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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素以嚴厲爲名的原先鋒芒軍,鐵狼軍團的幾名士兵,也是不由得呆了片刻。
“喂喂,我說你一點也不擔心麼?”妙蟬忽而面露憂色,傳音給我道:“就這麼去見了那什麼將軍,真把我們當殲細抓起來怎麼辦?”
“瞎擔心什麼呢。”我呵呵笑了起來:“張晃那小子,跟我可是熟得很。那時候我們幾個,經常在一起偷雞摸狗,當街調戲美女什麼的。時間不早了,趕緊走吧。說不定還能蹭頓午飯吃吃。”
後面那幾個士兵,均是滿臉的不相信。
“人家可是堂堂一將軍,怎麼可能……你看看人家訓出來的士兵的氣質,就知道那將軍一定是個嚴肅不苟言笑之人。”妙蟬也是滿臉的不信:“什麼偷雞摸狗,當街調戲美女。換作你,我倒是相信的。”
“隨你怎麼想?”我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道:“看樣子你似乎對張將軍蠻有興趣的,要不要我給牽牽紅線什麼的?”
“你……”妙蟬沒來由得暴怒起來,雙眸一閃一閃的瞪了我半天,胸口起伏不定。良久之後,才稍微恢復過來了一點道:“你胡說些什麼?你別忘記了,我這次出山是準備協助大吳防守國土的。知道有這麼一個統率有方的將軍,自然想結識下,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助。”
“你解釋個什麼勁啊?”我嘿嘿邪笑道:“不過是與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哼。”妙蟬丟了個白眼給我,嬌哼着轉過身去,似乎是不想再理睬我了。
“爺,師,師妹她對你似乎……”妙心又有些擔憂,又有些欣喜的猶豫道。
妙蟬猛一回頭,薄怒輕嗔道:“妙心,你要再胡說,我就……”
“好了,好了。”我摸着鼻子,一臉正經色道:“我對你這種,小胸脯的女人興趣不大
。這下,你滿意了吧。”
“誰,誰小胸脯?”妙蟬是氣得臉色通紅,小胸脯一挺,似是想證明自己的不小。然回神想到,自己這個動作是如此曖昧,神情不由得是又羞又憤,低着頭不敢再看我。
“好了,好了。玩笑到此結束。”我見玩笑有些開過頭了,便一臉肅穆道:“都快中午了,快去衙門吧。要不趕不上午飯的趟了。”
如此,一行人才抓緊了時間。徑直到了蘇州府府衙,如今的蘇州府,戒備格外的森嚴。守衛在周圍的士兵,一眼就能看出都是些身經百戰,彪悍如狼的軍中精銳。
跟在我們身後的幾名士兵,其中一名立即走上前去,行過軍禮後,說明了來意。
“張將軍剛好回來,你們先把嫌犯押到堂內等候吧。”守衛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我這就去稟報張將軍。”說着,轉身便走。
緊接着,隨着幾名士兵,進入了府衙大堂內。張晃不愧是治軍高手,麾下士兵個個呈現出一股蕭殺地氣質,一種令敵人望而生畏的氣質。從門口進堂內,短短百十步,憑我的感覺,就察覺了數十個暗樁。我們一干人,只要有半點風吹草動,恐怕數十支神機弩槍,便會在同一時間將子彈傾瀉而出。
只是等了半盞茶地時間,一身白銀鎧甲的張晃,帶着兩名護衛走了進來。甫一見我,便是臉色一驚,急忙快步走上前。
我也是快步湊了上去,嘴裡笑嘻嘻道:“我說張晃你這臭小子啊,老朋友來見你,需要給我這個下馬威麼?”
自張晃第一天跟隨我時,我就知道他是個察言觀色的行家裡手。果然,他聽到了我這句話,隨即也改露了笑容,強笑了兩聲:“老大,您怎麼來了?”
老大?堂內的所有人,均是聽得目瞪口呆。堂堂張將軍,竟然還要叫人老大,這是什麼世道啊?尤其是剛纔押送我們進來的那幾個士兵,臉色均是苦不堪言,均面面相覷了一番,估計都在暗道好險,態度幸虧沒有惡劣。
我對他眨了眨眼,眯眼笑道:“好你個小子,好久沒見了吧。這次你放假回來,我恰好是離開了京城。沒給你接風洗塵啊。”
“老大啊,小弟哪敢勞煩您大駕接風洗塵啊?要請,也是小弟請。”張晃聽得滿頭大汗,不明白我到底唱的是哪出。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雖然我和張晃關係親密。然張晃還是對我畏懼有加。
那幾個押我來的士兵,臉色都是煞白起來。緊張的望着我,似是希望我不要追究他們的責任了。自己將軍都怕我,恐怕不是他們能想到的。
“你窮緊張什麼?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拍着他肩頭安慰道。
張晃是個極爲了解我的人,見我笑的一臉如彌勒佛一樣,心中更是緊張了起來。抹着額頭的冷汗,強自露出牙齒笑道:“我,我不緊張,真的不緊張。”
“其實,我的意思是想說。三年前在雅芳閣,幫你墊付的那兩千兩渡夜資,你小子到底準備什麼時候還我?”我一臉咪咪笑,瞄了一眼四周士兵們憋笑的表情,又道:“對了,醉紅託我向你帶個信。說你好久沒去了,是不是有了新歡,不要舊人了。”
張晃差點暈了過去,多年來在軍中維持下來的鐵面形象,幾乎被我毀於一旦。面對下屬們異樣的眼神,只能暗自苦笑。然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哭笑不得的掏出幾張銀票,遞給我道:“老大您該不會是故意算準我剛領了去年的響銀吧?”
妙心則是沒什麼表情,然妙蟬卻是難以置信的看着我們兩個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以爲治軍森嚴的鐵面將軍,竟然會和我這種浪蕩無恥的人一起去瓢記,還欠錢。
“唉,你小子現在是發了。”我彈了彈那幾張銀票,仍舊不想輕易放過他道:“一出手就是兩千兩。不過也難怪,你管着這麼多軍隊,稍微扣一點,就是一大筆錢啊。”
張晃臉色煞白,苦瓜着臉喊冤道:“老大,我張晃是什麼人,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就是給我個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剋扣軍餉啊。”
“哈哈,好了,好了。”我拍着他的肩頭道:“和你開個玩笑而已,誰叫你那幾個屬下,把老子當犯人一樣押過來的。”
張晃這才明白過來,我爲什麼要捉弄報復他一下了。明裡不敢說話,暗地裡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幾個士兵,暗下之意,應該是回頭再給你們好看。
那幾個士兵臉色面若死灰,均聳拉下了腦袋。
我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張晃你小子,玩女人有一套。想不到你治軍也蠻有一套的,你那些士兵都很不錯嘛。認真負責,不畏權勢,不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而且,似乎也不濫用私刑。值得表揚。”說着,我又笑眯眯的看了看那幾個沮喪的士兵,淡笑道:“你們幾個,還有你們的那個隊長,都官升一級,每人賞銀百兩,算是對你們的獎勵。”
那幾個士兵,又是受到了絕對的震撼。剛想露出喜色,卻又想到了眼前這人說話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只能都眼巴巴的望向了張晃。
張晃聽得我贊他,這才把全部心思都放了下來。按奈住心中的喜悅,揮手大聲喝道:“還愣着幹什麼?老大說得話,就是我說的話。快告訴你們隊長去,下午自個去軍部申報造冊。”
那幾個小兔崽子,一聽到張將軍說話了。這才歡呼雀躍起來,從原本想好了挨罰的心理準備,到官升一級,還有百兩賞銀。真可謂地獄到天堂的差別啊。
“劉胖子在麼?把他給叫來,都好久沒見他了,怪想他的。”我半躺半依在府衙官座上,喝着張晃親自沏的茶,享受着妙心素指按摩。可惜這妮子,還有待仔細調教,按摩手法在我衆多女人中,幾乎是排位倒數第二。頂多比赤鳳那姑奶奶稍強一些。
“在,在。”張晃連忙讓護衛去把劉枕明請來。
“心兒,看爺這樣子。有沒有朝廷大官的派頭啊?”我翹着二郎腿,偷偷摸摸的調戲着妙心,賊笑連連道。
妙心即要忍受着我暗中的搔擾,又要表面上裝出一副一切正常的姿勢,嬌軀微微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以妙蟬的六識敏銳,我那些小動作,自是瞞不過她。不滿的輕哼一聲道:“看你那樣子,坐沒個坐相,整個一副紈袴子弟樣。還大官呢,朝廷要有你這種大官,那就是百姓的災難。”
張晃在下面,聽得憋笑不已。然見我的目光一掃過,隨即又裝出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傻樣。
接着和妙蟬拌了會嘴,劉枕明一邊抹着汗,一邊拉着朝服,匆匆跑了進來。一見到我,眼咕嚕一轉,立即笑嘻嘻的走到我面前。拱手道。:“原來真的是吳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