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你……你偷襲!”蘇綺玉羞憤地捂着臉,剛纔的蛋糕戰在她身經百戰的戰術中並沒有受到任何攻勢,反倒是梅香和蘭竹一身髒兮兮的,沒想到保持完好的身體被他這麼一弄,臉上大半都在奶油的糊弄下黏糊糊的,而且他的手掌不僅覆蓋她的臉,還不懷好意地在她的臉上揉搓,似乎要攻下她整張臉的面積。
“不要啦!”她趕緊躲避,不然另一半張臉也要被他攻陷了。
夜瑾墨微掀薄脣,滿眼深情地壞笑道:“咱們是夫妻一條心,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偷襲朕一臉,若不討回來,朕這面子往哪擱?”邊說邊加快進度,另一隻手也在臉上刮下厚厚的奶油往蘇綺玉臉上塗,蘇綺玉哪裡敵得過他,臉上立刻被他圖的滿滿的。
“哈哈……”這下換夜瑾墨笑得肚痛,蘇綺玉這樣子簡直搞笑極了。就算是被奶油隔絕了臉色,也能看到她一張氣鼓鼓的小臉在白色奶油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滑稽。
“你壞死了!”蘇綺玉氣得不想理她,乾脆也不躲了,反正奶油已經弄髒她的臉,再躲也無濟於事。
夜瑾墨自顧自的樂,還將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脣,挺享受地說了一句:“確實很美味。”
夜瑾墨的舉動早已讓一屋子的人看傻眼了,這還是平日裡令人聞風喪膽的皇上嗎?不僅玩偷襲,還吐舌頭,加上一臉奶油,看上去既搞笑又隨和,令人也不自覺地放鬆心情享受眼前的快樂。
笑過之後,蘇綺玉纔看得夜瑾墨身後的兩人,分別是名輕揚和東籬,許久不見兩人,看到他們就覺得心裡安心,在皇宮內除了夜瑾墨還有梅香蘭竹,最讓她欣慰的還是認識了名輕揚和東籬,讓她在這個充滿了爭鬥和算計的皇宮尋得一絲人情味。
“名大哥,東籬,你們也來了!”蘇綺玉熱情的繞過夜瑾墨上去打招呼,無奈自己身上髒兮兮的又不好意思髒了他們。
兩人也是一臉的微笑,只是嘴角不停地隱忍着某些不能發作的笑意。
“屬下參加玉妃娘娘!”東籬向蘇綺玉行禮,在她心裡時刻銘記自己的本職和身份。
夜瑾墨上前一步和蘇綺玉並肩,向她介紹道:“輕揚以後就在承恩殿照顧你,至於東籬,朕派她在你身邊寸步不離,時刻保護你的安危。”
蘇綺玉一聽,心裡感動極了,這足以看出他對這次懷孕的重視和緊張,或許在他心裡,也如她一樣在爲這個孩子擔着一顆心,因爲那一次的傷痛實在太深刻太刻骨銘心了。
“這樣不太好吧!”她婉拒道,雖然她也想身邊有他倆陪伴,萬一傳出去,豈不是又說她身嬌肉貴了?畢竟香妃懷孕和她懷孕的待遇簡直是天差地別,名輕揚不是宮內的人,東籬就是四大護衛之首,她有什麼能力讓着兩個人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玉兒!”夜瑾墨卻在此刻拉了她一下,蘇綺玉擡頭,看到他暗暗遞了一個眼色給自己,蘇綺玉立刻便明白了。
原來,夜瑾墨打的這個如意算盤。
經過一上午的勞動成果被蛋糕大作戰毀於一旦,可夠梅香和蘭竹兩人忙活的,夜瑾墨和名輕揚因爲有事便早一步離開,剩下的便是蘇綺玉和東籬。
沐浴過後,蘇綺玉坐在梳妝檯面前,東籬站在她的身後,爲她梳頭髮。
“東籬,原來你也有一雙巧手。”蘇綺玉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頭青絲在她的巧手下被編盤出一個漂亮的髮髻,配上素雅的白玉簪顯得清新淡雅,非常符合她的氣質,她便忍不住讚歎一聲。
東籬淡淡一笑,看着鏡子仔細爲蘇綺玉將繚亂的髮絲撫平,淺笑道:“是娘娘天生麗質,屬下這點拙劣的手藝在娘娘面前獻醜了,還望娘娘不要見怪。”
蘇綺玉遂回身,拉着她的手誠懇的道:“我從未當你是外人,我是真心當你是朋友。”
東籬看着蘇綺玉的真誠,心裡還是介意着身份的關係。
“以後,你別叫我娘娘了,就像他們一樣叫我玉兒,可好?”蘇綺玉加緊追問,如果真能以朋友自稱,她會很開心擁有東籬這個朋友。
東籬還是有些猶豫,她瞭解蘇綺玉是什麼人,只是身爲四大護衛之首的她,一時很難從骨子裡被灌輸的身份之差給改變,不過她又微笑的迴應:“屬下會試着去接受!”
蘇綺玉終於滿意的笑笑,看着東籬平日的幹練在此刻卻扭捏起來,顯現出女子的嬌態,忍不住說道:“如果你脫下這一身男裝,該會是怎樣美麗的女子,一定能讓男人爲你神魂顛倒!”
“娘娘……”東籬停頓了一下,接着道:“玉兒,你取笑屬下了!”
“怎麼會?要不然我們試試?”蘇綺玉從椅子上站起來,拉着東籬便坐下。
“娘娘,這可使不得!”東籬趕緊起來,奈何蘇綺玉按着她的肩膀,雖然她能夠反抗,但是怕萬一傷了她便不好了,於是坐着不是站起來也不是。
“別動,別忘了我們是朋友,在我這裡沒有身份之差,你不能再叫我娘娘,也不能自稱屬下,明白嗎?”蘇綺玉故意拉着臉色告誡道,東籬小心翼翼只好勉強坐下,任由蘇綺玉擺弄她。
“我的手藝和你比起來纔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蘇綺玉爲她放下滿頭青絲的時候有些苦惱了,她不太會盤髮髻。
東籬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被放下的長髮,盡數綰起的頭髮全部都披在胸前,俏麗的五官再也不見颯爽的英姿,展現出女子的嬌美動人,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竟覺得陌生,她已經很久不曾見到自己披散頭髮會是什麼樣子,原來,自己看一眼便有所心動,是自己一直掩藏了天生的那份動人魅力。
“玉兒,還是我來吧!”東籬看着鏡子中的蘇綺玉說道。
蘇綺玉楞了一下,還是將梳子遞給了東籬便退到一邊,她站在一旁看着東籬熟練的爲自己編辮子,那雙靈巧的雙手是那麼熟練,彷彿操作了無數次同樣的動作才能達到這種程度,她不禁在想,東籬一直穿男裝,頭髮盡數綰起,怎麼會那麼熟悉女子的盤發,唯一的解釋便是,她經常盤發,或者說,在每一個黑夜,她都會小心翼翼地躲在屬於自己的小角落面對鏡子將自己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
她也是有期待有深閨女子最美好的憧憬的,只是,她善於掩藏自己,也不善於表達。
不由想到今日夜瑾墨對她投遞的那個別有深意的眼色,心裡暗自下決心,她一定要撮合名輕揚和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