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輝到達病人隔離區時,衆位神醫以及龐部長等人已經早早等候在那裡了。
“二輝,快,快讓我們看看這些藥苗!”李長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昨天運來的藥苗到底還有沒有存活,其他人也都一擁而上。
衆人看着籮筐裡飽含露水溼漉漉的一顆顆鮮嫩的草藥,一個個驚歎不已!
“還真的成功了!”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去,這簡直是個奇蹟啊!”
……
陳二輝則將他們推開,急切道:“別鬧,趕緊把搗藥罐子拿過來。”
迅速將這些鮮嫩的藥苗搗爛後,陳二輝看了下時間,還剩下五分鐘,便道:“大家都來幫忙,給每一位患者喂一口,叫他們在嘴裡嚼上半小時在吐。”
“好,好……”
衆人這才急匆匆趕忙拿着搗爛的草藥,分別往個個病房裡走。
很快,外面只剩下了休息的陳二輝和金秀娜。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金秀娜疑惑的問道。
“我覺得你應該先去喂病人的吃藥。”陳二輝擦着額頭上的汗說道。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金秀娜情緒有些激動,有些悲憤。
她也是學中醫的,雖然做不出這個藥方,但她看着出這個藥方可以醫治病者的體內的病毒。
與此同時,她也不相信能有人按照這個藥方真正的把藥做出來。
可是,現在奇蹟就在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這麼一來,《鬼門七針》就無法真正見識到了!
陳二輝像是早看出了她的心思,嘴角一笑,說道:“這樣你看好不好?我施展鬼門七針給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以及……退出國際醫學工會!”
金秀娜的目光疑惑起來。
今天他怎麼主動提起這件事?
往常每次問他的時候,他都一副吊兒郎當說話沒譜的樣子,對於施展鬼門七針,十分吝嗇。
再者,因爲昨天的新聞他討厭國際醫學工會,讓不是同一個國家的自己退出是什麼意思?
“同不同意?!”陳二輝雙目注視着她。
“沒問題。”金秀娜沒有多做猶豫,“但是,必須你想施展鬼門七針。”
“好,一言爲定!”
正在這時,龐部長和鄭峰忽然跑出來,喊道:“不好了,有位病人……快支撐不住了!”
陳二輝眉頭一挑,急忙往隔離區走去。
“二輝,等等。”龐部長攔住他,“你還沒有穿防感染服!”
“沒事。”陳二輝不管不顧的隨他們進去。
一間病房裡,一位患者正躺在地上,身體不時的抽動,七竅流血,看起來十分恐怖。
“他剛吃了草藥沒一會兒就成這樣的了。”鄭峰緊鎖着眉頭,對正在給病人把脈的陳二輝說道。
這時牛會長等其他神醫也都湊了過來,小聲議論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呢?”
“是不是這些草藥有問題?”
“不應該吧,就算不相信二輝,也應該相信美君,美君也是做的這個藥方。”
……
衆人正議論着,花美君此時穿着防感染服到了這裡。
“美君,這,這是怎麼個情況呢?”李長風擔憂的說道,“他是剛吃了草藥就成這樣了。”
花美君柳眉輕撅,上前檢查病人的眼睛,心跳等等。
最後,她雙目猛然皺起,脫口道:“遭了!”
這一聲遭了,把衆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尤其是龐部長,腦子頓時一片空白,目前這個藥方是唯一的辦法,一旦失敗,所有的一切將徹底完蛋!
“怎麼了?!”牛會長迫切問她道。
花美君不說話,一副失神的樣子,怔怔的,髮帶着,喃喃自語:“不,不可能的,當初怎麼沒想到呢?”
越說,她的眉頭縮的越緊,放佛做了
一件天大的錯事似的。
“到底怎麼了?!”李長風和張大眼心急如焚的說道,看花美君的表情就知道有問題了。
花美君長出一口氣,極其愧疚的說道:“我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衆人忙問。
“此藥的原理,是‘以仙克魔’,患者體內的病毒爲‘魔’,此藥爲‘仙’。”花美君解釋道,“我忽略了‘仙魔碰撞’的毀滅性,患者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根本承受不住,二者碰撞的衝擊力。簡單點來說,病毒能解,但患者的心臟承受不住……”
“也就是說,此藥方不可用?!”一旁的龐部長焦急的問道。
此藥方若是不能用的話,之前所有的努力白費不說,患者只依靠火罐和暴雨魔針,根本堅持不了幾天!
屆時,華夏醫學,將會一敗塗地!
在衆人無比緊張的目光下,花美君緩緩的,輕輕的,點了點頭……
霎時間,龐部長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滿臉的絕望,喃喃自語,“完了,都完了……”
就在這時,一直給病人把脈的陳二輝,忽然說道:“拿銀針。”
衆人聞言狐疑的看向他,難道他還有辦法?
“別愣着了,拿銀針!”陳二輝再次說道。
鄭峰率先反應回來,取出一套鍼灸遞給他。
陳二輝接過後,把患者平躺,而後對着衆人說道:“你們看的仔細一些!”
接着,他便開始下針。
第一針,紮在天突穴;第二針,紮在天府穴;第三針,紮在維道穴;第四針……
一連七針扎完,緊接着,患者,手指跳動一下,而後緩緩睜開雙目,身體也不在抽搐,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這個時候,每一個人都目瞪口呆!
“這,這是鬼門七針!”
“對,我看過這個招數,叫做‘無中生有’!”
“鬼門七針,真的是鬼門七針,有十五年沒在見過有人用這套陣法了!”
“……”
衆人一個個驚訝又驚喜的樣子,就像唐三藏看到雷音寺似的。
此時癱倒在地的龐部長,看着病人醒來,雙目睜的比銅鈴還大,原本已經絕望了,沒想到希望像太陽一樣冉冉升起,他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口中唸叨着,“二輝,二輝,你是的是奎那什麼的神,你真的是神……”
金秀娜睜大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患者身上的七支銀針。
她知道,這真的是鬼門七針!
鬼門七針,看似簡單,只有七支銀針。
但是它會根據各種病情,配合天地五行,組合成九九八十一套技法。
又因暗含相生相剋的五行之術,所以普通人即使施展出來,也沒有任何功效。
傳言只有內氣深厚的人才能用出功效,需要以氣運針。
而且必須是“內氣”,其它任何氣息,諸如“道家真氣,武者元氣”等等,都不行。
金秀娜轉眼看向陳二輝,滿眼的不可思議。
原來穿說是真的,他真的能施展出鬼門七針。
可明明感覺到他是入道者,到底是如何施展出來的呢?
金秀娜眼神裡,流露着滿滿的不可思議!
片刻,待患者吐出一口濃黑污臭液體時,陳二輝將針收起,問向衆位神醫,“你們看明白了嗎?”
“明白了,你施展的是鬼門七針,真是太厲害了!”李長風說止不住的讚歎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陳二輝汗顏,心道這些神醫都一大把年紀了,什麼場面沒見過,竟還像個孩子一樣。
他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們應該都知道這招是鬼門七針裡的‘無中生有’吧?”
“知道,知道。”衆人點頭,如雞啄米。
“以後這位患者每次服用完草藥的話,你們用‘無中生有’來治療。”陳二輝說道。
“……”衆人一個個茫然,面面相
覷,就算想用也得會用啊!
陳二輝顯然也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說道:“回頭你們請教老賈就行。”
“老賈?!”衆人不可思議的把目光看向賈思邈。
賈思邈則單手負後,微微昂首,裝作很淡定的樣子,享受着衆人的驚歎。
“老賈,你真的會?”牛會長忍不住問。
賈思邈不說話,只是眯着眼睛,很裝逼的微微一笑……
“我去你大爺的,你特麼到底會不會啊!”李長風實在受不了他淡淡的臭逼樣,急的雙手掐住他脖子,使勁兒搖晃。
“會,會……”賈思邈不裝逼了,趕忙回道。
衆人聞言,如被雷電劈中一般,怔怔的看向他。
鬼門七針有多難,他們心裡清楚的很。
他一個沒有內氣的糟老頭子,怎麼可能會呢?
“咳,咳……”賈思邈被掐的臉紅脖子粗,咳嗽完後,擔心這羣混蛋一激動又下狠手,急忙道:“是二輝教的,他有辦法可以不用內氣。”
衆位神醫又把目光聚集向陳二輝。
鬼門七針一直一來都必須以氣運針,他居然有辦法讓普通人也能施展?!
真的是太妖孽了!
而且,他會也就罷了,居然還傳給了賈思邈!
這可是震驚華夏的三大奇針,怎麼說傳給別人就傳給呢?!
“行了,趕緊去看其他患者。”陳二輝顧不得他們的震驚,趕忙起身。
草藥已經全部分給衆人服用,一定還有其他患者有這種情況。
果然,鄰房的一個患者,也同樣躺在了地上抽搐。
好在他身體比較結實一些,撐到人們來才七竅流血。
陳二輝把了一番脈,對賈思邈說道:“你來,這個患者要用‘回頭是岸’這招,等他醒來後,讓把半小時在把嘴裡的草藥吐掉。”說着他就起身,準備往下一個病房。
“明白了!”
賈思邈說着,準備動手。
衆位神醫以及金秀娜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想知道他不以氣運針的話,如何施展鬼門七針。
這時,走到門口的陳二輝,發現所有人都在盯着賈思邈,鬱悶的說道:“你們趕緊跟我走,還有其他患者需要治療。”
衆人這才懵懵懂懂的點頭跟上。
接下來,陳二輝帶着衆位神醫,每一個病發都迅速過上一遍。
給患者扎針的同時,讓他們記住患者所需要鬼門七針裡的哪一招針法。
兩個小時後,衆人才走出病人隔離區。
陳二輝坐在門口擦着汗滴,這圈下來可是累的不輕。
他剛擦完汗,樑玉玲就遞過來一瓶礦泉水,並癡癡的看着他。
陳二輝喝了口水後,發現她還在癡癡的看着自己,心裡發毛道:“怎麼了?”
“二輝,我覺得你真是我的偶像,我……”樑玉玲話還沒說完,忽然被後面的龐部長把她拽到了一邊。
龐部長此時臉上,額頭上,汗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像從地域坐火箭直飛天堂一樣,讓他興奮的身體就沒停着過抖動,導致衣服都快給汗水浸透。
他坐在陳二輝跟前,激動的握住他的手,說道:“二輝,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什麼,我到底該怎樣感謝呢,這個,額……”
陳二輝打斷他的語無倫次,安慰道:“領導,都告訴你放心了,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好,好,我相信你,從今往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絕對不懷疑……”龐部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牛會長等人把他架走,“龐部長,你趕緊先去用涼水洗把臉冷靜一下。”
架走龐部長後,牛會長等神醫擠在了陳二輝跟前。
他們不說話,只是眼巴巴的,殷切的瞅着陳二輝。
陳二輝問道:“你們都記住那些患者各自需要的那幾種鬼門七針的針法了嗎?”
衆人神醫趕忙瘋狂點頭,如一堆公雞搶米吃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