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在唐千手和司空林這兩人中有一個是個精通化妝術的高手,兩人到隔壁去修整了一會兒,走出來時,居然完全變成了另外兩個人,唐千手是個瞎子,司空林成了駝背,司空林扶着唐千手顫巍巍地往外走。
上午的時候鎮上熱鬧起來,唐千手扮成的那個瞎子開始在一個書堂裡說書,駝子在旁邊駝着背,給他送水。
叭!
唐千手將一把破扇兒往桌子上不輕不重地一放,乾咳一聲說了起來,“昨天說到小戰神李戰與其表弟楊壞大戰黑狼谷狼羣,並且從中逃出那一幕,諸位可能問了,單憑他們兩個,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黑狼谷那麼多狼羣呢,先生不是騙我們的吧。老朽今天再說一遍,千真萬確,一個字兒都不差。”吊了吊嗓子,“大夥兒都知道,黑狼谷有成千上萬的兇狼,按理說,他們兩個進了黑狼谷,是絕對出不來的。”又吊了吊嗓子,“但是老朽要提議諸位,大夥兒別忘了,狼羣雖多,但都是有頭兒的,別的地方狼是一羣一羣的,而且每個羣只有一個王,據楊壞事後說,那兒的狼也是一羣一羣的,但是充其量也只有兩個王,不管狼羣有多少,只要衝上去將那兩隻狼王幹掉,別的狼在沒有選出狼王之前,就沒有先前那麼團結合作了。”
說了會兒,又喝口水,幾十號人在外面支直耳朵聽着,全都鴉雀無聲。
兩人就這樣在小鎮上說書,上午說了兩場,中午在一個小店子裡吃過飯後,休息半時,下午又說一場。
待到太陽西偏之時,便由司空林扮的駝子扶着唐千手回家。
回到小院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楊壞和丁小浪。
仔細看過,司空林說,“看來這兩個人的的確確被傅天華的迷睡香迷倒了的。”
唐千手說,“是啊,昨天晚上他們絲毫沒動,今天一整天他們也還是半點沒變,甚至一粒稍大的灰塵落在他們身上,衣着翻出指頭寬這細微特徵都沒變。”
司空林說,“我還在他們身上做了記號,記住了他們臉上那幾根頭髮的具體位置,現在也是一絲一毫都不差。”
唐千手說,“如果他們是裝的,當然會動,就算是爲了隱瞞我們極力忍住,也決不可能一天一夜一點細微的動靜都沒有。而只要他們動一動,哪怕只是動了一根頭髮,都會被我們發現。”
司空林笑了,“所以,現在我們可以完全放心了。”
唐千手也笑了,“今天晚上五更天我們行動,不到明天晚上五更天,消息幫就會一團混亂,整個天下武林的歷史也從此改寫。”說着,他們去做了飯,晚上仍然將楊壞和丁小浪搬出來,放在對面牀上。
楊壞和丁小浪睡對面,他倆仍然在原來的牀上睡下了。
待到五更天的時候,兩人起牀,這回是摸黑起的,也不看楊壞和丁小浪了,一人背一個,悄悄出了門,直奔山岡而去。
一到山岡上,被人接着,共計有十幾個。
唐千手吩咐一聲,那些人便幽靈般的散開,散到山的四周監視周邊動靜。
唐千手揹着楊壞躍到了一個山洞裡,走進去三四米,便是更大的洞。裡面鋪着牀榻,壁上燒着火把。
將兩人放到牀上,司空林大爲感嘆,“千手老弟真是堪比巧手仙官啊,這裡的一切都是按孟驚龍的習慣設計的,真乃天衣無縫啊。”
唐千手不免有些得意,“當然,我們跟向橫天多少年,也差不多跟孟驚龍多少年,當時孟驚龍雖然是個副盟主,我可不敢小看他,天天觀察,日日揣摩,他的一切唐某瞭如指掌。”
司空林說,“還多虧了你這雙巧手,什麼都仿造得出來。”
唐千手輕咳一聲,“兄臺過誇了,按原計劃行事吧。”
司空林沉嘆一聲,“好吧,丁姑娘,你不要怪我,怪只怪你不該生在丁家。”
唐千手將楊壞扶坐好,將那小瓶子的藥水拿出來,滴於掌心,運起真氣,壓在楊壞的額頭中央印堂穴上,逼進頭內。再滴兩滴,再逼進去。直到瓶子半滴都滴不出來了,才肯罷休。
再後,又拿出一粒瓶藥水來,估計是迷睡香的解藥,灌入去後,不一會兒楊壞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唐千手,唐千手對他說,“我是你的主人,從此以後你要什麼事都聽我的。”
楊壞居然跟着說,“你是我的主人,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唐千手說,“那主人要你去死,你願意不願意?”
楊壞說,“願意。”
唐千手遞給他一把刀,“你把刀扎進自己的胸口。”
楊壞想都沒想,一刀扎去。
幸好這是一把假刀,柄比刀長,而且不是真鐵的,楊壞往胸口一紮,刀子全縮進了刀柄裡。
唐千手說,“好了,現在我再給你引見一個人。”移開身子,指着本來站在後邊的司空林,“他是你的第二個主人,我不在的時候,你要聽他的話。我們兩個人要你去做同一件事的時候,如果說法不一樣,你按我的話做。”
楊壞又恭敬地說,“是,主人,二主人。”
唐千手與司空林相視點點頭。唐千手指着牀上的丁小浪說,“現在主人和二主人同時命令你,將這個女人的衣服除去,要了她的身子,儘量粗暴一些,等你完事後,我們會給她喂藥,她一醒來,一定會找你找賬,你要在她剛剛醒來,還沒意識到是被你佔有的時候,用牀邊那把很多鞭子合在一起的武器,狠狠的在她後背抽一下,將她抽死。”
楊壞心裡說,那不孟驚龍的獨門武器?你們這樣做,不是要製造一個孟驚龍強行佔有丁丁的假象嗎?丁丁死後,別人如果看到這個場景,還以爲是孟驚龍看到丁小浪貌美,抓到這個山洞裡強行佔有了她,丁小浪反抗,事後被一鞭打死呢!
這樣的事情楊壞當然不會去做。
但是,現在兩個主人命令他,他又不得不這樣做,所以,他二話沒說,當着兩人的面將丁小浪按倒在牀上,毫不客氣地就除去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