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小樓自己就遭受過網絡暴力,她明白那種痛苦。網絡上面的人都彼此看不見,誰也不知道誰,所以那些人的髒話會肆無忌憚的說出口,就算是讓人崩潰,他們也是覺得這個人承受能力不行。
如果這件事是事實就算了,但大部分的網民根本就是見風就是雨,也不去查看一下事情到底是不是謠言,就開始羣起而攻之。
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的三觀是正確的,如果有人意見和他相左,他也會覺得是別人的問題。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這種事情,向來沒有多少人有毅力去堅持。
網絡這種事情,就算有明事理的人去回罵,往往卻更容易把事情推到風口浪尖上去。
所以她知道,就算是她把洗白的長微博寫的證據確鑿,依舊會引來各種罵聲。
穆業要自己發辯解的長微博,明顯是自己去承受網絡暴力。穆業還沒髮長微博,茶小樓都已經能想象到那些網友會怎麼來罵。
她把東西給了穆業之後,也不想再去學校,她午飯沒吃直接就出了門。
穆江這件事其實已經相當於是誹謗了,穆江完全可以以誹謗罪去告發長微博的人。等穆業把長微博弄好,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就算是穆江不去告發,她也會去告。
這些在網絡上肆意污衊誹謗人的人,要是她就這樣不聞不問,那麼那些網民肯定會以爲這件事就是事實!
她不知道要怎麼去告誹謗的人,但是她還是先去了林橋的公安局一趟,把網絡上的這個誹謗事情說了一遍。
她去公安局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公安局能調出來這個誹謗者的個人信息出來,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如果她想要告這個人,得自己去法院起訴,去法院之前,必須得請律師。
過程其實很複雜,但她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不過她去了一趟,她也沒辦法提供她是清者的證據,所以警察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就把誹謗者的個人信息告訴她。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她纔出了公安局,然後給姜北打了個電話。
“姜北哥,你和穆老師可以找律師起訴那個造謠的人,就算是起訴失敗了,那也多多少少能挽回穆老師的一些聲譽。”
茶小樓想了一下,把長微博上涉及到的班裡面女生全部都記下了名字,等會兒她得和王煦商量一下,怎麼反擊。
“你放心吧,他沒那麼包子,他已經在找律師了。”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
茶小樓看穆江那樣子,一直都怕他一蹶不振,畢竟他辛苦了這麼多年,爲了就是能當上第一高中的副校長,現在這個目標離他已經不算太遠了,他不能就這樣放棄。
“對了,小樓我交給你一件任務,你去把白柯的手機拿過來,裡面肯定存着原圖,那些長微博上的照片都是局部截圖,要嗎就是p的圖片。你把原圖找到了發給我,別包子了啊,也別心軟善良了啊。”
姜北心情好像還行,至少沒有那麼低落。
茶小樓還以爲他和穆江的事情被爆出來以後,他怎麼着都得低沉很久,現在聽到他聲音裡沒有消沉,這才總算是放心了。
就是……姜北又拿她開玩笑。
“我知道,我沒包子,我從來都沒包子。”
茶小樓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包子,她覺着自己做事挺果斷的,哪裡有善良過。
“好好好,你沒包子,得了,不和你說了,我還有好幾臺電腦要黑。”
姜北掛了電話,這段時間,看來得好好處理一下穆江的事情。
他往屋子裡看了一下,穆江現在正在聯繫律師,雖然知道國內的法律空缺很大,這件事情就算立案,也不一定能贏,但不去做,又怎麼知道結果呢。
現在,茶小樓開始給王煦打電話,,讓王煦幫她把長微博裡涉及到的女學生都找到,並且請那些女學生都站出來爲自己辯護。
畢竟,穆江從來沒有侵-犯過她們,那些照片,明明都是穆江在輔導習題,但卻被人刻意的截圖。
王煦那邊自然是立刻答應,因爲,那條長微博裡面還有王煦的照片。
茶小樓做完這些,這就直接去了林橋街。
她知道白柯一到晚上就會去林橋街接客,雖然最近這段時間白柯都有在學校上晚自習,但她還是要去碰碰運氣。
上次她跟着穆江的車送過酒醉的白柯回家,她還記得路,她看天還沒黑,這就打了車,決定先去白柯家裡看一下。
如果白柯在家裡,那就省了她去找人了。她見到白柯第一件事,就是讓她把手機交出來。白柯的手機裡必定是存着原圖,只要找到原圖,那穆江怎麼着也能洗白一些。
白柯家在林橋的城中村,她打了車過來,司機都不願意往裡面來,她在路口下了車,一腳踩下去便是一個水坑。
之前來的時候她是在穆江的車裡,沒有下來過,這一次走下來,才發現這邊的道路實在是太過坑坑窪窪,水泥路早就開裂,有些直接斷層露出裡面的泥土。
現在的天已經有些灰濛濛的,還飄着零星的小雨,這樣的雨不用打傘。
她剛一下車,路口那裡便跑過來一隻渾身都是泥巴的野貓。
她往一旁讓了讓,這一條路很長,和林橋街裡的路差不多長,不過很窄就是了。
店面與店面之間的馬路距離估摸着也就四米左右,這時候差不多是晚上的飯點,路口一家破舊而又髒亂的羊肉湯店已經有了客人。
她往裡面走了一下,巷子頭那裡有好幾家店,什麼雜貨店五金店全部都有,店門口那裡還會有人,她這樣一過去,便有人探出頭往她來看。
她沒去管,徑直朝着白柯的家裡走。
她記得白柯的家就在裡面,在一樓,房子很是破舊。
“啊!艹你大爺!滾!”
她剛走到白柯家的門口,就從裡面傳出白柯的怒吼聲。
緊接着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退到了門外,一身的酒氣和臭氣傳到了茶小樓的鼻息中,隨後她就看到白柯也走了出來,白柯身上只穿了連衣裙。
“賤人,裝什麼貞-潔烈-女!老子上你是看得上你!”
那男人踉踉蹌蹌的扶在門檻邊,一回頭就看到身後站了一個*,這就露出一口的黃牙往茶小樓身上撲。
“這妞真漂亮,陪爺樂樂,爺給你包個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