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誠,日向香彩!原來你們早就暗中聯手了!”
日向日足不禁臉色難看,看到現在,他哪裡還不明白,若是沒有宇智波誠等人的默許,日向香彩哪裡敢在木葉光明正大的出現,更不用說暗中鼓動政變,直接干涉日向一族的內政了。
“不,我們僅僅是要挽回十年前的錯誤,繼續我們昔日所要做的事情而已!”
宇智波誠淡淡的說道:“十年前,我們有狠下心來,徹底清洗木葉的腐朽勢力,所以纔有了宇智波的內戰,纔有了木葉的血色一夜!不過今天,我們已經不需要選擇了!三代已經老了,你們也已經老了,而我們年輕的一代已經成長起來了,已經有資格不需要做選擇了!”
“呵呵,無根的落葉既然已經腐朽,就不應該再留戀枝頭的位置,儘快讓位給新發的嫩枝嫩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日向香彩輕輕一笑,微微揶揄的說道:“宇智波誠,許多人說你不懂政治,不懂的怎麼作爲一個領袖,但是其實你比誰都看得更透看得更遠呢!政治的精髓不就是比所有的對手活的更長,活的更久,活的更好嘛!建立‘忍術革新聯合會’,將忍術革新的理念悄悄的在年輕的忍者之中傳播,等到接受你理念的新一代成長起來,抗拒你理念的老一輩凋零,勝利就會如熟透的果實一般,自動的落入你的手中!呵呵,宇智波誠,你這樣的智者,纔是真正的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吧!啓君對你的重視,果然不是沒有理由呢!”
“日向香彩!”
對於日向香彩的揶揄,宇智波誠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們和宇智波啓之間的協議,僅僅只限於對付‘曉’以及其幕後的宇智波斑,或者其他可能我們未知的幕後人物。但是宇智波啓既然已經離開木葉了,那無論他當年選擇的緣由是什麼,都已經毫無意義!村子中有很多人不會歡迎他,更不會給他重新插手木葉的機會!”
“喔,誠君這是警告我不要插手日向一族的事情嘛?”
日向香彩的目光在日向寧次和日向雛田的身上微微一掃,略帶玩味的說道:“說起來,現在咱這裡的可都是日向族人,只有誠君你一個人是外人呢!莫非,宇智波一族也要插手日向一族的事嗎?”
日向香彩的挑撥之話說的雖然十分明顯和露骨,但是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根深蒂固的矛盾,以及自小就受到的敵視對方的教育。使得在場的人中,除了日向雛田和日向花火之外,所有人對宇智波誠都隱隱透漏出一份明顯的敵意。
“不,宇智波一族不會插手日向一族的任何事情,村子也不會干涉日向一族的任何內政!日向一族也必定會掌握在日向一族的人手中!”
對於日向香彩的質問,宇智波誠淡淡的表態道:“不過日向一族畢竟是木葉忍村的一部分,村子也不會允許任何外來勢力外來力量干涉日向一族的事物!村子有能力,有決心,也會以實際行動保證日向一族的安定和諧。日向雛田是被村子和日向一族一起認可的日向一族的未來族長,這一點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是嗎?”
日向香彩自然知道日向雛田背後,既然有着以宇智波誠爲代表的四代一系力量的支持,哪怕是真正發動政變,以下克上造反上位,也會得到木葉村子的認可,成爲毫無爭議的日向一族的族長,她和宇智波啓畢竟是外來勢力,想要在木葉忍村中和已經佔據了木葉大部分要害部分的四代一系爭鬥,根本不可能勝利。
所以雖然日向香彩十分看好日向寧次這個弟子,希望培養他成爲未來日向一族的繼承人,不過在現在表現的出乎意料的出色的日向雛田面前,卻是已經沒有了機會。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並非日向香彩的性格,再加上她對同樣是女孩,也是性格堅毅,殺伐果斷的日向雛田十分有好感,因此她也只是輕輕一笑,道:“現在的後輩果然都十分了不得,我在當初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是沒有背叛家族的勇氣!”
說着她又深深的看了日向雛田一眼,微微有些感嘆的說道:“可惜呀,我當初沒有你這麼幸運!或許日向一族,在你的手中真正能夠獲得涅槃和新生,走向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呢!”
說罷日向香彩也不在準備停留,而是回頭向日向寧次道:“寧次,我和啓君都很欣賞你的才能和器量,你是希望追隨我和啓君,前往‘海之國’開始一個前所未有的新生呢!還是想要留在木葉,繼續你在日向一族的使命和責任?”
“師傅!”
日向寧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一臉神色複雜的日向日差,又看了一眼只是平靜的等待着他的選擇的日向香彩,心中不禁微微激動,又不禁有些猶豫!
“寧次!根據你的心意,自由的做出選擇吧!”
日向日差並沒有直接幫日向寧次定下選擇,而是以充滿鼓勵的目光注視着日向寧次,鼓勵他勇敢的根據自己的心意,做出自由的選擇!
“自由?”
日向寧次不禁微微恍然,這個詞對日向分家的人來說是多遙遠的事情呀!籠中鳥咒印,束縛的不僅僅是他們的身體,也同樣束縛了他們的思想,禁錮了他們的夢想。每一個日向分家的人在被打上籠中鳥咒印之後,就被徹底的折斷了飛翔的翅膀,失去了追尋自由的勇氣!
我能夠自由的選擇嗎?我有追尋自由的勇氣嗎?
恍惚中,日向寧次不斷的在內心之中這樣詢問自己。不由自主的,日向寧次想起父親的遭遇,想起父親僅僅因爲一點點的不恭敬,就被日向日足發動籠中鳥咒印,折磨的痛苦不堪。也同樣想到了他自己的遭遇,僅僅是不懂得掩藏心目中對宗家的憤恨,就同樣被籠中鳥咒印折磨,那種彷彿頭顱被金箍不斷擠壓壓縮,深入骨髓的痛苦至今也讓他記憶猶新!
那種幾乎能夠擊潰一切堅強意志的痛苦,就是這麼一點點的折磨着日向分家中人,一點點的消磨去他們的反抗意志,一點點的將他們像皮鞭下的家畜一般被馴服!
羨慕、嫉妒、憤恨、不甘……種種情緒在日向寧次的心中醞釀,最終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師傅,那個傳說中日向一族反抗宗家,追尋自由的鬥士,想起了那一天她出現在自己面前,露出光潔的額頭,告訴自己籠中鳥咒印雖然無解,日向的制度雖然堅固,但是隻要有着一顆真正無畏生死,追尋自由,打破枷鎖的心,就沒有什麼奇蹟不能創造。
同時,日向寧次也想起了日向雛田這個一直隱隱中被他敵視甚至遷怒仇恨的宗家大小姐,一直高高在上,身爲宗家大小姐,從未體驗過分家痛苦的她,竟然有勇氣爲了一個即將成爲分家的妹妹,而悍然反抗。而且爲了打破日向宗家分家這種不合理的制度,她甚至有勇氣直接與村子中的某些高層做交易,以解開所有分家籠中鳥咒印爲條件,爭取到了日向一族所有分家的暗中支持!
堂堂一個沒有吃過什麼苦頭的宗家大小姐都有這樣打破枷鎖的勇氣,他日向寧次,一個一直以日向一族的那些鬥士爲目標,一直孜孜以求的要打破命運,掙脫這個名爲籠中鳥的囚籠的人,難道就沒有追求自由的勇氣嗎?
如此想着,日向寧次不禁握緊拳頭,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勇氣從心靈深處涌出,他猛然擡頭,堅定的望着日向香彩,以前所未有的堅定語氣道:“師傅!我願意追隨你,也願意去看看那位‘忍界最強的男人’到底是何等的器量和風采!”
“好!”
看着日向寧次做出了選擇,日向香彩不禁欣然點頭,她微微轉頭,向宇智波誠笑道:“誠君,我想你不會介意我這個小小的挖角吧!”
日向寧次雖然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不過在如今穿越者輩出的世界中,卻也只算是一般般而已。而且宇智波誠也並不覺得強留下一個心不在這裡的日向寧次有何意義,不過他也不會因此而特意表態,而是默然無語,對日向香彩的話不置可否。
“請等一下!”
就在日向香彩正要帶着日向寧次離開的時候,日向寧次突然喊道:“師傅,請稍等一下!”
日向寧次雙手握拳,雙目堅定,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忽然轉身,向着日向雛田道:“日向雛田,作爲宗家的大小姐,我希望你能夠接受我的挑戰!”
“……”
日向雛田不禁微微驚訝,不明白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日向寧次爲什麼又要向她挑戰。
而在日向雛田的驚訝的目光中,日向寧次卻是鬥志滿滿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因爲,在離開之前,我要證明一件事情!分家的血脈並不比宗家差,分家的人也能夠勝過宗家!”
“額,果然是自古火影出中二!”
獨孤鳳不禁以手扶額,對日向寧次這種名爲熱血實爲中二氣息滿滿的宣言表示無語。而對於這種中二期滿滿的傢伙的挑戰,獨孤鳳向來都是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飛他們,讓他們自己去反省反省之自己的錯誤。
不過,接下來日向雛田的反應,卻讓獨孤鳳不禁感嘆,火影世界果然是中二橫行的世界,這個世界強大的感染能力,甚至連穿越者也不能倖免。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看着雙拳緊握,面容無比堅定的日向寧次,日向雛田不禁爲他的堅定和鬥志所感染,彷彿看到了當初剛剛下定決心的自己一般,忍不住說道:“不過,我並非是爲了證明宗家的血脈比分家優秀,而是爲了證明我日向雛田能夠負擔起日向一族的責任,能夠保護所有想要守護的人……”
幾乎同時,日向家當代兩位最傑出的天才,各自擺開柔拳的拳架,一股如有實質的熊熊鬥志在二者之間充斥開來。
日向香彩、宇智波誠都沒有出手阻止的意圖,反而都是饒有興致的看着兩人即將展開的對決。
而獨孤鳳看到日向香彩、宇智波誠各自一副前輩高人的模樣,老神自在的看着日向雛田和日向寧次的決鬥,不禁微微感到不爽。
“既然大家都活動活動,那麼這邊也不能太過清閒啊!”
獨孤鳳突然輕輕一笑,微微活動活動起手腕腳腕,向日向香彩、宇智波誠同時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