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父老鄉親,我可是沒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呀,每一次財政局拿到錢,我可是第一時間給你們發錢呀,至於發多少,這可不是像我這樣的科級幹部能夠決定的,還希望各位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包局長向孔老他們一一作揖道。
“包局長,我們也不難爲你,一下子讓你拿出所有的錢也不現實,畢竟這件事情積累了十來年。我們也不追求你全部發放,剛纔武縣長也發話了,你看是不是把在你任期內的工資給我們補清了?”孔老說道。
“哎喲,孔老啊,您不知道我的難處呀,看我是一個局長,其實也就是一個數錢的人,這錢怎麼發,發給誰,哪有我能定,您就別逼我,您只要拿到上級領導的批條,我立馬發錢。”包局長說道。
他這剛纔的話,那可是平常經常說的,因爲說的太習慣了,似乎忘記了武立就是他的上級領導。
“武縣長人都在這兒,你也太不把武縣長放在眼裡了吧,武縣長難道就不是你的上級領導?他說的話不管用!”這田校長眼睛一瞪,大喝一聲。
“管用,當然管用,不過,武縣長剛來我們寶泉縣,對很多事情還不熟悉,只要武縣長能夠從劉老那裡拿來批條,我就立馬支付。”包局長說道。
“同志們,照包局長這種說法,這財政局有錢,但是,卻不肯拿出來是不是?”武立說道。
“完了……說漏嘴了,這可怎麼辦?劉山呀劉山,你怎麼不出來呀,這簡直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呀。”包局長在心中埋怨道。
也就是他在埋怨的同時,他的秘書已經悄悄地離去,按照包局長的吩咐,親自找到劉山,正在彙報情況。
“武縣長,這……這……這……有沒有錢不是我說了算的,只要劉老同意,這沒錢也得有錢呀。”包局長結結巴巴的說道,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說沒錢,那是說瞎話,這財政局總共存了多少錢,他心裡有數。
“老包,你過來。”武立對包局長招招手說道。
包局長看到武立對他招手,點頭哈腰的便跑了過來。
啪的一耳光,打的梆梆響。
“在你眼中,就有一個劉老,那我今天就告訴你,劉老管的是黨的事,我管的纔是政府的事,財政局歸政府管,不歸劉老管,你給我老老實實的發錢,現在!立刻!馬上!不然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武立怒道。
“武縣長,您放過我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啊,求求您,您就放過我吧。”包局長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眼淚鼻涕嘩嘩的往流。
“武縣長,是不是寬限他幾日?”孔老有點看不上去了,有點惻隱之心。
“孔老呀,別看他現在可憐兮兮的,作威作福的時候,壓根就沒考慮到廣大沒吃沒喝的教職工,我們今天來的突然,他是說漏了嘴財政局裡有錢,如果明天再來,恐怕你一分錢都拿不到。”武立說道。
“武縣長,財政局真的沒錢,我剛纔的話那是隨口說的,您別當真啊,都怪我這張破嘴胡說,我掌嘴,掌嘴。”他一邊跪在地上說,
一邊自己打自己,不一會兒,這整張臉都被打黑了。
“行了,別給我裝可憐了,像你這樣的人,不值得可憐,老何,派人搜賬本,把財政局的所有賬本全部拿走,我要查賬,有沒有錢,一查便知。”武立怒道。
“是誰要查賬呀?”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樓外響起,隨行的,還有幾十名揹着衝鋒槍的保鏢,這些衝鋒槍,那可是最新式的大威力武器。
“劉老,您要救我呀,劉老,我是冤枉的……”包局長看到劉山走進來,像狗一樣的爬到劉山的腳下,抱着劉山的腿哭喊道。
“卡,讓你胡說,讓你胡說八道!我踢死你個王八蛋!”劉山一腳把包局長踢開,還狠狠地在包局長身上踢了兩腳。
衆人看到劉山,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迅速的躲到一邊,給劉山留下了大片的空地。
孔老看到劉山狠狠地踢包局長,這臉上情不自的顯出憐憫之情。
“唉,這就是當劉山的手下,連狗都不如,真是可悲可嘆!”孔老在心中嘆息道。
“劉老,您打的好,您打的太好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這身骨頭真的該打!”包局長趴在地上哭訴道,就像傷心至極的小孩子一般,鼻涕流了一地,情景非常悽慘。
劉山打人的照片,以及他武裝力量的照片都被沈長鷹手下的宣傳員用攝像機拍了下來,還有的人使用相機直接拍照,閃光燈一閃,倒是讓劉山發現了有人拍照。
“拍什麼拍?找死呀!”劉山眼睛一瞪,像狂獅一般怒吼道。
那些拿相機和攝像機的宣傳員嚇的趕緊往後退,躲在特種兵身後。
“劉老,好大的威風呀,有這種威風,還是把欠教職工的工資還了吧,也免得大家繼續在這兒等。”武立坐在輪椅上說道。
“威風?我沒你威風呀,帶着大隊人馬來財政局幹什麼?想搶劫財政局呀,我看你的思想作風很有問題,唯恐天下不亂!說到教職工工資的事情,錢我都給你了,可你到現在都不發,你說說,你把錢都弄哪去了?你貪污了多少,應該對民衆一個交代。”劉山說道。
“劉老,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錢給我?給教職工發工資,會從我這裡走賬嗎?你有權利給我嗎?如果你有這樣的權利,那就說明是你私自挪用公錢。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抵賴就抵賴的。”武立怒道。
“武縣長,你可能不知道吧,這劉山本身就是小混地痞壞蛋出身,初中文憑,憑藉送禮混進了派出所,買了個大專文憑,才當上了國安局局長,隨後不斷地送禮,不斷地買文憑才最終當上這個縣委老,可是,他的本質就是地痞壞蛋,兄無點墨,怎麼可能知道你說的那些行政上的基本邏輯,他就知道,在寶泉縣,他說了算,誰不聽他的,就是死路一條。”何崑崙站出來說道。
“卡,你活膩了!”劉山被何崑崙揭了傷疤嗎,怒吼道,身子向前衝,就像把何崑崙打一頓。
可是,武立的那些特種兵可不是吃素的,上去組成一道人牆,把他們隔了起來。
“你看看,他有多囂張,地痞壞蛋習生在此時此地已經無遺,像他這樣貪財而又
霸道的人,已經充分證明,今天財政局裡肯定有錢,不然的話,他纔不會現身。像這樣的事情,我見的多了。”有這麼多特種兵在,這何崑崙纔不擔心,更何況,剛纔他已經通過電話向馬蘭求救了。
馬蘭和衛鬆那裡可有大批的人馬,他們迅速的派人趕往財政局。
“何崑崙,你小心一點,不知道你這一次能不能活着走出寶泉縣。”劉山似乎喪失了理智,對何崑崙威脅道。
“劉山,你的末日到了,反腐倡廉工作委員會已經下定決心,徹底剷除所有的敗分子,用不了多久,你和你的勢力,將會徹底崩潰!”何崑崙放出狠話道。
“老何,你喝多了吧。”武立厲聲道。
武立心裡清楚,在這個時候放狠話一點用處都沒有,解決問題纔是關鍵。
“是嗎?有本事就來,我倒想看看你們是怎麼讓我抓緊監獄的。”劉山憤怒至極的吼道。
“劉老,現在說這些都沒用,關鍵的是解決這些教職工的工資問題,包局長說了,沒你的批條打死都沒錢,有了你的批條,沒錢也會變有錢,要不當着父老鄉親的面,把所有教職工的工資給發了?我相信全縣的百姓都會感激你的。”武立說道。
“劉老,教職工們生活苦呀,拖家帶口的不容易,您看能不能從牙縫裡擠出點錢,給他們一條活路?”孔老從輪椅上起身說道。
“你真能啊,沒錢也能變有錢,好哇,如果真有錢的話,我爲什麼不給父老鄉們?我是寶泉縣的父老鄉親養大的,爲什麼不給他們,你既然能這麼說,把沒錢變有錢,可以呀,我們意見,你來付,立馬付。”劉山揪着包局長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揪起來,狠狠地說道。
“劉老,我是被逼才說錯話的,我們真的沒錢……”包局長拉着哭腔說道,此時此刻的他似乎死的心都有了。
“沒錢?你說沒錢就沒錢了?那我問你,市財政局每月足額發放的工資都去哪了?”武立質問道。
“哎喲,武縣長,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是從京城來的,怎麼就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呢?我們在市裡的辦事處、省裡的辦事處、京城裡的辦事處,哪一個不需要錢,想辦點事,哪一個不需要送禮?你也知道,我們縣窮,沒什麼收入,你說,既要辦事,要爲老百姓申請財政補貼,不送禮能夠辦的成事嗎?這送禮不需要錢嗎?這不是我的錯,整個大氣候如此,不送禮,不錢,就辦不成事,我能怎能辦,錢就那麼多,你要問我哪兒,都給上級領導了,你有本事找上級領導去核實。”這包局長一抹眼淚,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說話的底氣都十足了。
包局長的變化,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有感覺到驚訝萬分,除了武立等看慣了那些變色龍一般官員醜惡的嘴臉的人。
“不可思議呀,這當官的變臉變的如此之快,原來,這纔是當官的訣竅呀,見什麼說什麼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唉!”田校長心中暗歎,他算是開了眼界。
不僅僅是他,還有更多的其他民衆也開了眼界。、事情發展到這裡,似乎局勢再一次的發生扭轉,武立能夠應付得了這變色龍一般的包局長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