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每一個人看得都癡了,雖然他們愛慕憐月已經很久,卻從來沒有見過她舞姿,更別說今天如此賣力了,再加上另有一名身材火辣,絲毫不遜於憐月的紅衣女子共舞,更是讓人血脈沸騰。場中兩名絕色尤物,雖然都是用面紗矇住了容顏,然而這絲毫沒有影響她們的豔色,反而更具有神秘感,惹出男人們無盡的遐想,一個個目瞪口呆,彷彿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會呼吸這個事實。
樂聲逐漸步入了高潮,兩女逐漸從開始時無意施展各自的媚術,到現在全力施展擅長的媚術。小小的媚術和憐月稍有不同,一個如烈火般熱情,一個如柔水般溫情。雙方雖然是在較量爭妍,卻又相輔相成,一紅一白兩道妙曼動人嬌軀不斷閃現在我眼前。然而令我訝然的是,腦海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慾念,有的只是一種欣賞,一種對超脫於塵世間美麗的感悟。若從旁邊角度看向我,定能感受到我身上一股淡雅寧靜,無慾無求的氣質,彷彿與天地合爲了一體,永垂不朽。
公孫千武功雖高,境界也不低。然而畢竟年歲尚輕,受不得誘惑。兩大絕世媚術高手竭盡全力的表演,受到氣機感染,令得她已經呼吸急促,眼神中露出了些許迷茫,些許歡喜,又有些許情意,雙頰更是一陣潮紅之色。身子骨如化作泉澗的流水,柔若依在了我的懷中。
其實公孫千這樣,已經算是好的了。反觀這酒樓內姑蘇權貴們,個個露出了癡呆相。在媚術地作用下,似想動壞腦筋,卻又對那兩名魔女自慚形穢。那幫可憐的傢伙,應該已經廢了。在他們心中,恐怕再也容不得其她女人了,正所謂除卻巫山不是雲,即使勉強,也是味同嚼蠟了。
我見公孫千已經漸漸把持不住,櫻桃小嘴模糊不清的呢喃起來。便拉住了其柔弱無骨的小手,清心訣隨意而動,一股股地內力,如同清涼透徹的冰塊一般,涌入她的經脈中。
“啊?”公孫千不愧是天下最年輕。最有資質的王品高手,在我一激下,頓時清醒了過來。羞澀的望向了我。
我嘴角仍舊掛着淡淡的笑容。目色平靜的望着場中飛舞的兩女。公孫千驚訝不已,這個看似好色的師伯夫,竟然沒有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趁機佔便宜,之前地惡感不由得消散了幾分。然而當她發現我巍峨不動的境界,雙眸之中更是沒有半點情慾。反而帶着出奇的寧靜時,只懂得發愣愣地望着我。
慕容白終於彈完了最後一個音符,平靜的收起了修長的雙手。隨即目中落下了激動的淚水。小小和憐月也完成了最後一個舞姿,一曲曠古絕今的雙人配合舞姿,終於在兩女凝固地動作中落下了帷幕。
好半晌後,周圍才傳來一連串的撲撲通撲通聲,原來那羣傢伙在曲終舞盡時,終於抵受不住超強度媚術的侵害,一個個昏迷了過去。
若說着四周走廊內,能夠完好站立地。只有我和公孫千倆人,就連見識多廣。才貌出衆的公孫然和太監小多子,也沒有承受住這種打擊。不過旺財,卻仍舊懶洋洋的頓在了房門口,彷彿發生的一切,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曲終,境界頓時散去。我深刻的感受到那種境界,那種淡然無物,傲視蒼生的境界,或許這就是我一直以來想進入的帝品境界。小小和憐月,也是從眼色平靜,轉而到了無手打比的激動,恐怕今日之後,這世界上再也不會出現這次的驚豔之舞,倆人之間激烈無比地鬥舞,反而成了最完美的配合。
而我,也因此初窺了帝品的境界。雖然,那種境界的感覺隨之消散後,同時也將我打回了原型。只是我相信,這種境界的領悟次數會越來越頻繁,我的一隻腳,算是已經踏進了帝品。
公孫千也是十分激動,雖然她並沒有領悟什麼。然而卻看到了師伯夫不爲人知的一面,本來再她心思中,對師伯會嫁給這種人而憤憤不平。如今,卻是不住對這個師伯夫產生了崇拜之情,覺得這個師伯夫完全有資格娶自己的師伯。
公孫千見我收去了境界,一臉敬慕問道:“師伯夫,能告訴師侄,您現在正在想些什麼麼?”
我掃視了一眼激動不已的蘇小小和憐月,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道:“我在想,若是那兩個絕世尤物,能夠在今晚一同伺候我,對我施展全身解數,以我爲媒介來鬥妍的話。那是人生怎麼樣的一種享受啊。”
公孫千臉色從敬仰逐漸變化成鐵青,飛速掙開我的手怒道:“師伯她,真是看錯你了。”說着,憤憤離去,將她家昏迷的老哥一把拎起,飛身離去。
我摸了摸手指頭,感受了一下她殘留在我指尖的柔滑,隨即邪邪的笑了起來,真是有趣的生活啊。
“能與兩位姑娘共創這曲完美之舞,在下總算不枉此生了。”慕容白好不容易收住了情緒,對着憐月和小小作了一揖。
被慕容白這麼一打岔,原本因爲心心相惜而互牽了手的憐月和小小,頓時跳開兩丈,目露不服的望着對方,摩擦的火花愈發濃烈起來。
“本小姐昨日失眠,否則今日哪會沒有將你打敗。”小小媚眼一瞪。
憐月俏目也不示弱,迎上了小小挑釁的目光,輕哼道:“若非今早起牀扭了腰,哪裡輪得到你來與我比試?”
我啞然失笑,雖然倆人都身懷高超的媚術,一旦較起真來,卻像兩個小孩子一般。
這場鬥妍,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算是平分秋色,不分軒輊了。可惜苦了一幫觀衆,他們哪裡有服氣享受這種人間絕豔啊?
不過,也不能任由她們再胡攪蠻纏下去,便喚回了小小。小小自然對我百依百順,飛身回來後,依靠在我懷中撒嬌道:“爺,您要爲小小做主啊!”
“做主?”我愕然不已,隨即笑道:“難道以我家小小的意思?莫非是想讓爺去辣手摧花,幫你揍她一頓出出氣?”
“哪能這樣啊?”小小眸子中春意昂然:“小小小的意思是,等爺收了那狐狸媚子後,只要多向着一些小小,氣氣她就行。”
嘖嘖,這丫頭經過這次鬥妍,媚功竟然大增,輕輕的一瞟就讓我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若非剛纔體驗過帝品境界的波瀾不驚之奧妙,如今仍舊殘留了一些在意識中,否則還真禁不住她這一瞄。不過,自己本身是隻狐狸精,卻稱呼別人是狐狸精,也真是有些別緻。
驀然,憐月也飛身而上,從另一側挽住了我的胳膊,膩聲媚道:“公子,這丫頭有什麼好的?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不若公子把她休了,奴,奴家願意侍奉公子。”說到最後,目光中異彩連連,如同蒙上了一層薄霧一般,透着股神秘卻又誘人犯罪的光芒。
我恍然,原來這兩個妮子。鬥舞還沒有過癮,如今將戰場開闢到我身上來了。不過,本公子也不是吃素長大的,毫無煙火之氣的從憐月臂腕中脫殼而出,反而對着小小深情款款道:“月月雖然不錯,不過還是我家小小更勝一籌。”
廢話,小小是我自家人,不幫她幫誰。看那兩妮子的架式,恐怕爭鬥一時半會消停不下來。再者,幫助小小挫敗憐月的氣勢,以憐月的性子必定不肯罷休,一定會想方設法將我拿下,到時候機會就來了,也不知道誰將誰拿下了。
果然,憐月全身僵持在那裡,頗覺不可思議。出道至今,一般只是以自己的氣質去迷惑別人,以若即若離的姿態,讓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社會精英近又近不得,遠又遠不得。如今肯親自放下架子,以貼身的姿勢去施展媚術,還是頭一遭,想不到竟然吃了個憋。憐月不由得蹙着起了眉頭,不知所以然,還以爲自己苦心修煉了這麼多年的媚術出了問題。
小小如勝利者般,向她投去了個憐憫的眼色。隨即又輕聲安慰道:“憐月姑娘,其實你的媚術也算不錯,可惜還是比本小姐差了一籌。千萬別會心,再苦練個七八十來二十多年,說不定能達到本小姐現在的境界。”小小教訓完後,這纔對我擠眉弄眼了一下,隨即道:“爺,小小肚餓了。本來是想來這裡吃飯的,卻喝了半天的粗茶。”
“既然如此,爺恰好肚子也有些餓了。”我嘿嘿一笑道:“聽說姑蘇的豆腐花不錯,咱一塊去償償吧。”不由分說拉起仍舊有些癡癡呆呆的慕容白,一塊向門外走去。而旺財,則一掌寒冰,將昏迷的小多子凍醒,兩個傢伙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出得門後,小小才笑咪咪的討賞。這妮子,確實讀得懂我的心思,竟然連這一招也想得出來,率先用我做媒介來比試媚功,若是憐月不敢應戰,恐怕會失去對自己媚功的信心,大幅度退步。
而小小也是知道我對媚功的免疫能力極強,只要憐月真的敢來勾引我,就能讓整個魔門賠了夫人又折兵。想及此處,全身不由得一身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