈哈大笑,對飲起來。
“給我說說天煞門和幽冥鬼教的情況。”風揚道。
“天煞門和幽冥鬼教的地位就不用說了,在朝陽城,天煞門和幽冥鬼教的勢力也是勢均力敵,誰也撼動不了誰,所以就一直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靜。”
“天煞門弟子的行事風格乖張,狂傲,飛揚跋扈,主張弟子下山歷練,所以天煞門弟子的戰鬥力都普遍偏高,最近天煞門下山歷練的弟子似乎有所增多,看來天煞門弟子的整體實力都有不小的增長。”
“至於我們幽冥鬼教,在朝陽城的名聲好的很,很受民衆的愛戴,懲惡揚善,劫富濟貧的事情沒少幹。”
風揚狐疑的看着滔滔不絕的踩花蜂平洋,眼神怪異的很,踩花蜂都被看的不好意思,訕笑道:“不過每個門派中都會有幾個異類嘛,而且除了踩那些女人的臉和胸部,我也沒幹什麼大奸大惡天理不容的壞事,整體來說還算是一個三號有爲青年。”
“缺愛青年。”
踩花蜂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可否認,這個。。這個就別提了,說多了都是淚。”頓了頓,他話鋒一轉,掠過這個傷心話題,“幽冥鬼教比較保守,一直都鎮守着自己的地盤,尤其是最近,根本就不參與任何爭鬥,有點閉門造車出門不合轍的意思。”
“主張防守?”風揚眉頭一皺。
“可以這麼說,而且似乎是防守的越來越嚴密,就連門內弟子出入都要嚴防嚴查。”踩花蜂不疑有他的說,“而且教主還發話了,禁止和天煞門的人起大沖突,遇到天煞門的人,能忍就忍,得過且過。”
“幽冥鬼教和天煞門旗鼓相當,卻這麼害怕和天煞門起衝突,難道是幽冥鬼教在守護什麼東西,卻害怕因爲和天煞門起衝突最終導致整體勢力下降或是引起天煞門的注意?”風揚心中暗想,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幽冥鬼教到底是在害怕什麼,守護什麼?金平福?或是金平福所知道的秘密?
隨即風揚轉念一想,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應該沒那麼簡單,幽冥鬼教是大陸四大勢力之一,不可能做的這麼明顯,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他們在害怕嗎?”
“我去到處轉轉,有事聯繫我。”風揚對踩花蜂平洋說了一句,便徑自飛身離去,眨眼間消失在踩花蜂的眼前,讓踩花蜂平洋都不由得有些驚愕,驚歎道:“好快的速度,比我還快,看來這傢伙還真是在裝逼。”
風揚漫無目的的飛奔,回到朝陽城城內,人聲鼎沸起來,風揚也停下了飛奔,緩步在街道上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發現耳朵裡的聲音越來越大,各種叫賣聲以及傭兵團招人的聲音。
“是朝陽城的坊市。”風揚擡頭看去,赫然看到街道正中懸掛着一塊大招牌‘坊市’。
左右無事,風揚便打算進坊市淘淘寶,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些不識貨的二逼把寶當蘿蔔青菜賣。
拯救方芳的四樣東西已經收集到武神本元以及獼火神果,還差水愈魄和天池泉水,雖然在坊市找到這兩樣天材地寶有些天方夜譚,但其他好東西卻還是不少的。
各個城市的坊市都相差無幾,街道兩旁擺滿了攤子,不過倒是沒人敢在坊市強搶,坊市不但有朝陽城的軍隊和仲裁教會管制,在各大勢力阻止之中也有不成文的規定,任何敢在坊市強搶東西的會招到各大幫會聯手追殺,而且仲裁教會也給了特批,在坊市搶東西的人人得而誅之。
風揚逛了一大圈沒有發現什麼看得上眼的寶物,倒是突然有一道聲音引起了風揚的注意。
“出售仿真度極高的人皮面具,價格公道,有意者面議,非誠勿擾。”
風揚循聲看去,那個攤位的攤主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攤位上只有一個人在詢問。
風揚走過去看着攤位上的人皮面具,看似是一個少年和青年的臉譜,突然之間,風揚腦袋中靈光一閃,忙問,“多少錢?”
“一個一萬金幣。”那攤子仔細打量了一番風揚,發現風揚穿着得體,身後的那柄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用屁眼都能看出來是個有錢的主兒,心裡登時大喜,感覺可以大宰一次了。
“好,兩個我都要了。”風揚伸手要去拿那人皮面具。
“等等。”旁邊的中年男子卻突然喝止,道:“這兩個我都要了,我先來的。”
“三萬金幣兩個我要了。”風揚道。
“我出四萬,我可是看了很久,我非賣不可。”那中年男子不容置疑的說道。
“六萬。”風揚也不廢話。
那中年男子一咬牙,“十萬金幣。”心裡卻在發笑,悄悄的朝那攤主投去一個得意的笑容,明顯再說,這個冤大頭再加一次價,就可以見好就收了。
“好,既然你這麼想要,就讓給你好了。”風揚撇嘴輕笑。
“這。。。”中年男子和攤主都呆了,旋即中年男子起身便走,“我不是傻,不要了。”
“大哥,既然他不要了,那你給六萬拿去吧。”攤主滿臉笑容道。
“一萬。”風揚伸出一根手指頭。
“你剛纔不是還給了六萬嗎?”
“八千。”風揚又一次降價,旋即淡然笑道:“你們這種小把戲騙騙小姑娘小孩子還行,要騙大老爺們,還差了點,八千是公道價。”
似乎猶豫了一下,那攤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遇到個明白人,算我倒黴,八千就八千。”
風揚付給攤主一萬六千金幣之後,便拿走兩張人皮面具,還別說,這人皮面具的仿真度確實很高,貼在臉上,幾乎看不出來絲毫疙瘩。
風揚選擇了一個少年的臉譜換上,轉瞬間便從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變成了一個少年的臉龐,他身體頎長,看上去稍顯瘦弱,而且只是不足六尺的身高,看上去還真像似十八九歲的少年。
爲了讓形象更加的生動貼切,風揚還特意去服裝鋪買了一套少年穿戴的服飾,對着服裝鋪的銅鏡反覆照了照,鏡子中的少年臉龐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樑彰顯着堅強,深邃有力的星目透露着果敢,不厚不薄的雙脣襯托出幾分桀驁不馴,嘴角帶着些許玩世不恭的淺笑,頗有幾分帥氣,後背揹着一柄奇特的飛龍血劍,詮釋出英雄出少年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