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空中,不斷有交戰時種種混亂的聲音傳來,而且也沒有多少人去關注天空之上的激戰,換句話說這些人也知道只有那一片區域,是他們這些人根本插不上手的地方。
在此勝敗攸關的重要時刻,霓天舉卻是忽然掏出了一柄造型奇怪的武器。那大笑看上去比尋常人家用的錐子要大了幾號,差不多與左風的黑色短刃差不多大小。
只是這造型實在有些另類,如果非要找一個比較近似的東西比較,倒是跟廟中那金剛羅漢手中的降魔杵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左風當然不會只看那怪異的造型,而是隨着那錐形武器出現的剎那,似乎周圍的熱量都驟然有所變化。
並不能夠單純的說周圍一下子變得很灼熱,可是身體卻能夠感到那種熱量之中彷彿帶有某種情緒。
本身在煉藥過程中對火焰的掌握,加上其本具備了火屬性靈力,左風細細體會過後發現。竟然是那奇怪的錐子出現後,周圍的火屬性靈力一下子變得活躍和興奮起來,好似每一絲一縷,甚至是最微小的火屬性顆粒,都被瞬間激發起潛能了一般。
看着霓天舉手中拿着的奇怪錐子,左風有些驚訝的張口說道:“那,那是什麼武器?”
也許別人不知道,可是站在他旁邊的遙秋兒,卻是知道內情之人,微微一笑說道:“看起來就很不俗吧,這是霓大伯最厲害的武器,不過也是他極少動用的武器。一般看到他這武器的人,基本身都在戰鬥中死去,所以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這東西在他手中。”
聽着遙秋兒這種“介紹”,或者說是一種炫耀,已經能夠感到其絕不簡單,反而被吊着胃口有種越發想要知道是什麼的衝動。
如果身邊不是遙秋兒,恐怕現在左風已經直接伸出手掌來,在其頭上重重拍下去,口中還會喊一聲“廢他媽什麼話”。
面對遙秋兒這嬌滴滴的小丫頭,即使對方擺明了賣關子,自己也真的拿她無可奈何。
好在遙秋兒只是想要吊足左風的胃口,看到左風那急不可耐的樣子,這才繼續說道:“霓大伯所用的那武器,在大陸上也是極爲有名,就是那位煉器大師穹蘭的作品。”
聽到“穹蘭”之名,左風一雙眼睛突然睜大開來。不論是作爲煉器師的他,還是作爲一名武者,“穹蘭”這兩個字都有着不同凡響的意義。
煉器師會將穹蘭當做心中的目標,即使許多人明知道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卻依然會將其當做神抵一般供奉在心中。
對於武者來說穹蘭的每一件作品,都是衆多武者競相追捧的利器,哪怕不是那些聞名大陸的武器,也同樣會被衆多武者瘋狂爭搶。
所以在聽到“穹蘭”二字後,左風幾乎沒有猶豫的衝口就喊道:“十斬八刺,這是那十斬八刺其中之一。”
遙秋兒略微吃驚的看了左風一眼,隨後便笑着說道:“看來你還是有些見識的嘛,不錯,你猜對了,那正是有所瞭解之人,看到的卻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圓圈。
符文之中最難以刻畫的並非是複雜的紋絡,就是那一個毫無暇絲的圓圈。
圓,從其第一筆畫出時,就要在按照一定的軌跡來刻畫,其中一丁點的錯漏都會讓這個圓不圓滿。中間有一點錯漏,在結束之前就需要再次改變軌跡來彌補,因爲最終圓是要回到原點來,這纔是其最難的部分。
“起亦是終,終亦爲起。”
不知其從何來,也不知其何往,只有其走過的軌跡浮現在眼前,卻又難以去清楚的捕捉到。
左風曾經試着刻畫過圓,不論他如何用心,如何小心翼翼,可是在刻畫之後仔細觀察都會發現有問題,即使左風在刻畫之前,就已經在心中模擬過無數次圓的話法,最終依舊還是無法畫的滿意。
霓天舉所畫之圓,雖然說不上已經完美,可是比起左風來已經接近那完美之圓。
這一個圓畫完之後,霓天舉卻並沒有停下的意思,第二個圓緊隨其後的畫出,比第一個圓明顯小了一圈,卻是在第一個圓之內,隨後又畫出第三個圓。
這三個圓出現的瞬間,彷彿那火焰凝化出的圓圈如活了一般,第三個火圈圍繞第二個火圈旋轉,第二個火圈圍繞第一個火圈旋轉,一時之間竟然全部動了起來。
一下子左風的視線就被那火圈深深吸引過去,因爲在那火圈運轉開來的同時,就如同一套陣法凝聚成型一般。
‘竟然是符文之力,與武器的特殊力量結合,竟然還有這種方式戰鬥,今天我倒是學到了最寶貴的東西。’
左風心中激動萬分,之間那火圈旋轉繚繞之中,與鬼斧重重撞擊在了一起。鬼斧刀鋒之上攜帶龐大的靈力和力量,尤其是鬼斧上的那邪異的面孔,如同獰笑着的惡鬼要將霓天舉和他的火圈吞噬掉一般。
最外面的火圈已經硬生生撞在其上,鬼斧的強悍也立刻讓火圈的光芒減弱,眼看着就要崩碎開來。
可是那內中小一號的第二個火圈,卻是在旋轉之中,很快就來到了外面火圈與鬼斧碰撞處,瞬間那遙崩滅的火圈就一下子穩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