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劉鵬那麼的說,管玉梅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個死彎把公以爲不說就沒得人曉得了呀?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曉得不?好了,老孃不跟你個死彎把公扯這個了,老孃現在只想曉得你個死彎把公今晚上到底打不打算去橫江街?”
劉鵬撇了撇嘴,瞧着管玉梅,回道:“玉梅嫂呀,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的嘛,我真的沒錢嘛。”
“那你啥時候能有錢呀?”
“嗯?”劉鵬皺起眉頭想了想,然後瞧着管玉梅,好聲地說道,“玉梅嫂呀,這樣吧,要不你先借我一百?等我過幾天去張叔那裡支了錢,然後再還給你嘛。”
“這……”管玉梅也是想了想,打量了劉鵬一眼,“你說哦?”
“嗯。”劉鵬忙點了點頭,“我說的。你放心吧,玉梅嫂,這錢我肯定還你!你也曉得我有工錢在張叔那裡的撒。”
“那好,”這時,管玉梅爽快道,“那老孃今晚上就借給你一百塊錢。”
聽說管玉梅同意借錢了,劉鵬忙是欣喜地嘿嘿地一笑:“嘿。”
然後,管玉梅看了劉鵬一眼,便是伸手從褲腰裡掏錢了。
在這工地上,這女人把錢都藏得比較隱秘。
劉鵬見管玉梅伸手從襠裡掏出了一卷錢來,他不禁笑了笑:“嘿嘿,玉梅嫂呀,你把錢放在哪裡了呀?”
聽得劉鵬這麼的問,管玉梅白了他一眼:“你管老孃把錢藏在哪裡呢?總之,老孃有一百塊錢借給你不就成了嘛!”
說着,管玉梅一邊小心翼翼地展開手頭的那捲錢,扯出了一張一百元的來,遞給了劉鵬。
劉鵬伸手接過錢,見這一百塊錢皺皺巴巴的,還有點兒潮氣,他又是一笑:“嘿,玉梅嫂呀,你是不是藏在了襠裡呀?”
“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孃把錢藏在襠裡了?”
“嘿……”劉鵬又是發笑道,“那這錢咋是潮乎乎的呀?”
“廢話!那是錢潮,不是老孃的襠潮。”
“嘿,誰曉得?反正我是看見錢從你襠裡拿出來的。”
“哼!”管玉梅瞪了劉鵬一眼,“你再說的話,就把錢還給老孃!”
“嘿……好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劉鵬忙道,“我這就去橫江街了。”
說着,劉鵬將那一百塊前揣進了褲兜裡,然後打算走了。
管玉梅見劉鵬要走了,她便是小聲地說道:“喂,彎把公,記得了哦,要粉色的,最大號喲。”
“嘿,”劉鵬微笑地回道,“我曉得。”
說着,劉鵬這小子便是壞笑地湊近了管玉梅的耳旁,低聲道:“嘿,玉梅嫂呀,趁着這工棚裡現在沒得啥人,你就讓我掏一下你的襠唄?”
“你?!!”管玉梅火了,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劉鵬見情況不妙,他便是笑嘿嘿地閃身走跑了,朝工棚外跑去了。
當管玉梅轉身望去的時候,劉鵬正撩開了門簾子,走了出去。
……
劉鵬出了工棚後,就轉身向工棚側邊的沙土道走去了。
天早就黑了。
工地上亮着一盞碘鎢燈,燈光明亮,照耀着整個工地。
沙土道的右邊有一排路燈。這路燈跟工地上那盞碘鎢燈相比,光亮顯然要遜色很多,暗淡許多。
在沙土道右邊是一片平坦的田地,田地中種的是生菜和油麥菜。在夜空下,白天這片綠油油田地顯得黑壓壓的。
到了晚上,天氣自然是要涼快了許多。一陣陣夜風吹來,有着田地中的味道。田地中的這片生菜和油麥菜像是白天施肥了,因爲隨着夜風吹來,一股撲鼻而來的糞臭味。
劉鵬沿着這條沙土道,晃晃悠悠地朝前走着,不覺地掏出了一根菸來,叼上,然後掏出打火機,耍酷地用尾指打着火,點燃香菸。
順着這條沙土道走到丁字路口,便是一條比較寬闊的水泥道。
到了丁字路口,劉鵬向右轉,然後沿着這條水泥道往橫江街的方向走去了。
這條水泥道的兩旁都亮着路燈。
走了大約幾分鐘的樣子,也就到了橫江街。
橫江上便是一片火海,燈火輝煌,街上也是熱熱鬧鬧的,一片喧囂。
在廣東這邊,講究的就是夜市。所以到了夜裡,街上要比白天還要熱鬧。
劉鵬張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目光一直在尋找靚女,或是靚女的上身的那個兩個巨物。有很多的女的穿得都是比較少,一眼就可以掃到她脖子下方那白嘩嘩的深溝,十分的養眼。
街道兩旁的門市店裡都是擁滿了男男女女。大部分都是在廣東打工的外地人。
這時,遠處的某個卡拉OK廳傳來了一陣哭鬼狼好的嘹亮的歌聲。
劉鵬聽着這歌聲,暗自罵道,操!不會唱歌就別瞎雞兒嚎叫嘛!
另一邊的錄像廳裡傳來一陣轟轟噠噠地的槍聲,像是在放槍戰片或是警匪片?
音像店裡傳來任賢齊的歌聲:“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聽到了任賢齊的歌聲之後,劉鵬便是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哼了起來:“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相愛總是簡單,相處太難,不是你的,就別再勉強……”
劉鵬一邊哼哼着,一邊朝街道兩旁張望着,然後轉身從人羣中擠過去,上了臺階,奔一個女子的內||衣店走去了。
到了店內之後,周青仰頭朝貨架上張望了一番。
櫃檯內的一名大約二十四五歲女子皺着眉頭打量了劉鵬一眼,問道:“小朋友,你要買什麼?”
聽那名女子這麼的叫着,劉鵬很不滿意地瞟了那名女子一眼,暗自撇了撇嘴,在心裡說道,操,老子哪兒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