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什麼樣的人生,就會碰到什麼樣的事,什麼樣的人,王小白覺得這句話對極了,從他被黃老七綁架了之後,生活軌跡就變了,不光是碰到了黃二爺要給他家當保家仙,還遇到了一件更離奇的事,這注定是一個不愉快的寒假。
回到家後的王小白,沒有了王老道的監督,很是瀟灑的放鬆了兩天,兩天過後覺得沒意思了,開始寫作業和修煉,每天早上洗臉,都是拿個洗臉盆,裝滿了水,把腦袋扎進去練習胎息術,練習完胎息術,開始寫作業,中午休息會,下午練習罡步和呼吸吐納……
在練習這些的同時,也練習王老道教給他的一些手決,咒語和步伐,不用往冰冷的江水裡跳了,日子過的還算是悠哉,偶爾也會去找陳建斌,孫靖凱他們去玩,還有李曉靜,不同的是,找李曉靜帶着的是作業。
不得不說,有些人天生就是學霸,就跟天賦一樣,生下來就是學習的料,比如李曉靜,那真是一學就會,一會就透,透了就忘不了……從小到大,就沒得過第二名,王小白學習雖然也在上游,可跟李曉靜一筆就是學渣了,不會的就去找李曉靜。
都是同學,加上李曉靜她媽天天在外面打麻將,十次去有九次不在家,時間一長王小白去李曉靜家,比在自己家待的時間還長呢,不光是學習,有時候還會聊天,看會電視劇什麼的,兩人雖然沒說透,但基本上屬於搞對象狀態了。
臨近年關的時候,王小白去的少了,去的少是因爲李曉靜她爸回來了,再往李曉靜家跑那麼勤有點心虛,加上年關要置辦年貨,走親戚的,有那麼幾天沒去,這一天是陰曆臘月二十三,俗稱是小年,竈王爺上天的日子,王小白吃了晚飯,懶得看電視,回到屋子裡關上門打坐。
剛入靜沒多久,聽見窗外有人叫他的名字:“王小白,王小白你在不在?”
李曉靜的聲音,王小白睜開眼,好奇問道:“是李曉靜嗎?”
“是我,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說會話!”
李曉靜性格有點孤僻,又是個學霸,嫉妒她的人不少,朋友並不多,現階段最好的就算是王小白了,聽到李曉靜要找他說話,王小白都沒帶遲疑的,道:“有時間,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出去!”
王小白穿上了羽絨服往外走,白麗正在客廳裡看家長裡短的電視劇,入戲了,有些唏噓,眼圈都紅了,都沒搭理王小白,可還是問了一句:“快九點了,幹嘛去啊?”
“去我同學家玩會,看你的電視劇吧。”
王小白回了他媽一句,白麗翻了個白眼,繼續看她的電視劇去了,王小白出了家門,就見李曉靜等在院子外面,今天的李曉靜穿了件白色的羽絨服,帶毛領的,臉凍的有點紅,看見王小白出來,伸手擺了擺。
東北的小鎮子,冬天晚上八點多基本上就沒人了,寂靜的小鎮上,兩個年輕人,王小白想的有點歪,剛想跟李曉靜膩歪幾句,李曉靜突然憂心忡忡的道:“小白,我家發生了點怪事,我不知道跟誰說,我挺害怕的。”
美好的感覺說來就來,說走也就走了,王小白有點失望,但還是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爸爸,你也知道我爸爸那個人,掙的錢不少,但挺不着調的,他回來有幾天了,可我感覺他越來越奇怪了,而且家裡也出了點怪事,我很害怕。”
李曉靜秀氣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恐,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王小白趁機抓住了李曉靜的手道:“別怕,有我在,什麼事都能跟我說。”
說是抓住了李曉靜的手,其實就是抓住了一雙毛茸茸的手套,這麼冷的天李曉靜當然是帶着手套出來的,王小白整天大晚上的往江水裡跳,特別抗凍,光着手出來的,本來也沒什麼,可李曉靜還是臉上一紅,王小白一顆心也跳的厲害,雖然戴了雙手臺,似乎還能感覺到李曉靜小手的溫暖。
李曉靜停頓了下,還是開口道:“我爸這次回來有點不一樣,你也知道,我家表面看上去還好,其實我爸媽早分心了,就差一個離婚證了,我爸回家後,我媽乾脆就回我姥姥家了,剩下我和我爸在家,平時也都是我給我爸做飯。”
“前天的時候,我去我爸屋裡叫他吃晚飯,靠近門口,我聽見他似乎在跟一個人說話,竊竊私語的,像是聊的很開心,嘻嘻哈哈,我挺納悶的,家裡也沒人來啊?就喊了一聲,爸,吃晚飯了,可是我爸沒搭理我,屋子裡還是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似乎還有那樣的聲音,我爸也盡說些流氓話……”
說到這,李曉靜的臉又紅了,紅的是那麼可愛,王小白有點看的呆了,李曉靜咳嗽了一聲繼續道:“我挺生氣的,以爲我爸把野女人帶回家來了,我就使勁推開了門,發現我爸一個人在炕上,沒有別的女人,窗戶也關着,可是在炕下面,卻有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說到這,李曉靜咕咚嚥下了口水,似乎有點害怕,王小白卻好奇心提起來了,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爸就愣愣的瞧着我,眼眶子發青,青的跟抹了眼影一樣,特別嚇人,問我什麼事!我說吃飯了,剛想問他紅色高跟鞋的事,再一看,紅色高跟鞋不見了,像是從來都不存在過,可是我明顯看到那雙高跟鞋了啊,我不可能看錯的……”
王小白也不覺得李曉靜能看錯,就她那眼神,一掃題就能知道答案的利索勁,能看錯了?那可不是學霸李曉靜的作風,王小白皺眉想了想問道:“鞋是什麼樣式的?鞋頭是朝坑放的還是朝外面門口放着的?”
如果李曉靜記不住鞋的樣式,或者說不出來鞋頭是朝那放的,有可能是真的看錯了,要是她能記得,說明真出事了,王小白當然要試探一下,李曉靜一點都沒猶豫,開口道:“我記得很清楚,紅色的高跟鞋很高檔,漆面的,很亮,就是跟很細,太高了,得有五釐米的高度,鞋頭……鞋頭是朝着炕裡放着的。”
鞋頭朝裡放,在民間來說是要招鬼的,何況是這麼一雙來歷不明的鞋,可是,王小白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那雙紅色的高跟鞋是李曉靜她爸買給她媽的,而李曉靜聽到的聲音,其實是他爹在用手機看小視頻發出的聲音。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有些微信羣裡經常會有這種小視頻,李曉靜她爹又不是什麼正經人,王小白把猜測一說,李曉靜有點急,焦躁道:“不是的,真要是這樣,我也不會來找你了,更可怕的是後面發生的事。”
“那你說,我不打岔了!”王小白見李曉靜有點急,不在瞎分析了。
李曉靜縮了下脖子,驚恐的對王小白道:“當天晚上,吃完飯後,我就回屋學習去了,可我怎麼也學不進去,總覺得有點累,就早早的鋪上褥子睡覺,我是睡在東屋的,就我一個人,不知道爲什麼,睡在炕頭上我還是覺得冷,蓋着厚厚的杯子,也不覺得暖和。”
“而且怎麼也睡不踏實,迷迷糊糊的我似乎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踏踏踏踏……的特別清脆,很嚇人的,也很清晰,我知道我醒着,卻怎麼也動彈不了,那種感覺太恐怖了,想喊都喊不出聲,然後,然後我就感覺有人在摸我……”
“怎麼摸的?”王小白好奇的問了一句。
李曉靜的臉唰的就紅了,跺腳道:“你在想些什麼?你們男人都這樣嗎?”
王小白愕然,隨即明白這句話問的有問題,急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知道怎麼回事,你繼續說。”
王小白這麼一打岔,李曉靜似乎也不那麼害怕了,但還是驚恐道:“那是一雙特別陰冷的手,還有些滑膩,像是三月春頭剛下完雨的樹枝,溼潤,陰寒……”
王小白本來是不打算再插嘴的,可李曉靜一形容,他又不住了,開口道:“我知道你作文好,就別用修辭手法了,直白點吧。”
李曉靜瞪了他一眼,繼續道:“反正,反正特別的嚇人,我卻動彈不得,耳邊還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你看到我了是不是?我知道你看到我了,小妹妹,別怕,姐姐會疼你的……”
“那個人就趴在我身上,我能感覺到她在看着我,我也想看她是誰,可是我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張女人臉,最突出的是她的嘴脣,像血一樣紅,眼睛鼻子什麼的我都看不到,我使勁的掙扎,拼命的大喊大叫,這個過程持續了很長時間,像是一個永遠不會醒的夢魘,就在我準備放棄了的時候,突然咬到了舌頭,然後我就能動了,瞬間清醒了過來,然後,然後我就看到了……”
說到這李曉靜渾身顫抖不停,猛地抱住了王小白,鑽進了他的懷裡,頭不停的在他胸前拱,像是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貓,王小白愕然了下,抱住了李曉靜問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那雙紅色的高跟鞋,卻沒看到穿鞋的人,只看到那雙鞋,踏踏踏踏在地上走,穿過了我的屋門走了出去,像是個幻覺,而我屋子裡的門是關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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