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什麼？”
穆業眼睛立刻就瞪大了，老爺子一看他瞪眼睛這就知道他想歪了，然後擡手就敲了他腦袋一下說。
“明年你高考以後就跟我學學怎麼煮茶，到時候給我打打下手什麼的，小秦川明年要自己開茶室，我店裡人不夠，你一定要過來幫忙。”
老爺子都已經算好了，明年高考之後他的傷肯定能痊癒了，到時候他給穆業好好訓練一下，茶室裡彈琴的人有點太多了，他就教他煮個茶。
現在這些茶室都要靠男-色來吸引顧客了，他也得提前做好準備，剛好穆業長得就花瓶，剛好派上用場。
“爺爺，你想要個免費勞動力就直接說好了，還教他煮茶呢，你看他那手，十指不沾陽春水，能煮什麼茶嘛。”
茶小樓這會兒就撅起了嘴，老爺子真是摳門摳到家了，他肯定想着把穆業教會了讓他來免費幫忙，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幫忙這麼多次了，也沒見給她個分紅。
穆業嘴裡噙着笑，這爺孫倆還真是親近，看了讓人都有些羨慕了。穆業從小就沒爺爺奶奶，他很羨慕有爺爺奶奶的人。
“就你話多，好好削你的蘋果。”
老爺子白了茶小樓一眼，茶小樓吐了吐舌頭，這就乖乖的去削蘋果。
但她的蘋果削的實在是太爛了些，坑坑窪窪的，蘋果皮全部都是指甲片大小。
“小業業啊，我們小樓十六歲，她明年6月份十七歲，她比你小，欺負你了呢你就忍着點。”
老爺子伸手又握住了穆業的手，語重心長的說。
“她纔不會欺負我呢，她可喜歡我了。就是她老嘲笑我成績沒她好，我都嫉妒死了。”
穆業也是笑得樂呵呵的，他樂了一下就故意委屈了起來，還撒起了嬌開始告狀。
茶小樓眼睛瞪了瞪，她確實說過穆業沒她成績好，但她說的那都是事實。
“嘖，這有什麼好嫉妒的，成績好有什麼用，功夫好纔是真的。等爺爺好了啊，爺爺教你另一套拳，保準小樓打不過你，到時候，她肯定乖乖聽你的話。”
老爺子眉毛一橫，吹着剛長出來的白鬍子說。
“爺爺！他還沒過門呢，你就這麼向着他。”
老爺子現在完全是胳膊肘往外拐，他要是喜歡一個人都能喜歡到骨子裡去，恨不得把一生所學都給傳授出去。
茶小樓只能心裡嘆口氣，她現在在家裡的地位總覺得受到了威脅。
“是是是，不說了。你師哥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回來，小樓你去看看，我和小業業再說會兒話。”
老爺子故意瞪了茶小樓一眼，攆她去喊姜北，茶小樓這會兒正在削蘋果，她聽了這話只能是微微的嘆口氣，然後起身拍了拍衣服，出門去找姜北。
姜北和穆江這一下消失了得有半個小時，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茶小樓從走廊這頭跑到另一頭找了一大圈，最後在廁所旁的吸菸區聽到了穆江的聲音。
“……阿北，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知道我脾氣不好，我不想跟你發火。”
穆江的聲音不算大，是拼命壓住的怒氣。
很顯然這兩個人吵架了，而且吵得還很兇。
茶小樓站在門外面，都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聽下去，她沒聽到姜北的聲音，兩個人這會兒陷入了沉默。
茶小樓看他們不說話，這就想着不如趁現在叫他們去爺爺那裡，她往前走了一步，卻不想穆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都說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看來穆江還在解釋，不過這兩個人都說了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把這事情給說清楚？兩個大男人也是夠墨跡的。
“穆江，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都冷靜一下，有些東西確實是我們都太急了。”
一直都沒開口說話的姜北說了話，他的話音裡帶着冰冷，茶小樓都覺得這不是姜北該有的聲音。
姜北這麼冷漠，不僅僅是讓人覺得可怕了，還覺得這個人沒有感情。
茶小樓一直覺得只要穆江說清楚，這件事就不算什麼事，但是聽姜北話中的意思，有點要分手的感覺。
“阿北……”
姜北應該是想走，被穆江給拽住。
“穆江，都給彼此一些時間吧，這些天我們不要再見了。”
姜北的聲音仍舊很冷，他和穆江談了半個小時，茶小樓不知道他們兩個都談了什麼。
現在姜北的聲音裡甚至都帶了一些決絕，茶小樓站在門外面，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衝進去和解一下。
她還愣在原地的時候，便見到姜北走了出來，他的身上有煙味，臉上也有些憔悴。
穆江沒有出來，吸菸區裡有煙霧飄出來，裡面沒有別人，看來是穆江在抽菸。
茶小樓看姜北走了出來，徑直的往病房那裡去，她這就立刻追了上去，說。
“姜北哥，你和穆老師好好談談，事情其實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女孩子叫白柯，是班裡面的學生，她一直很喜歡穆老師，還一直纏着穆老師。但穆老師並不喜歡她，穆老師見到她也是躲着走的，只不過穆老師身爲老師又是副校長，他見到白柯墮落又不能不去管。”
茶小樓一直都沒有說過什麼人的壞話，這一次她也算是爲了穆江說了白柯的壞話，雖然她說的都是事實。
她一口氣說了這些，姜北的腳步才總算是停了下來。
“小樓，我和穆江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跟那個女孩子沒有關係。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比你清楚。”
姜北的聲音很冷靜，只是他不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疏遠。
“可是……”
茶小樓還是不懂，如果不是和白柯有關，那爲什麼還要生氣？之前姜北他不是還穿着西裝拿着花準備和穆江約會嗎？
既然和白柯沒關係了，那兩個人不應該是和好如初嗎？爲什麼姜北還要說出那樣的話。
“行了，你和穆業好好的就行，別人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姜北終究是擠出了個笑，擡手揉了揉茶小樓的腦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