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坐啊,不用客氣。”陳二輝端過來一杯水說道。
把水杯放在桌上後,見她還愣着不動,便要催促,只是話剛到嘴邊,他忽然也愣住了,是看夏雪涵看的愣神。
並不明亮的電燈泡下,從側面看,夏雪涵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是那麼的完美,那麼的迷人。
她長長的睫毛在抖動,半邊臉頰如白玉般反射着迷人的光彩,耳垂下的水晶藍鑽吊墜,就像美麗夜空最耀眼的那顆明星。
不同於周婷婷的楚楚動人,不同於樑一菲的古靈可愛,也不同於李雅萍的嫵媚嬌氣。
她的美,讓人陶醉。
她的美,是凌駕萬物之上!
“不好,有殺氣!”
沉浸在夏雪涵冠絕天下的容顏之中的陳二輝,額前碎髮無風自動,感覺一道凌厲的氣息直面撲來。
他心神一凜,擡眼望去,原來是夏雪涵的司機杜兵,正目若刀鋒的注視着他。
看來他是誤以爲自己在意念中猥瑣他的老闆夏雪涵,真是個好保鏢啊!
可自己能是那種人嗎?陳二輝不爽的擦了擦嘴角不知何時流出的口水。
殺氣濃郁,讓夏雪涵都有所察覺,出聲問向杜兵:“怎麼了?”
“哦,沒事。”杜兵收回凌厲的目光,他能說眼前這小子在意淫嗎?當然說不出口。
陳二輝也意識到方纔自己有些失態,訕笑了聲,接着剛纔的話說道:“夏姐,你就放心坐下吧,這把椅子平時是外面做飯那丫頭坐的,她可比你還愛乾淨,天天晚上洗澡。”
“……”夏雪涵無語,天天洗澡不是很正常麼,難道他不是?
不過他說的應該沒錯,雖然只看了那個女孩兒幾眼,就能斷定她不是本地人,也不是農村人。
從着裝打扮以及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高貴氣質來看,她應該是富家千金!
她一個與鄉村格格不入的身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更讓她疑惑的是,陳二輝爲什麼要把她鎖在家裡,而且還理所當然的把她當做傭人來使喚。
“她是什麼人?”夏雪涵忍不住問道。
“哦,一個房客。”
“房客?”夏雪涵皺眉,誰會把房客鎖在家裡,還理所當然的把房客當傭人使喚?
不過身爲價值過億的一家公司總裁,她很快想到一種可能,再次問道:“她是來避難的?”
避難有很多種,比如被人追殺可以選擇躲在這偏遠山村。
再比如是家裡逼婚,逃到這裡好不讓家裡找到。
陳二輝聳了聳肩,回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一點……”
夏雪涵認真聽着他往下說。
“我這裡風水好!”陳二輝洋洋自得的說道,“我這房子地處龍頜,而且房屋造型,前窄後寬略呈正梯子狀,住在這裡,可以增加富貴氣運,以後一定是乘龍之人,會大有一番作爲,回頭你事業不順了,可以搬到我這裡住,反正還有兩間空房,房租給你算便宜些。”
聽着他滔滔不絕的誇耀,夏雪涵無
趣的白了他一眼,不在說話。
陳二輝見狀,知趣的也轉移話題,其實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他早就知道樑一菲正如她所說是來“避難”的,保密房客個人隱私,在這點他自我感覺還算個稱職的房東。
接着,他向夏雪涵討教了一會兒草藥方面的知識,當然,主要是瞭解各種草藥的價格以及市場,想看看二龍山上的草藥有多少價值。
答案讓他比較滿意,好多草藥的價格是金銀花的幾倍,比如豬苓一公斤能賣二百塊錢左右,重樓一公斤三四百左右,不過更多的是一些普通價格的藥材,價格幾塊錢到幾十的都有。
正琢磨着金銀花采摘結束後的打算,陳二輝忽然無意中瞥見夏雪涵手腕上有一道傷疤!
傷疤只有小拇指長,若不是被一條紫金錶鏈遮擋,不注意的話還真看不見。
陳二輝嘖嘖嘆息,這麼完美的女人身上,怎會有如此傷痕呢,就跟一塊潔白無瑕的玉上有一點小瑕疵一樣,雖並不影響整體形象,可擱在心裡怪難受的,尤其是他這種處女座,不把那瑕疵扣下來,實在安不下心。
忍了半天,實在憋不住了,他豁然站起來走到夏雪涵身邊,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夏雪涵的手腕。
與此同時,在這一瞬間一道凌厲強風閃過。
杜兵一動不動的舉着匕首抵在他喉嚨處,刀鋒鋒利,閃着冰冷嗜血的寒光,讓人毛骨悚然。
而陳二輝卻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依舊抓着夏雪涵光滑細膩的小手,閉着雙目,一動不動。
這讓杜兵極其驚詫,這小子不怕死嗎,怎麼會如此淡定?!
“放開夏總!”他沉聲喊道。
“阿兵,退下。”夏雪涵命令道。
杜兵聽令,恭敬的把刀收回,退後一步,只是銳利的眼神依舊一眨不眨盯着陳二輝,實在想不通他面對如此狀況,竟能穩如泰山!
陳二輝此時暗自鬆了口氣,他也怕那保鏢手一抖自己就沒命,剛纔的淡定其實是杜兵的速度太快了,就像一陣風一樣,剛感覺到危險那把匕首就抵在脖子上了,搞得他動也不敢動。
“請把你的手拿開!”夏雪涵陳二輝說道,面色陰沉,對他無禮行爲感到厭惡。
她知道陳二輝沒惡意,因爲從他起身,到抓自己手腕,從始至終他的眼睛都在瞅着自己左腕處的傷疤,再說他一個小小農民敢對身爲總裁的自己無理麼?
“你這傷我能治。”陳二輝鬆手,看着她手腕上的傷疤說道。
“什麼?!”
“不過有點麻煩,需要的藥材比較多,而且必須是當天採的溼花。”陳二輝說道,他在抓住夏雪涵手的時候立馬開啓神農秘術來診斷。
“不可能!”夏雪涵怔怔的說道。
陳二輝撇着嘴攤開手:“是真的不容易,你這傷疤耽誤太久了,難度有些高。”
她這道傷疤,按照神農秘術顯示的方法,不僅僅需要藥物治療,還得用神農之氣輔助,神農之氣必須進入神農秘術第二層後纔能有的。
“我是說治好根本不
可能!”夏雪涵再次說道,眼神抖動着粼粼波光。
以她的身價,能治的話早就治好了,訪過多加名醫,進過多少知名醫院,都說傷痕細胞壞組織與靜脈緊連着,而且細胞毒素沒有提取完,一直存留在壞組織裡,若是做手術的話極有可能割破靜脈,毒素一旦進入血液會危機到生命!
“好吧,那算了。”陳二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也想把那道疤痕治好,不過自己也還沒有達到神農秘術第二層,雖說小葫蘆裡的元氣丹還剩兩顆,但也不能浪費在一道不疼不癢的疤痕上。
“等等!”夏雪涵忽然上前一把抓住陳二輝的手,神色無比激動,甚至連雙脣都在顫抖。
“幹嘛?”
“幫,幫我治!”夏雪涵盡最大努力讓自己鎮定,可是情緒還是很激動,連說話都不自然。
原本她已經放棄了,不過被眼前這個小農民說可以治,又喚起她沉入海底的悲傷。
天下有哪個女子不愛美,有哪個女子願意這樣一個顯眼的傷疤伴隨一生呢?
更何況,這個傷疤對她來說有這特殊非凡的意義!
每次不經意間看到這條疤痕時,曾經的受到的傷害,就會如泉涌般涌現出來。那個男人,那個狠心的男人,就像地獄魔鬼般,佔據她的大腦,讓她發瘋,讓她無法呼吸。
陳二輝見她神情如此異常,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女人愛美他是知道的,可竟然因爲一條疤痕就讓一個美女總裁亂了方寸,這就不正常了。
不管如何,這是好事兒,她越是心急,自己幫了她的話得到的恩情就越大!
再者,明天下暴雨冰雹,極有可能就是神農秘術之前預示的天有異象,自己有可能突破第二層也說不定。
“夏姐,我儘量吧。”陳二輝鄭重其事的對她點頭說道,“不過……”
“不過”二字剛出口,夏雪涵就着急搶說道:“只要你能治好,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條件!”
陳二輝再一次受到驚嚇,怔怔的看着她:“真的?!”
“嗯!”夏雪涵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要你嫁給我,你會麼?”陳二輝非常鄙視她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故意開口諷道。
誰知他話剛一出口,那位退伍特種兵保鏢的匕首,就再一次抵在了他喉嚨處。
“敢對夏總不敬,會死的很難看!”杜兵如一頭惡狼般兇狠說道。
陳二輝無奈的攤開雙手,看向夏雪涵。
夏雪涵授意後,杜兵這才把匕首拿開。
“剛纔那個條件不行的話,那就換一個。”陳二輝氣呼呼的指着杜兵,對夏雪涵一字一句道:“我幫你治好以後,我要他往東,他不能往西,要他去北,他不敢往南,而且以後要稱呼我爲‘輝哥’!”
他早就對杜兵不爽了,他兩次拿匕首抵在自己喉嚨處,三年來還從沒有人敢對自己如此不敬!
“不行!”夏雪涵立馬拒絕。
陳二輝冷笑一聲,嘲諷道:“不是說什麼條件都可以接受嗎,不行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