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之路,這個辦法根本就可不能,玄爵那邊他也無法交待。
正當二人都想不到什麼辦法時,一道玉石踏地之聲步步清曠透亮而來,來人清眸流盼,髮絲高挽,華麗的素衣使她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出塵脫俗,似同高人。
尤其是她腳下的玉屐,在她的蓮步下繚繞層層玉氣。
她一手執玉色拂塵,一手提着黑劍,那黑劍殺意騰騰——北堂天劍的斬絕劍!
“無神境的天問師~”
南宮可棋暗自驚訝,一位無神境的天問師在九州上是極其罕見的。
她身後連跑帶爬的跟上一個長相頗好的男子。
“二師兄,我攔不住三師姐~”
翎喘着粗氣,一臉抱歉。
“曉夢~~”
北堂天劍心虛,曉夢是唯一知道南宮天音是他命劫的人,當年就容不得南宮天音留下,現在~
“師哥,你連師父的話都不聽嗎?”。
曉夢冷眼,將斬絕劍扔下雨露潭。
北堂天劍接住斬絕劍,死死抓着。
“動手吧!”曉夢淡然一笑,對上南宮可棋:“太古神王也是這個意思,對吧!”。
“曉夢尊主窺視在下?”南宮可棋大概猜出曉夢的身份,有些不悅。
“用的着窺視嗎?太古神王渾身上下都是靈花仙草的味道~”曉夢不痛不癢的撇了一眼南宮可棋,生煙起步至雨露潭邊:“師哥,你還不動手,難道要我告知大師兄,她是誰嗎?”
曉夢脣間吐着輕語,淡淡無害,彷彿是在商量,卻不給人開口的機會說話。
“曉夢!”
北堂天劍有些擔心曉夢會說出不該說的話,立馬朝南宮可棋使了個拿下她的眼色,南宮可棋裝作沒看見,半響,南宮可棋朝曉夢開口:“她是誰?”
曉夢饒有興致,對上南宮可棋雅緻的容顏,笑道:“九千九百九十九缺誰,她就是誰?”
“曉夢~”
北堂天劍被曉夢激怒了,飛出雨露潭落在他二人之間,胸前白袍破爛不堪,還掛着被抓下的血肉。
“北堂尊主,你在怕什麼?”。
南宮可棋看出北堂天劍在極力控制自的心虛。
“他怕你的侄女沒命~”
曉夢面無波瀾,淡淡開口。說到此,曉夢看着在潭中痛苦的南宮天音,嘴角淡淡道:“二師兄,就算她換了心臟,那也活不成了,與其讓她痛苦而亡,不如給她來個痛快的~”
“我答應過她哥哥要護她,豈能食言?”
“二師兄敢發誓僅僅是不想失信於她兄長嗎?”
曉夢咄咄逼人,絲毫不肯退讓。
“我北堂天劍,從來不失信於人~”。
曉夢眼角滑過一絲冷嘲:“是嗎?如此甚好”。
北堂天劍深知曉夢的心性,她若是想除掉南宮天音,南宮天音保住活不到現在,只怕是她有什麼辦法救南宮天音!
“曉夢,你有辦法救她是嗎?”
“辦法,有~”
曉夢雙目飄忽中帶着詭異,將玉拂塵一揚,對上北堂天劍。
南宮可棋聽完曉夢的話,不禁有些汗顏,除輪迴轉世,還能有什麼辦法?
“讓她把自己吃了”
“把自己吃了?”
北堂天劍朝南宮可棋投去詢問的目光。
“不可~”
南宮可棋在曉夢說完這句後,果斷否定曉夢的這個辦法。
自食已肉?這種逆天邪術虧她一個堂堂一個尊主能想得出來。
“可不可隨意~”
曉夢隨性自然的坐在雨露潭邊的石頭上,玩弄潭水,任他們思量。
“何爲自食己肉?”
北堂天劍問南宮可棋。
“就是將人的三魂七魄煉成厲鬼,在將其肉身用新鮮人血醃製,厲鬼將自己的肉身吃了,獲得新生~”。
曉夢一邊悠然自得的玩水,一邊波瀾不驚的將南宮可棋的話補滿:“完完全全的新生,只有這樣,朱雀大身的心纔會徹徹底底的從她身上消失~而她也不用轉世”。
“此法需要大量新鮮人血,必定傷及他人性命,是大罪,何況,要煉製惡鬼,逆天行事~,此法萬萬不可”。
“啊!啊!”
雨露潭中傳來南宮天音撕心裂肺的嘶吼。
“那用我的血,夠不夠!!”
北堂天劍移步至潭邊,柔目中憐憫無現。
他詞語一出,其餘三人皆是大驚,尤其是小夢,她超然物外的冷眸終於泛起波瀾:“你瘋了!”。
翎也接上曉夢的話,更多的是打趣:“嘖!二師哥,十多年前你就把萬物之靈給這娃娃了,現在連命都打算給她了,關係不一般喏!”。
“翎,你住口!”
曉夢不悅大聲呵斥翎,翎識趣的閉上嘴巴。
而在一遍思量許久的南宮可棋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皺着,雅緻的臉上也過分的難看。
許久,他纔開口:“通知玄爵,他與小音是親兄妹,用他的血~~,血液對於冰族人來說可有可無!”。
“他在尋鬼王紅衣,不知在何方~”。
北堂天劍有些苦惱,他也想到過玄爵,但玄爵似乎有意躲着他,自那天西亞帝國皇城分開後,他就感應不到玄爵了。
“用小音身上的竹哨,他只要聽到竹哨引起的笛聲,無論天涯海角他都會趕來!”。南宮可棋也很奇怪,他也感應不到玄爵的純在,甚至可以說成是,在他神王的意識裡,冥冰神王已經和他斷絕了感應。
“玉竹哨~”
北堂天劍找到她新生的希望,毫不猶豫的跳下雨露潭,將她擁在懷中。見她小臉疼成一團,難看至極。心中暗自生疼。修長的大手摸上她掛在脖子上的玉竹哨,含在嘴裡輕輕一吹。
無數座山的那邊海的那邊,冰封萬里的雪國,一陣低沉的哨聲夾着着難聽的嘶啞自冰衣男子別在腰間的冰色玉笛傳出。
玄爵高高在冰族王宮的王座上,冷眼看着王宮大殿中央由萬年玄冰打造成的囚籠。
一個火紅的嬌影正在籠中傲然的立着,她筆直的腰桿上是一對半露的酥胸,十分傲人。雙眼如同鬼魅般時時刻刻都在勾人犯罪。
“王!您的笛子響了!”。
立在王座一邊的一位冰衣宮女提醒玄爵。
玄爵冰俊的容顏立刻泛起擔憂。
“尊貴的冰王殿下,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紅衣在牢籠中依舊對玄爵柔情蜜意。
“想要處罰是嗎?”
玄爵薄涼的冰脣輕輕巧巧的張合,冰眸中冷意盈盈。語氣有些急躁。
“你
害我家破人亡~沒了父王,沒了母后,就連妹妹也不能再我邊成長,給你定個什麼罪呢??”。
立在殿下兩邊的冰族臣子立刻諫言:“王,將她打回封印!”。
“能這麼便宜她??”
玄爵不悅,腰間難聽的笛聲依舊不停的響着,他些擔心甚,這陣笛聲難聽至極,並不是出自妹妹玄罡之口,但爲何久久未停?
“將她打入雪國冰牢,本王處理完要事之後在來處理她!!”。
“遵命!!”
一行冰色鎧甲的士兵上來將關押紅衣的囚籠擡下去。
紅衣在籠子中悠然自得的盤腿坐下,慘白的五指拖着下頜,笑得十分的恐怖,雙眼一隻盯着玄爵,直至看不見。
“王,你這是又要出雪國嗎??”
一位年老的大臣見玄爵移步跨下王座,急忙問道。
“量道丞相有什麼要說的嗎??”
玄爵與量道老丞相說話時,很敬重。
“王,務必當心~”
量道老丞相張口結舌許久,才吐出這句話無關痛癢的話。
玄爵將他的心思看透,從懷中掏出寒玉手鍊交道他手上道:“有勞丞相費心了!”。
量道不愧爲忠肝義膽的老臣,他見冰族王室沒有小輩,很是抄心,又不好給玄爵開口,剛剛見了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對玄爵使媚,他總於意識道,他們的王必須得有一個王后了。
接過寒玉手鍊,量道僵老的身軀微微傾出一個尊敬的弧度,目送玄爵離開。
剩下的大臣們不明白,他們的王,這又是要一個人孤身去哪啊!!自他爲王來,就經常一個人孤身外出。
上一次回來把花神和靈獅冰兒也帶走,二人至今未回。
見量道臉色凝重,又不敢多問。
玄靈宗,九霄殿。
一道冰光過後,九霄殿外便飄起鵝毛大雪,寒氣逼人,翎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曉夢淺淺一笑而過:“來了!”
北堂天劍見雪花落下後,停止了吹竹哨,當他停下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臉正貼着南宮天音的兩道柔軟上。不覺有些臉紅。
“北堂尊主,這就是你答應我的,好好照顧我妹妹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玄爵自冰光中走出,美到極點的容顏令曉夢和翎都暗自咋舌暗驚,這簡直就是個極品中的極品哪!
不過,他的語氣和表情都非常冰冷不悅,在大雪的承託下,更是令人生寒。
北堂天劍還在雨露潭中死死的抱着南宮天音,面對玄爵的盤問,他很慚愧。
也不知是不是玄爵帶來一場大雪的緣故,南宮天音在北堂天劍的懷裡漸漸的安靜下去。就連扭曲的小臉也不在掙扎。
“玄爵,這下不是審問的時候!就人要緊!!”。
“我當然知道救人要緊,這一次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帶罡兒迴雪國”。
玄爵冷眼對上南宮可棋,踏着已經落得有幾寸高的白雪跳下雨露潭,從北堂天劍的手中拉過南宮天音。
冰冷的目光觸碰到她慘白的小臉上,立刻融化,染上了傾世的柔情。
抱着她飛上雨露潭岸上,將她放在一片白雪中。
南宮可棋把自食己肉的方法說與玄爵聽後,玄爵手中立刻生出一塊鋒利的冰刃,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一拉,出現一道鮮紅的口子,鮮血不要錢似的涌出,澆在南宮天音身上。
“看來一個人的血遠遠不夠!!”
見玄爵的血液只是淺淺的浸入南宮天音的皮膚,一邊的曉夢一慣平靜的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