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個妖女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就聽不懂呢?
楊壞耳朵支得高高的,也顧不得疼痛了,摸着腦袋,滿頭都是霧水。
丁小浪那把刀直指過來,“叫你滾,還不滾!若不是看在小戰神的面上,老孃今天一刀殺了你。”
怪啊,我什麼時候又跟小戰神攀上關係了?
楊壞越聽越奇,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要看小戰神的面子?”
丁小浪冷聲說,“你還不走麼?據你表哥說,你的武功還是不錯的,至少不在他之下,沒想到你根本沒入流。”
哦——
楊壞隱隱約約的弄明白了,小戰神有個表弟,也叫楊壞,可能驚慕丁小浪這妖女的美貌,吹爛牛皮給他的父親寫了一封信,暗中向丁小浪示愛,丁小浪此前肯定去找過小戰神,從小戰神口中聽到楊壞是個了不起的人,所以她就直接找楊壞來了,而且那個楊壞也一定就在這片地方,結果遇到鬼打牆,碰錯人了。
眼看丁小浪理也不理的走掉,不知怎的,楊壞無名火又燒了起來,大吼一聲,“你給老子站住。”
丁小浪當作沒聽見。
這招不靈是吧,楊壞又叫,“老子給你寫了那封信,你就是老子的人,老實給我站住!”
這下有用了,至少丁小浪站住了。但是她那美麗的眼睛望過來的時候,卻是一連串冷得令人窒息的眼光,像一道道閃電抽殺而來,無情地殺在楊壞的眼底,嘴角含起,露出極度輕蔑的冷笑。
她娘個奶奶的,你倒看不起老子了!
楊壞火氣更大了,心說你越是這樣,老子就越是要你另眼相看。
“你走吧,只要敢走一步,老子明天就休了你!”楊壞故意惡毒的挖苦她。
果然,這句話起到了預期的作用,丁小浪提了提手中的刀,向着楊壞走了過來,眼睛眨起,嘴上卻柔柔地問,“你說什麼啊,剛纔沒聽清,再說一次嘛。”
楊壞學起她的樣子,“我說什麼啊,我說你既然是我的老婆了,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你再這樣,我會休了你的。”
“是嗎?”丁小浪走得更近了。
楊壞從她的口氣中又品出了逼人的殺機,但是一點也不怕。
當他剛纔將氣流引到傷口順了順的時候,傷口已經沒有那麼疼了。最重要的是,當他調動那股子氣流,將全身都撐了撐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對丁小浪的感應又顯然了許多。從着這種感應,可能很準確的做出結論,她的體能在自己之下,根本就是打不過自己的。剛纔被她控制,完全是因爲她發動了突然襲擊,而自己又事先沒有調動體內氣流防備。
還有另外一個因素,那就是在那兩個月的苦練中,身體各處都幾乎練遍了,但也有死角沒有怎麼練到,像正當咽喉與下巴的夾角,像下身那個拉屎拉尿的地方,剛纔丁小浪選擇的地方偏偏就是咽與下巴的夾角處,她的刀鋒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壓在那個夾角里,現在,她再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楊壞冷笑,丁小浪啊丁小浪,早先就從何茵姐姐口中聽過,你是不好惹的小辣女,但你越是這樣子,我就越是要惹你逗你勾你挑你整你,把你惹毛惹急惹壞惹昏,甚至惹死,怎麼樣,嘿嘿!
“我的小丁丁。”
楊壞突然發明了一個很好聽的稱呼。
這個稱呼一叫出,他的丁丁立刻衝過來跟他拼命了,刀子幾揮,刷刷刷的,搞出了幾道刀光,那刀光一拖,便成爲刀影,結成刀流,刀流裡藏着刀的閃子,照着楊壞身上就來了。
楊壞連忙跳開幾丈外,大聲叫道,“且慢且慢,這樣打不是辦法,我們得想個好法子,打出味道打出風格打出意思來。”
他的丁丁站住了,一向愛笑的眼睛狠狠的瞪起,“死楊壞,你再叫我一聲丁丁,我就跟你拼了命。”
楊壞賴起皮來,“那叫兩聲沒事了?”
丁小浪說,“叫兩聲殺你全家。”
楊壞說,“那叫三聲呢?”
丁小浪惡狠狠地說,“那就將你千刀萬剮。”
楊壞說,“那我們打個賭,你若是剮不着我,就是我的丁丁。”
丁小浪聽他又在叫丁丁,二話沒說,握着刀子又追過來了。
楊壞轉身就跑。
二個月前,楊壞還對丁小浪那身輕功羨慕得要死,沒想到如今稍稍一引體內的氣流,有意無意的往全身一撐,立刻感到身輕如燕力大無窮,居然也能輕得不能再輕,快得不能再快,丁小浪使盡了一身力量,還總是追在楊壞後面。楊壞也不跑遠,就在這裡跟他玩起了捉迷藏。
追着追着,丁小浪喘上了,站在那裡不動了。
“哥哥,我要你過來。”她不依地跺了跺腳,衝着楊壞撒起嬌來。
天啦,這個心狠手辣的小妖女,一分鐘前還想兩刀乾死楊壞,現在居然叫他哥哥,而且還作出又急又羞不依不饒的樣子:臉色紅紅的,兩隻眼睛都飽含着羞澀之光,瞟一眼楊壞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嚶嚀了兩聲,連刀子都丟了。
看一看她那紅蘋果一樣的臉蛋,聽一聽她那百靈鳥一樣的聲音,再瞟一瞟她那**小雌鹿一樣的羞澀神態,吃軟不吃硬的楊壞竟立刻心軟了,幾乎想都沒想就向她走去。
眼看越起越近,楊壞注意地看着,丁小浪還是那副樣子,羞羞的,瞟都不敢再瞟一眼楊壞了。她羞急地又跺了跺腳,喉嚨裡吐出嬌羞怕人的聲音,“人家都叫你了,你就過來嘛。”
楊壞對這個女子終是有幾分防備的,“叫我老人家做什麼?”
丁小浪哧地笑了,“又不是要你喝洗腳水,你只管過來。你看,我的鞋掉了呢,幫我穿上嘛。”
楊壞定眼一看,果然,一隻繡花鞋掉在丁小浪腳前尺餘的地方。丁小浪將右腳往前一伸,只穿着襪子的腳兒伸了過來,“好哥哥,幫我穿嘛。”
她的腳優柔而美,伸展的姿態也充滿了挑逗,腳指頭不停的動着,往楊壞這邊輕輕地踢來踢去的,“哥,穿嘛。”不僅撒嬌,竟而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