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涅槃重生,氣返混沌
一人一氣心頭皆是烏雲密佈,異常沉重,氣旋爆裂的突然一幕令他們不知所措,就連活了許多年歲的白虎也未曾見識過這般情況,而韓楓此次乃是第一次晉升,更是不知道氣旋破碎對他而言是好是壞。
韓楓和白虎足足木訥了十息的時間,然就在此時,破碎的氣旋竟緩緩蠕動,似乎是在自主融合,速度雖緩慢,但是時刻觀察氣旋的韓楓和白虎自然不可能發現不了,眉宇間的擔憂都退去了些許,睜大了各自的眼珠子緊緊盯着自主轉動的氣旋。
與此同時,封閉的圓洞不知怎的,竟有祥雲降落、金光浮涌、嫋嫋仙音繚繞其中,彷彿它們憑空出現一般。
密切關注氣旋變化的韓楓和白虎根本沒多餘精力注意外頭啥情況,猶如癡漢望着舞姬在臺上跳舞一般的目不轉睛,再過三息,白虎虎眼猛然一凝,眼角帶着驚喜與錯愕,驚詫一聲,“天吶,這莫不成是‘涅槃重生,氣返混沌’!”
韓楓扭頭望去,還以爲是白虎的自言自語,卻看見白虎嘴角越來越明顯的笑意,心中疑惑,急躁得宛若熱鍋上的螞蟻,連忙焦急大吼道,“前輩,您剛剛說啥?”
“小子,你可算是走大運了,氣返混沌這樣的好事都能出現在你身上,就連本座也是羨慕的緊吶,嘿嘿,只不過你身上的擔子恐怕也不會小嘍,哈哈哈!”
白虎金氣哈哈大笑,遺傳記憶讓它知道‘涅槃重生,氣返混沌’代表着什麼,但是已經成爲了韓楓的屬性之氣的它卻沒有半分畏懼,甚至還十分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隨着韓楓一同衝殺戰場,屠殺那些毀滅了它同族先祖的異族。
這些畫面在腦中僅是閃現數秒便消失不見,而它也再度恢復冷靜悠閒,然一雙泛着金芒的眼眸卻死死盯着正在重組的氣旋,能夠如此近距離觀賞氣旋迴返混沌,對於白虎金氣日後的返祖也會有着巨大的幫助,是以它絕不會錯過這等大好時機。
韓楓半信半疑,不過看着白虎一臉不以爲意的模樣,外加氣旋也真的在緩慢重組,心中的擔憂才漸漸褪去,隨着白虎一起觀望氣旋的重組,只是心中又升起一個疑惑,白虎口中的擔子是什麼呢?而眼下沒有恰當時機,所以韓楓只能暫且壓在心頭,之後再細細詢問。
在外一直爲韓楓護法的張長麗在見到祥雲降落之時,心中一突,頗爲納悶,咋突破還能引來祥瑞之相呢,不甚瞭解,自己突破的時候可是平靜的很,別說祥雲金光了,就連韓楓這般碩大聲勢都抵不上半分。
“這小子…嘖嘖,或許他身上還真會有着希望!丫頭,你的眼光果然比老人家的好多了!”也不知冰鳳寒氣是故意的還是成心的,再次將張長麗面龐挑逗的通紅,不過冰鳳寒氣因爲韓楓的變化似乎心情也好了許多。
不過也僅是一瞬,張長麗通紅的俏臉就恢復過來,開口詢問,“前輩,這是?”
“這可是傳說中的‘涅槃重生,氣返混沌’吶,本座活了數十萬年,雖被你家族先祖封印了十幾萬年。”言到此處,冰鳳寒氣十分埋怨地瞥了一眼張長麗,儘管不是張長麗所爲,但是張長麗體內卻有着最接近張家先祖的血脈,是以見到張長麗,心中氣纔不打一處來,頓了頓,纔再次道,“雖被封印了十幾萬年,但是在其餘歲月,本座也從未見過,不僅如此,就連遺傳記憶之中都不曾有過記憶,如今竟沾了你的光,見識了一次,也算是讓本座如願以償了,就是便宜了白虎那個傢伙,實在令人不爽,哼!”
“‘涅槃重生,氣返混沌’是什麼?”張長麗第一次聽到這八個字眼,不解問道。
冰鳳寒氣瞥了張長麗一眼,又瞅了瞅霞光通透的圓洞,本不想浪費口舌的它似乎因爲沾了張長麗的光而不好意思不開口,抿嘴思考片刻,娓娓道來。
“你可知魔族從何而來?”
“聽先母生前說過一次,似是從那外來世界而來?”張長麗不曉得冰鳳寒氣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幹嘛,但嘴上還是順其自然地應答。
“不錯,異族的入侵,不僅讓雲霄大陸變得殘破不堪,仙界的破碎更是與他們有着直接關係。”
不僅是冰鳳寒氣,天榜之上的所有屬性之氣都有着遺傳記憶,是以它雖沒經歷過遠古時期的事情,但是遺傳下的記憶卻讓它如同身臨其境一般,回想起先祖和同族被異族滅殺的場景,冰鳳寒氣便雙目含煞,怒不可遏。
“啊?仙界的破碎竟是他們所做?”聽後,張長麗目瞪口呆,似是不敢相信,自古便傳聞仙界無比強大,但仙界的滅亡竟是人爲所致,那麼那羣異族又該有多麼的強大?
“你不用懷疑本座是否騙你,況且本座也沒閒情逸致在這方面與你撒詐搗虛,而與你說這個則正是因爲與這小子的氣返混沌有關。”張長麗不語,繼續聽冰鳳寒氣闡述。
“仙界破碎的主要原因則是因爲外來者有着遠超至尊仙帝的修爲,似乎被稱作‘尊者’,而那樣的修爲,我們的世界內則一個沒有,不對,好像有一個,只是後來不知去向,正是因爲這個難以跨越的鴻溝,仙界才難逃滅亡的下場。”
說起那一個,冰鳳寒氣也不知道是真的存在還是遺傳記憶出現了偏差,但是對於那人沒有出現,冰鳳寒氣心中可是一直都帶着濃厚的怨氣的,認爲或許有他的出現,仙界可能就不會破碎了,自己的同族先祖也就不必被異族冷酷殺害了。
怨恨的情緒不斷在體內滋生,張長麗察覺到連忙呼喚,好在及時將冰鳳寒氣喚醒,不然還不知它會做出什麼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抱歉,剛剛有些失態。”冰鳳寒氣不復往日高傲,歉意道,旋即望向依舊在突破的韓楓再次開口,“這小子身上的變化正是應了自仙界流傳下來的一句話;唯有氣返混沌,體化乾坤,方可一探上界之秘,報那異族入侵之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