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辰耐心地聽江盛講完,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江家還有這些故事,更沒有想過他的安夏的聯姻居然是這種原因。
他從來沒問過和安家聯姻的原因,他只是看到安夏的資料,確認了那個女孩就是他苦苦尋找的人。
看完安夏的資料,江逸辰當時就答應了下來,但是他從來沒有深究過這背後的原因。
沒想到他愛的女孩,居然是他們家族鬥爭的犧牲品,江逸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更不敢想象安夏如果知道了會怎麼樣。
他曾經聽到她親口說,他能夠帶給她安全感,只是這安全感,不知道還會存在多久,他親手拯救了她,如今又要把她親手推入地獄嗎?
江逸辰雖然是個商人,但不是個惡魔,對安夏做這種事情,他承認自己做不來,只是怎樣說服爺爺,成爲了一個難題。
“爺爺……”江逸辰斟酌着開口。
江盛顯然猜到了江逸辰可能會不情願,嚴肅地對江逸辰說:“逸辰,你是爺爺最看重的孫子,是江家未來的繼承人,不能爲了一個女人,把這一切都毀了。”
江逸辰自然知道江盛說的是實話,可是安夏不是一般的女人,想到安夏身上那塊月牙形的疤痕,江逸辰覺得不能對不起安夏。
於是跟江盛據理力爭:“爺爺,我們還有別的方法,我不想傷害安夏。”
江盛一聽江逸辰這麼說,裡面怒了:“江逸辰,我不管你跟那個丫頭髮展到了哪一步,記住,你首先是屬於江家的然後纔是你自己。”
“除非你從江家淨身出戶,否則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最好趕緊搞定了那個丫頭,然後拿到配方,否則你以後別叫我爺爺。”
江老爺子說完氣呼呼地離開了,江逸辰陷入了兩難的境界,自從他回到江家,爺爺一直是對他最好的,他也知道,以後要爲江氏服務的。
但是如今娶了安夏,情況又有點不同了,如果是尋常女子,他辜負也就辜負了,利用也就利用了,他不會有一點點愧疚。
但是安夏不同啊,她在他的心裡住了那麼多年,他找了她那麼多年,如今終於被他找到了,兩個人又如此的恩愛。
江逸辰不敢想象,如果安夏知道了他娶她的真正目的,會對他怎麼樣。
和他離婚嗎?
以安夏的性格,還真有可能做的出來,當然他也可以用她的弟弟,把她永遠綁在身邊,可是這樣沒有任何意義,又是他不不情願的。
江逸辰獨自在房間裡呆了好久,也沒有權衡出利弊來,他只恨自己姓江,生在了江家,要經歷那麼多的爾虞我詐,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要算計進去。
可是他沒有選擇,他自從回來,就是爲了江家而活,安夏是他生命的一抹綠,最終江逸辰都沒有做好決定。
家庭會議已經開完了,最難的步驟在江逸辰這裡,拿到安家的製藥技術,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這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江盛看到江逸辰還在猶豫,恨不得把江逸辰打一頓然後逐出江家,江逸辰是他最得意的孫子,在他身上華的心思自然比別人要多。
今日遇到事情,他信心滿滿地以爲江逸辰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然後用最快的時間搞到技術,幫江家度過這次危機。
結果讓江盛失望了,透過門縫看了眼江逸辰,江盛對着外面吩咐了一句:“給我好好查查這個安夏的情況。”
江盛這次有點慌了,原本勝券在握的事情,原本他最得意的孫子,卻在這個時候掉鏈子,短短几個月的功夫,看來這個安夏的本事不小啊。
江逸辰自然不知道這些,他最後想通了,這事能放就放,實在不行了,再跟老爺子好好解釋,不管當初聯姻是出於什麼目的,現在安夏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他會盡力護她周全。
安夏下班,本來跟江逸辰約好了去看電影的,但是李寧寧這時候約了她,安夏想着有些事情,是時候跟李寧寧說清楚了,於是給江逸辰打了電話,說自己和姐妹出去。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江逸辰的車停在了遠處,然後聽筒裡傳來江逸辰嚴厲的聲音:“不許去,上車。”
安夏撇撇嘴,正想跟李寧寧解釋,結果李寧寧的信息就來了:小夏,不好意思我們下次再約吧,我男朋友約我了。
安夏看到信息,瞭然一笑,跟李寧寧說了句沒事,就上了江逸辰的車,一如既往地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安夏感覺今天的江逸辰有點奇怪。
他爲什麼要用這麼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只不過是想和小姐妹聚聚,怎麼搞的跟生死離別似的。
江逸辰也發現自己的情緒流露的太明顯了,於是收斂了一點,讓李嘉開車送兩個人去電影院。
平坦的路面,李嘉硬是開出來一個顛簸,安夏一歪頭,倒在了江逸辰的懷裡,車外,李寧寧和宋裴手牽手地走着,對急駛過去的豪車評頭論足。
差一點,安夏就能看到李寧寧和宋裴手牽手逛街了,不過這一幕一點不差地落入了江逸辰的眼裡。
李寧寧鬧着要公開,宋裴的確有點煩她了,但是又捨不得這麼美妙的身體,於是宋裴給李寧寧和白婉婉同時發去了約會的信息。
白婉婉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冷淡:我有事情,很忙,下次吧!
而李寧寧則很高興地答應了,宋裴這才心裡平衡了點,拉着李寧寧直奔最近的賓館。
李寧寧根本沒注意到這些,興高采烈地提出:“要不我們去看電影吧。”
宋裴找不到什麼好的拒絕理由,只好答應了,然後假裝很高興地跟李寧寧計劃,看完電影帶你去吃飯,然後我們開個房休息一下。
李寧寧經過了兩次,已經明白了宋裴說的休息是什麼意思,有些擔憂地看着宋裴:“萬一我懷孕了怎麼辦?”
“不會懷孕的,我會控制住,放心吧。”宋裴說着,寵溺地摸摸李寧寧的頭髮。
這話並不能完全打消李寧寧的疑慮,她還想纏着宋裴問,突然腳下一滑,往前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