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秋頓時覺得茅塞頓開,難怪自己沒法找到煉秘天書的基礎篇,原來是自己一激動,上來就使用上了開啓高階的力量。樹告訴葉之秋不要心急,既然做爲聖靈的它已經甦醒過來,就可以直接通過神識將葉之秋所需要的東西傳給他,不需要再去使用那兩種形態了。其實,在葉之秋開始反覆用赤陽之訣使用天書的金蓮形態時,它就被那極陽之力喚醒了一部分意識,所以就有冥精鐵的“人臉變化事件”,直到後來接受了“陰陽合一”的力量時,才完全甦醒了過來。
滿腦子疑惑的葉之秋朝樹問道:“那銀球形態所記載的手印是怎麼回事?我開始大概是沒練基礎篇直接嘗試使用,差點走火入魔,但這些手印有什麼用?”
“我開始所說的聖器三種形態中,那種空間特別形態並不屬於三種的範疇之內,事實上,這件聖器的真正形態,也是終極戰鬥形態,正是需要那種‘妙諦印法’開啓,如果能開啓聖器地終極形態,那麼你就將擁有強大無比的毀滅性力量,要統一整個世界也並非不可能。”
戰鬥聖器!葉之秋再次被震撼了,他原本心中一直以爲天書是一件記載關於鍊金術的輔助性法器,但一下就躍成了聖器,而且逼是具有可怕力量地戰鬥聖器!
“我對所謂‘統一’的這種事情沒有興趣……”葉之秋苦笑着答道,怎麼這些厲害的傢伙動輒就是統一啊,徵服啊什麼的,比起來,自己和愛人幸福過一生的目標只能算是胸無大志了。
樹對葉之秋的反應有點意外,但很又恢復了正常:“既然如此,你必須立誓保守聖器的秘密,絕對不能泄露給旁人,一旦聖器落在別有居心的人手中,後果就會不堪設想。不過,就算你不使用聖器的終極戰鬥形態,那個‘妙諦印法’學學倒無妨,它本身就是一種獨立的秘訣,攻防如意,還具有一種特別的精神力量。”
葉之秋心中飛快地思考了起來,正在他下定決心立誓並學習妙諦手印時,樹又給了他一個最大的驚喜——造化空間法則.造化空間是一個特異的空間,這裡面的時間法則是獨立存在的,與外界的時間並不同步。如果要換算的話,這裡的兩個月,明相當於外界的一天而已。出入造化空間只有一個條件,極陰極陽的力量,就好比葉之秋的衣服,他起先沒有用力量覆蓋在衣服上,所以只能裸體進入了,如果他將陰陽之力覆蓋到需要帶進來的東西上,就能輕鬆地把其他的物品帶進來。
雖然這裡就是一個除了地面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的星球,長時間呆下去會使人感到枯燥甚至發狂,但這裡的時間法則正是葉之秋所最需要的,有了這個空間,他就能放心地進行修煉,而不需要擔心時間的流逝了。不過造化空間也有個限制,就是極陰極陽法力的支持,如果事先能給它輸入足夠的力量,就能長時間地在裡面修煉,如果力量不足或消耗完成,裡面的人就會被自動彈出來,回到原來的空間。
葉之秋望着廣闊而單調的大地,臉上露出笑容。這裡,將是他今後長期逗留的地方。和樹聊了一陣後,考慮到外面是深夜,葉之秋決心先回去睡覺,明天將需要準備的食物和用品置辦好,就可以正式開始修煉了。
等葉之秋的身影消失在空間入口後,樹的自語聲又傳了過來:“運氣真是太好了,才一醒來就有人陪,而且還是個挺順眼的傢伙。只不過我還是習慣於叫原來的名字——‘七寶妙樹,!”
第二天一早,烏濤意外地接到了葉之秋拿來的一張採購單,寫滿了各種食物和生活用品,甚至還有大小便用的便桶,令他十分費解。葉之秋考慮到樹的吩咐,沒有把造化空間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只是推說自己有用,烏濤也沒有再細問,馬上吩咐人照辦.一天的義診結束後,葉之秋帶着個大包袱匆匆地趕到房裡,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空間通道,從此開始了在另一個時間裡艱苦修煉的漫長歲月。
對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專心修煉可不僅是辛苦那麼簡單,還需要忍受長時間的寂寞和枯燥。葉之秋表現出了驚人的耐力和恆心,硬是克服了剛去時的強烈不適,在裡面一呆就是半個月,等他出來時,外面的時間纔過去了七個小時.幾天過去了,對力量感覺最敏銳的卡羅琳女王驚訝地發現了葉之秋力量的突飛猛進,感覺好像被他突然拉下了一大截,殊不知,葉之秋實際上已經等於修煉了近一年的時間了。卡羅琳女王在驚訝的同時也加緊修煉起來,作爲訓練助手兼“沙包”的烏濤更是叫苦連天。
毫無疑問,造化空間修煉的效果是相當明顯的,葉之秋有了時間的優勢,心中頓時大定,再也不急於求成,而是着重鞏固基礎,循序漸進地熟練和消化之前所領悟的所有心得,果然新悟出許多妙用。而他的力量和境界也漸漸同步統一,精神和肉體的力量融合得越發完美,加上大夢心經的功效,葉之秋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一般,那種走火入魔的現象自然消失無蹤。
另一方面,他的鍊金術在學習了煉秘天書基礎篇後,得到了長足的進步,所塑的物體也越來越有靈性,明不過,始終無法完成那個奇怪的“心”。但鍊金術的學習和長時間的獨自修煉似乎使他的養氣功夫增進不少,加上所經歷的幾番風雨,幾多變故,整個人的氣質和性情也慢慢發生了改變。以前的內向懦弱悄然隱去,漸漸露出沉穩冷靜的成熟棱角。
唯一遺憾的就是那個“妙諦印法”,這個號稱能開啓聖器最終戰鬥模式的印法,似乎比葉之秋以往學過的所有秘訣都難領悟,一個簡單的基礎手印要耗費全身大半的力量,算起來,他在造化空間中學習印法的時間也有兩年了,卻還是無法參悟其中的奧秘。
似乎是上天要考驗葉之秋修煉的成果一般,一場新的危機,漸漸逼近了他。
“兩位長老,我們這次要對付的,就是這兩個人”
兩人接過資料,看了看照片中的一男一女,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皺眉道:“黃師伯,掌門知道這件事情嗎?”
黃宗柏還沒回答,身邊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易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件事情關係重大,非同小可。大家都知道,現在我大哥外出辦事,不在門中,所以門中大小事務暫時由我爹全權負責,莫非你見掌門不在就不願意聽從代掌門的命令?”
“黃師弟,你誤會了!黃師伯是我天英會的元老和前輩,又是代掌門,我怎麼會不聽從他的命令?我天英會自三十年前創立以來,幾經展轉周折,纔有了今日的聲勢。此行是取人性命,事關重大,所以我們要仔細計議,不要損害到本會的聲譽纔好。”
“易湘勇,論輩分老夫應該叫你一聲師侄纔對,你也知道本會創立之初的艱難,那些困難和波折老夫都是親身經歷,如果不是老夫的一位道義之交——陳天富在關鍵時候對我們屢施援手,本會恐怕已經不復存在了。這麼多年來,老夫的那位朋友一直在暗地資助我們天英會,資金從未中斷過,也沒有提過任何要求,現在他的獨子被人毒害爲癡呆,所以才懇請我們出手相助。於情於利,於人於己,我們都應該幫他這一回,易長老以爲如何?”
易湘勇沉吟了一陣,說道:“雖然我們和陳天富有交情,但天英會與那兩個修真者卻沒有直接的恩怨。從這資料看。那兩人並非十惡不赦之徒。我們天英會雖然創會時間不長,但這些年迅速崛起,後來居上,在名門大派中也算是有數的勢力。雖然比不上那原聖者同盟那三個超級大派,卻比鐵血門、風雲堂這些中小勢力要強,與峨嵋地青鸞門、武當太清宮等名山大派也隱隱有分庭抗禮之勢,在各派中屬中上者。如果被人知道我們以衆欺寡,殺害同道,恐怕會使我會聲譽大損.更何況,這兩人身後是否有其他的勢力?如果引發大規模的爭鬥和恩怨。那就追悔莫及了!”
“易師兄,你顧慮得確實有理。但我們未必要打着天英會的旗號直接去找那兩人,到時候只要做地乾淨利落。誰知道是我們天英會做的?”黃沂揚了揚手中的資料,冷笑着說道。
“沂兒說得對,至於那兩人的背景……請大家放心,老夫怎麼可能讓本會因爲這種小事結下強仇?那姓慕容的女子雖然可能是青衣門的人,但青衣門自當年內訌之後已經一蹶不振,不足爲慮,而青衣門人向來以修煉醫術爲住。本來就不擅戰鬥.需注意的,是那姓葉地小子,這小子年紀不大,實力卻不簡單,可能已經到達了元嬰期。好在他雖然姓葉,卻和葉門沒有一點關係。憑我們四個的實力,只須小心行事,一定能順利解決掉他。易師侄也說了。我們這些年崛起迅速,但這和富貴集體背後地支持是密不可分的,受人大恩,不可不報……何況本門要想繼續快速壯大,以後還有許多地方要倚仗富貴集團,就讓我們爲了天英會將來地發展做一次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