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陵完全是一個人的旅途了,以前還有貝貝相伴,可現在那小傢伙跟着澹臺小珊在禍害着一羣老傢伙呢。
在陳陵離開之後,南辰山那些養尊處優的老傢伙們開始了真正的噩夢。
“駕!”
一個黑衣少年身穿黑衣,騎着一匹高大的黑魘疾馳而過,揚起了一陣灰塵。
他背後掛着一個包袱,不知道放着些什麼東西,看他神態似乎很着急一般,也許是身後的東西導致的吧。
這人正是離開山門之後的陳陵,現在他是在完成一些門派規定的任務,將一件重要的東西從夕霧城接到水陽城,這個任務路途遙遠,途中會經過一些危險的地方,本來不該是陳陵這樣的一重天的修爲之人可以接受的,但是陳陵卻有澹臺小珊這樣的師父,所以接這樣的任務也更能夠鍛鍊能力。
三天了,以黑魘的速度,陳陵整整奔跑了三天,距離的遙遠可想而知。
路途越遠,出現危險的可能性就越大,雖然這只是塵世,不可能有太多的識藏境界的人,但是很多問題也不是他這個僅有一重天的人可以解決的。
雖然這三天一直在趕路,但是陳陵也一直修煉着,即使效率不高,但聊甚於無。
連續的趕路,陳陵感覺渾身的骨架都快要散了,那不是一般的累,以那麼快的速度奔波,相信蛻凡五重天的人也不一定能夠受得了。
好在陳陵的身體得到過鍛鍊,比以前強了好幾倍,才能夠堅持到現在。
“嗯?怎麼周圍這麼安靜。”陳陵減緩了速度,發現了周圍有些異常。
這裡是一片農田,按理說應該有很多農民在插秧,但是這裡卻安靜的有些詭異。
沒有雞鳴,沒有狗叫,沒有人的說話聲。
本來陳陵是不想多管閒事的,因爲如果每件事都要管得話,那麼這麼漫長的路途不知道要耽擱多久,那麼也就不能夠在規定時間之內完成任務了。
但是陳陵身上的乾糧正好吃完了,必須要在這裡補充一下,順便吃個午飯。
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恐後面很長一段都不會有城鎮村莊的出現,所以他必須一探究竟。
到了村口,陳陵縱身下馬,將黑魘綁在了村口的柱子之上。
村子裡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凌亂,一切井井有條的擺放着。
所有的門全都緊閉着,不像是出了什麼意外導致全村人都消失了。
“或許這些人都躲在家裡,難道出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了?”陳陵猜測道。
他走到一家門口,輕輕在門上叩了幾下,並且喊道:“請問這裡有人嗎?”
可是沒有人回答,周圍依舊是詭異的安靜。
一陣風吹過,捲起了地面的稻草,發出沙沙的聲響,然後又恢復了寧靜。
“再不找到吃的今天就必須要餓肚子了。”陳陵想道,“看來得采取點暴力措施了。”
他看着眼前這間在村子中算的上事最大的屋子,下定了主意。
“砰!砰!”陳陵用力的踹在了門上,可是這扇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木門竟然沒有倒下。
“果然有古怪。”他又加大了力度。
“喝!”陳陵將全身的力量凝聚在了這一腿之上,與門撞擊發出了一聲蒙響。
門終於被撞開了一些,可是沒有倒下,看來這扇門是特質的。
在陳陵的連環三腿之下,這扇看似破敗的木門才倒下了。
可是陳陵還沒來得及定下心,一個黑色的東西就朝自己砸來了。
“好大的鍋。”陳陵看到了突然飛來的東西,彎下腰躲過了此物。
可是大鍋之後竟然還有東西接二連三的飛了出來,看來是某些人卯足了勁砸出來的,但是速度不是很快,也就是說砸出這些東西都只是些普通人。
“哇!”一個木桶竟然也飛了出來,陳陵趕緊側身屈膝,躲過了那個半人高的木桶。
“嘩啦!”木桶之中竟然不是空的,裡面裝着不知道什麼液體,發出陣陣惡臭。
倒黴的陳陵還沒反應過來,一桶有些發黃的液體就淋在了他的身上。
令人作嘔的氣味撲鼻而來,陳陵心中十分惱怒,自己什麼都沒做竟然也會被潑得一身臭水,看來倒黴起來真的沒有辦法。
還沒有時間整理一下自己,兩個黑影同時撲了出來,這是兩個樸實的莊稼漢。
但是陳陵只知道本能的反擊,連續兩拳擊出用出了全力,甚至可以跟獅虎媲美。
“啊!”“咯吱!”
兩條身影倒飛而去,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手臂在陳陵的擊打之下發出了斷掉的聲響。
“這兩個是普通人!”陳陵知道自己似乎幹錯了什麼事情,剛纔只不過是本能而已,現在回過神來,知道眼前的人或許是沒有惡意的。
“我們衝出去拼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屋子裡面又有許多人涌了出來,有的手拿鋤頭,有的手拿扁擔……
陳陵見勢不妙,趕緊轉身就逃,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們搞錯了,我只是路過的人。”陳陵雖然雙拳難敵四手,但是畢竟是學過武功的人,那些普通人也不能夠追得上他,所以他保持着距離解釋道。
帶頭的是一個戴着頭巾的婦女,見到這是個一臉稚氣的小夥子,覺得確實是他們弄錯了。
“你真的不是狗官的手下?”婦女扯着嗓子問道,同時揮手讓後面的人停了下來。
“你看我哪裡是官兵了?我只不過是有事正好路過這裡,想在這裡買點乾糧。”陳陵見到對面的人停了下來鬆了口氣。
婦女繞着陳陵轉了兩圈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確實做錯了,抱歉的說道:“對不起了小兄弟,我們認錯人了,你還沒吃過飯把,要是不嫌棄就在我家隨便吃點什麼吧。”
陳陵本來就是準備來吃飯的,所以沒有拒絕,不過想到身上的噁心的液體,他有些反胃。
“不知道能不能找個地方給我洗個澡。”陳陵指指自己溼了一大塊的衣服說道。
“嗯,真的對不住了,小兄弟,你跟我來吧。”在婦女的帶領下,陳陵洗了個熱水澡,換了套乾淨衣服,連續奔波的疲倦之感也隨之消失了。
陳陵隨後幫那兩個手臂在他誤傷下弄斷的莊稼漢包紮了下,只要休養幾天就會痊癒,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
餐桌之上,陳陵看着眼前叫做田秀的婦女問道:“不知道你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田秀是這裡的村長之女,非常能幹,很討大夥的喜歡,這次大家全都聚在了她家的地窖之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田秀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臉的無奈與怨恨,隨後說道:“自古民不與官鬥,可是偏偏他們又要欺凌到我們頭上。
前段日子,水陽城主派人趕到了我們這裡,說需要招收苦力,讓我們村子的男丁全都做好準備,可是如果這些男人都走了,我們村子裡的人該怎麼活啊,許多事情都是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做不了的。”
陳陵聽了之後,不由得無奈,雖然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但自己一個人也幫不了什麼忙。
“呼哧~”馬兒的嘶鳴聲從村口響起。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陳陵的心底升起,他嘆了口氣:“這次想逃也逃不掉了。”
“田妞,我們該怎麼辦。”村裡的人現在全都聚在了田秀家裡,老弱婦孺都躲在了地道之下,而那些能夠有戰鬥力的莊稼漢們都全副武裝,準備在大廳之內,準備反抗一下。
看這些人如臨大敵的樣子,陳陵知道情況肯定不像田秀說的那麼簡單。
“砰!”屋子的門被敲響了,看來村子裡面的人躲藏的技術真的是太差了,難道他們就不知道暫時離開村子?陳陵暗自搖頭。
現在陳陵的黑魘肯定也被那些官兵看上了,自己想要順利奪回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看來只有與這些人一起纔有可能擊退官兵。
“你們這裡沒有地方可以看清外面的情況嗎?”陳陵開口問道,只有知己知彼,纔有可能成功擊退那些人。
問了這句話,陳陵就知道這句話白問了,如果能夠知道外面的情況,那麼在剛纔陳陵來的時候就不可能被誤解從而潑到一身污水了。
田秀想了想,很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這些農村之人怎麼會知道那些道理,只知道人多力量大。
“砰!”木門又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外面的那些人正在全力撞擊這扇門,不可能撐得了太久了。
陳陵祈禱道:希望不要有太多的人,這樣還有可能有一搏之力。
他把其他一些人全都叫到了身邊,這是一個小村莊,所以一共只有三十二個漢子,但是如果不出意外,可以幹掉外面的那些人了,因爲門過了這麼久還沒撞開,表明外面沒有什麼高手,人也不可能太多。
他對衆人叮囑了幾句,稍作了佈置,儘量能夠更好的發揮這些人的力量。
“砰!”木門再次響起,最後一搏的時間已經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