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站起身來,勉強保持清醒,靜靜的等待第二夜的到來。
奇怪的是,我舌尖與手掌上的傷口居然在黑夜來臨的那一刻癒合了,可能是因爲,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人不想讓這太無聊吧。
“活死人之夜,第二夜,末影人即將開始。”聲音傳到我們每個人的耳旁,只不過這一次比前一夜是更加冰冷,讓人聽了就想起雞皮疙瘩。
剛聽到這“末影人”我就納悶了,這,好像是一個遊戲裡的怪物吧?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現實世界啊,大概是鬼假扮的吧。
鬼,已經不怎麼新奇了,我們現在就是在被鬼愚弄,還無法反抗。
紫色的粒子開始修煉成型,一隻黑色的方塊人出現了,這個鬼目測有三米高,而且整個鬼都是方的,方腦袋,方身子,方胳膊,方腿,就連粒子也是方的。
這總不會是真正的末影人吧?Ender man……這個詞很熟悉,但又不知怎麼,覺得從來沒有接觸過。
我擡頭盯着這隻末影人的眼睛,與它對視着,可是它沒有像傳聞一樣,並沒有攻擊我,我從它那紫色的瞳孔中看到了兩個字“害怕”。
我對着它揮揮手,看它到底是不是一個可以行走的鬼,如果要是不能動,那剛纔就能說得清了,是害怕我趁它不能動的時候傷害它。
可是,這隻末影人卻退了幾步,右手僵硬的搖了搖。
這第二夜中的末影人害怕人類?我向前走了一步,它退了一步,這個時候我已經不太驚訝了,因爲我已經證實了我的想法。
再次走了一步,它又退了一步,走兩步,它退了四五步……它是有多怕人類啊?
大概十分鐘之後,又出現了一隻末影人,可是它依然是那樣,離我遠遠的,但是還是沒有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它們這是要盯着我不放嗎?
我把死亡考試的不合格的第四個人,徐諾米叫了過來,讓他重複我剛纔的動作,可是並沒有起任何效果。
“糯米,你覺得這些鬼怎麼樣?”我看向瑟瑟發抖的徐諾米,詢問着他的看法,如果他也覺得這些末影人很容易對付,那就沒問題了。
“還能怎麼樣,我們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最輕被打兩下,最重就會死亡。”徐諾米心有餘辜的扭頭看向那一攤血液,帶着恐懼說道:“就在一分鐘前,那攤血還是一個活人,我們的同學,夏梓溪,可是現在……哎。”
聽完他的話,我愣住了,這說明,這羣末影人只怕我一個人,我不能明白,他們到底是在怕我身上的什麼東西,難道是真的,怕我這個人嗎?
我開始靠近一隻末影人,它似乎明白我的用意,不再閃躲,竟然開口說了話:“這只是一部分原因,剩下的一部分,只是因爲慕韽的吩咐。”
我聽到這隻末影人突然的回覆,有些懵了,雖然我知道,他們確實有一半的原因是怕我這個人,但是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慕韽是誰?
我瞟了一眼一旁已經嚇傻了的徐諾米,又看向了這隻末影人,發現了不對勁。
“你不是末影人。”我堅定的說道,沒有一絲猶豫,甚至對上了它的眼睛,根本不怕它直接把我腦袋揪了,因爲我不怕死,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牽掛。
它的瞳孔並不是剛剛那樣,正常的深紫色,而是變成了紫中帶着點幽藍,而且這語調,我好像聽誰提起過,好像是幾天前,偶然聽同學說,他夢到了一個黃毛,可是之後我就認定了這只是一個夢。
那時,測試還沒有開始,那時,我們還沒有成爲某些人的觀賞品。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我也不清楚,當時那個和我說夢到黃毛的人是誰,只記得他是我們高三二點三班的人,不,是高三二班的人,不可能是三班的,因爲,我清楚的記得,那個人幫過我,是我曾經的朋友,而三班,我根本沒有一個朋友。
但是,我是被孤立,被欺負的那個人啊,怎麼可能有朋友呢?
“少年,我很欣賞你的想法,不過還差點火候。”那末影人的瞳孔徹底變成了藍色,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變。
唯一變了的,就是4D與3D的轉化,前一秒,我還有大概的時間概念,以及真實的感受,可是現在,我感覺,只有我們兩個可以動,可以說話,而其他人的感覺完全被屏蔽,我知道,他們就連最基本的聽覺都被屏蔽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聽到了那末影人的一聲:“配角可以翻身成爲主角,可卻需要沉重的代價,配角也可以選擇做一輩子配角,代價只有不能後悔。”
這句話,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想要問,卻問不出口,彷彿我只剩下了聽覺和視覺,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感覺不到。
“不要辜負他對你的期望。”末影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揮揮手,便消失了。
天在一瞬間亮了起來,而我也聽到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因爲特殊原因,第二夜直接跳過,作爲唯一一個清醒的人,獲得獎勵,免去第三早的必死任務。”
什麼情況?我吃驚,不只是在天一下子就亮了,還有我是唯一一個清醒的人,最重要的是,我得知了第三早的任務是必死的。
“他”大概就是那個做夢的二班同學,可他偏偏對我抱有期望,是什麼意思啊,總覺得這一切都很亂,根本都接不上。
“嗯……”我扭頭一看,發現葉陽杉緩緩扶着牆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完全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她可能是因爲一直昏迷,根本沒有與末影人直視的可能所以逃過一劫。
第二個醒的,竟然是剛開始只有2級靈力,我們費了老大勁才幫他升到11級的唐納清,唐納清和葉陽杉對視一眼,似乎在驚歎着什麼。
“葉陽,還有那誰,你們這是什麼情況?”我看着滿臉恐慌的唐納清和非常淡定的葉陽杉,有些搞不懂他們接到了什麼任務。
“我不叫‘那誰’,叫我清就行了。”唐納清下意識的回覆道,他調整了一下呼吸,還是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
葉陽杉瞪了唐納清一眼,又看向我,無奈的說道:“這簡直是個必死的任務,糖醋魚的任務估計也不怎麼簡單。”
唐納清託着下巴,點了點頭,沒有在意葉陽杉對他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