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令教.瀾若殿
瀾若的殿門緊閉,殿外一片血腥,而那片血腥正是來自於守護瀾若殿的人形妖獸和那些面具人。空前的壓力將這裡的空間的氣流都壓的的死死。
瀾若殿內,君臨盤腿坐在大殿的中心,身下有一道符印閃着透亮的紫光,他妖豔的臉被扭曲得十分難看,還在大口大口的吐血。
南宮天音,哦!不,是靈曌。
靈曌身體上幾個劍窟窿眼尤爲恐怖,是被北堂天劍的斬絕劍刺的那幾道,但渾身上下強大的氣場,仿若萬神臨世。帶着使命而來,只爲橫掃世間的一切邪惡。
她面無喜悲善惡,近身君臨,目色轉爲漠然,一腳將君臨踹出他身下的符印,瞬間,她的力量將整個瀾若殿的空間完全霸佔。
君臨被她的氣場呼吸都困難。她如萬神一般,睥睨一切,絲毫沒將君臨放在眼裡。眼中只有斬殺之意。
君臨用紫袖抹了一把脣上的血漬,身子搖晃不定的站起,冷冷的“呸”了一聲,妖豔的容顏上笑得很恐怖,桃眼中同樣也佈滿殺意:“靈曌嗎?”
靈曌沒有半點喜怒哀樂對上君臨,當她對上君臨的桃花眼時,竟然顯得有些心疼。但,只是瞬間而已。
不過,僅僅是這一瞬間,足以讓君臨心軟。
“朱雀~”
君臨桃眼中收入她的心疼,無奈,不願出手,被靈曌連連轟砸在瀾若殿的殿柱上,將無數跟堅固的巨柱攔腰砸毀。
這瀾若殿的殿柱房樑皆是採取深海玄鐵千錘百煉而成,堅固無比。能將它砸斷,真不知靈曌用了多大的功力,也不知君臨受了多重的傷。
“嘭~”
最後一跟柱子被砸斷,君臨的紫衫已被自己的血完全染透,血滴濃稠的淌在地上,君臨倒在一片血泊中。
他紫衫下結實的肉體已經血肉模糊,渾身骨骼斷了大半,有兩根胸骨穿破模糊血肉和紫衫,暴露在空氣中。
整個瀾若殿開始晃動,房上的樑柱已經落下幾根,轟在靈曌頭頂,然而靈曌卻如無事一般,天,那是深海玄鐵,她居然沒事。
她手中生出一隻紫色的氣劍。渾身殺意朝倒在血泊中的君臨刺去。
那隻紫氣劍雖自她手中生起,卻不願受她控制,在她近身君臨時散得一乾二淨。
隨紫氣劍消散,靈曌的加施在這片空間的壓力也開始土崩瓦解,她也如失去骨頭一般軟綿綿的倒下。
看來南宮天音的力量已經被她用完了,無法再支撐她的不世之功,栽在地下絲毫不見動彈,轟下的樑柱狠狠的往她身上砸去。
“噗~”
君臨見此,不及多想,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救她!
任鮮血飛灑,衝到她身邊,將她推開十米開外,“咔嚓咔嚓”,樑柱砸在他身上,又被砸斷幾根肋骨。
“轟隆隆~”
瀾若殿開始倒塌,君臨的意識也開始渙散,但心中依舊記得靈曌眼中那一瞬間的心疼,自身子上生出一隻紫劍,道:“紫君,將她帶出去~”。
然紫劍明顯不願聽他的話,劍身鑽入君臨的身下,將他捲起,生出紫光將他護住,要衝出瀾若殿。
君臨豈肯放棄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在飛過她身邊的剎那,伸手將她拉入懷中,該死,她居然連呼吸都沒了。
“轟~”
一瞬間,瀾若殿摧枯拉朽的變成一片廢墟,紫君劍沒能帶着二人飛逃離瀾若殿。
廢墟外,北堂天劍和南宮可棋剛剛落腳,瀾若殿便如數倒塌,二人臉色難看至極。
“靈曌的功力太強~”
“好在吞噬符壓下了許多~”
北堂天劍對上南宮可棋,有些疑問:“吞噬符?”
女皇殿的吞噬符怎麼會在南宮天音的身上。
南宮可棋也不想多解釋,那天他從玄爵手中將南宮天音帶回後,就將吞噬符藏在南宮天音的天靈中,凡是有修者要用靈力傷她性命,吞噬符必將反噬其靈力。
這也是那天君臨想將她煉成妖魑魅以及吞靈黑蝶在吃了她後靈力消失的原因。
灑小花帶着面具人連跑帶爬的隨後而來,見倒瀾若殿化爲一片廢墟,有些擔心,但並不絕望,她的聖主沒那麼容易死,頂多受點傷。
急忙命令面具人到廢墟中去尋君臨。
“北堂尊主,此事與你定有關聯~”
灑小花手指直直的指着北堂天劍,怒罵,北堂天劍好生無語。
“灑堂主,聖主在這~”
幾個面具人搗鼓了半天,總於在瀾若殿的層層破瓦中將君臨給擡了出來。
“這~”
看着君臨露在紫衣外的骨頭,渾身骨骼也有多處折斷,那些面具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發現君臨身下還有一個人,也順道擡了出來:“聖主夫人也在~”。
“聖主夫人~”
灑小花冷冷走過去,見南宮天音那張如明月一般的臉頰雖然有些髒,但是仍然當不住她的清靈,一臉厭惡。
難怪那個人說九令教有人拐了他的侄女,想不到聖主對她還不死心,灑小花心中生妒,暗自不爽。卻又不敢傷害南宮天音,只好命令面具人將南宮天音交給南宮可棋。
“你的侄女是吧,小小年紀就到處勾引人,狐狸精,騷~,帶她,滾~”
灑小花顯然不想讓南宮天音在九令教多呆一刻。
南宮可棋接過南宮天音後雅緻的臉上拉滿黑線,看着北堂天劍:“你的斬絕劍太狠,她一身武學只怕保不住了~”。
說完,立馬運靈,替她護住那一絲微弱的呼吸。
然,被面具人扶着的君臨,慢慢睜開桃眼,有些無力指着灑小花,語氣的力道倒是很足道:“灑堂主,你嘴巴乾淨點~”。
一邊的北堂天劍和南宮可棋盯着君臨露在身體外的骨頭,心中皆是一顫,都這樣了,還能教訓手下,這也是強旱到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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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激起了二人的殺意,傷成這樣都還能教訓人,若是他真的尋得靈體解封,那九州必遭大劫~
妖皇此時不除,更待何時?
君臨靠在面具人身上,吐出的鮮血詬在削尖的下巴上,鋒利的劍眉之下,狹
長的桃眼泛起迷離,似乎能感受他二人身上的殺意,絲毫不懼,開口嘲笑:“北堂天劍,她是你的徒兒,你都不能護她周全,當真是窩囊~”
冷冷勾脣而笑,微卷的睫毛微微一顫,眼皮有些沉。他傷得不輕,但妖豔的容顏依舊是那麼的傲嬌,
“我窩不窩囊,還輪不到你來說~”
北堂天劍看着南宮天音身上的劍窟窿眼,心中很不是滋味,斬殺劍又在他體內蠢蠢欲動。
“哼~,她身上的那些劍窟窿是你那把黑劍傷的吧!”。
君臨冷笑,腦海中清晰的記得上一次北堂天劍那把黑劍滿是殺意的刺向她。
君臨對靈曌手下留情完全是因爲靈曌有朱雀全部的修爲,而護南宮天音,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她受到傷害而已~
“是又如何?”
北堂天劍暗自壓制體內的斬絕劍,十分淡漠的回答君臨,眼中殺意更甚。
妖皇今日非除不可~
“太古~,動手吧~”
太古?
這預示着要動用神王的功力了嗎?
南宮可棋起身,衣袖卻被一道微弱的力道拉住,他急忙低眼看去,居然是南宮天音。
沒見她睜開眼,見她嘴脣微微的動着,似要說些什麼!
南宮可棋俯身去聽,只聽得一陣模模糊糊的聲音:“不殺你,你還手,還手,我不殺你~”
聲音漸漸弱去,南宮可棋大概也猜出了點什麼,只怕是剛剛靈曌在斬殺妖皇君臨時,南宮天音是有意識的,並且她不願靈曌殺妖皇君臨。
但,他們的使命就是守護九州,除非妖皇乖乖被封印,否則,必死無疑。
“你們想幹嘛,這裡是九令教~”
灑小花被二人濃濃的殺意怔住了,從面具人的手中抱過奄奄一息的君臨,命面具人擋在前面。
一個北堂天劍動了殺那麼已經是一件很恐怖的事,現在還加上一個不知身份的南宮可棋,他看起來也不是弱~~
在北堂天劍手中的斬絕黑劍此時正氣凜然,散發着無比鋒利的浩然,南宮可棋手中的青空明魄劍繞是如此。
二人周身的空間居然連連泛起波濤,空氣開始涌動起來,兩股蠻荒而又莊嚴肅穆的靈力相互交融,似劃破時空從上古世紀穿越而來。
無人能抗衡,也無人敢抗衡,那二人白衣無風自揚,絕好的容顏是如傲世神者,無善無惡而降入人世。
北堂天劍腳下生起一輪金色的太陽符,流動這古老而又正義的氣息。
瞬間,那些面具人被這兩道交融而生的靈力觸及,紛紛被壓爆,炸出無數血霧,充斥着整個空間,使整個空間都飄滿着血腥的惡臭,令人作嘔。
灑小花顯然也受不住這壓力,抱着頭在地上打滾。
君臨身子突然站得穩穩的,妖豔的臉顏上恐怖的大笑,露在他紫衫外那兩根白森森的肋骨迅速收回身體中,渾身紫光繚繞,骨骼咔嚓作響,片刻,一矯健妖嬈的男子百媚千嬌中帶着硬朗,手中生出一劍只鋒利的紫劍,同樣以傲世的姿態與二人對持。
“本皇早就說過,就憑你們兩個,遠遠不夠資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