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壞想象着:她的房間裡肯定會有一面很大的銅鏡子,丁小浪會照着鏡子先將自己的長髮放散,瀑布似的灑落下來,長長的髮梢垂到腰身之上。再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下,脫了一件再脫一件,直到只剩薄薄的貼身內衣時,她纔會滿意。這時,燈光會將她那嬌柔無比的玉體映入鏡中,那嬌柔輕盈的身段就像一條美人魚兒輕輕地遊了起來,突現着凹凸玲瓏如煙如畫的曲線,朦朦朧朧的,隱隱約約的,無比細膩,無比嫩滑,無比芬芳,無比緊澀。從那緊聳的雙峰,一路平遊而下,弧形曲折地收在腿根。再沿緊並的雙腿一路下滑,秀出了魚肚般的雙腳,畫出了嫩姜般的腳指……
想着想着,那股子強烈的便不聽使喚地升了上來,搞得楊壞滿頭滿臉熱得嚇人,那地方更是脹硬得如同鐵棒一般。
這樣的夜晚,這麼冷的天氣,要是真能抱着丁小浪那緊繃繃嬌挺挺的身子盡情地馳騁一番,那是多麼多麼愜意美妙的事兒啊!楊壞用力地壓着被子,咬着嘴脣,好久好久,才讓自己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丁小浪就在隔壁,只要能夠敲開她的門,或許就能得到她那柔若無骨的身子了,但是楊壞還是生生地忍了下來。
關鍵時刻,他拼命地強迫自己去想別的——主要是想他來藍衣堡的目的和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當自己的心漸趨平靜後,楊壞大膽地做出一個決定:夜探藍衣堡。
今天晚上天氣很冷,而且很黑,已經來到藍衣堡的客人,大多也會早早地上牀睡覺。當然藍衣堡這麼大個地方,肯定會有人放暗哨,但是這點難不到楊壞,整整兩個月的閉眼訓練,已經讓他習慣能在黑暗中感覺出哪裡有暗哨,哪裡是安全的。
天色越黑,對自己的行動也越是有利。
楊壞上牀前就看過了,外面真的很黑,漆黑的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兩個人若是真的走在那種黑暗裡,只怕面對面的碰上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楊壞決定到上半夜的時候纔去。上半夜到午夜這段時間,幾乎是所有人都睡得最熟的時段,只要在那段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打個轉回來,天老爺都不會知道。
楊壞壓下後,不敢再想丁小浪,好好地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他在桌子上找到塊抹布,也不管他乾淨不乾淨,挖出兩個孔來,將臉蒙上,露出眼睛。稍稍用意一引,引出那股子暗藏體內的氣流來。往四肢一撐,舒坦無比;朝頭上一頂,神清氣爽;再感應感應,覺得全身沒有一處不舒服自在了,才悄悄地打開後窗,扒出窗外,回手將窗關上,輕輕躍落到地面。
那股子氣流在體內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也多虧了孟驚龍的特殊訓練法,將它完全激活,使楊壞一天比一天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它的存在了。同時,也一天比一天體驗到用氣的奧妙。以前只知道撐、頂、鼓、順、化、蕩等用氣法,你打我就撐,你來我就頂,你壓我就鼓,你痛我就順,你脹我就化,你粘我就蕩。而現在,他能夠很明顯感到自己的氣流是暗藏在身體中間一條恍然存在的中脈裡的,不細心感覺不出來,不感覺也引不出來,只有先感覺感覺它的存在,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引,那氣流就出來了,就能夠爲自己隨心所欲的利用了。
現在,楊壞將自己頂得全身舒服後,又試着晃盪晃盪一下,讓身子更輕,緊緊衣服,沒入一個黑暗中。
避開了幾盞要死不活的燈,他專揀黑暗的地方走,跟夜貓子一樣快,往往呼地一下就過去了,很快就來到了一座正在建造的大殿前。
這地方,是楊壞進到自己休息的那個院子前就仔細注意過的。
他有自己的想法:藍衣堡是最近冒出來最神秘的幫派,不可能不修幾條地道,而正在修建的大殿體積龐大,修成後肯定大有妙用,說不定殿體都要裝上機關暗器,這麼重要的地方,理所當然會留一兩個地道口。插血盟有,白石城下也有,藍衣堡怎麼可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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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這樣的心思,他將這座大殿當作了首選目標。
大殿的半體黑乎乎地高聳而出,好像一個巨大的怪物半伏着身子蹲在這裡。
楊壞纔不管它像什麼呢,貓着腰,找到一個缺口,呼地躍進去。
一落到裡面,突然感應到前面有幾團強大的氣流,嚇了一大跳,立刻在心裡做出一個判斷:遇上暗哨了,一共有五個強人,以一對五,而且必須不弄出動靜來,自己肯定對付不了。現在踩實在地面的雙腳,只要弄出一點點聲音,無以數計的暗器就會從那個方向掃射過來,之後那些暗哨肯定還會發出警報信子,打起火把來追自己。
不好,這裡進不去,還是撤。
楊壞正準備撤退,不知打哪裡跑出一樣怪東西來,躥到楊壞腳邊,可能感到他的身上有熱氣,熱得很舒服,竟而直往楊壞的褲子裡鑽。
楊壞又驚又怕,想要抖開,哪想到那東西猛地就鑽了進來,毛茸茸冰冷冷的一團,嚇得楊壞毛骨悚然,猛力擡腳一抖將它抖了出去。
那東西摔到地面,吱吱一聲怪叫,又尖又細,異常地刺耳。
吱吱的聲音一落,前面五個地方就同時響起了問話聲,“誰?”
楊壞極力地忍住,不讓自己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