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小野看着陳子琪,一雙美眸,熠熠生輝,斯里蘭卡,那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
斯里蘭卡,原名錫蘭,語意爲光明富饒的樂土,擁有在豐富的自然文化遺產和獨特的迷人文化氛圍,被雀爲“印度洋上的珍珠”,又同時也稱爲“印度洋上的眼淚”,擁有美麗的海灘、千年的古城、荷蘭的城堡以及豐富的熱帶動植物,這個被佛法浸潤的國度,雖經戰亂,但蓮花依舊盛開。
以前,她看旅遊雜誌的時候,就說過,她想去那個地方,那個被佛法浸泡過的國度,那個她可以在那裡贖罪的國度。
如果,她的閨蜜,替她安排了的如此周全,人生得這樣一知已,足以。
“那邊安排好了嗎?”
鄭學東並不認同把她放在那樣的一個國度,畢竟,人生地不熟,而且語言似乎也不通,再加上,她需要人照顧,那個地方,行嗎?
陳子琪認真的看着鄭學東,平心靜氣的說道。
“大衆化的國家,沒有必要去,就算福利很好,也不安排,而我和你,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在那邊……”
“爲什麼?”
鄭學東不解,看着電影的行程安排,並沒有要在那邊外景拍攝的必要啊。
“不如,就在中國找一個地方,至於斯里蘭卡,她要是真喜歡那個地方,也等她生產之後再說。”
聽鄭學東這麼一說,陳子琪也有些猶豫不定了。
在斯里蘭卡,畢竟不像在自家的地盤上那麼隨意,“小野,你覺得呢?”
“我知道一個小鎮,我去那裡好了。”
湯小野在記事本上寫道,秦曉曉說,她的家鄉在一個僻靜的小鎮上,山環水繞,物產豐富,就是交通有些不便,消息也有點落後。
但那裡,人傑地靈,村民質樸,她想去看看,能把秦曉曉教育的如此有愛心的地方,是那裡。
“那裡?”陳子琪問。
湯小野在記事本上,寫下兩個字,仁和鎮。
鄭學東迅速的拿過筆記本,百度起“仁和鎮”。
仁和鎮,位於四川東北部,是一個僻遠小鎮,小鎮總人口不足不足一百萬,鎮上有一所小學,一所中學。
“那麼遠?”
陳子琪皺眉,太遠了,而且,在那樣的小鎮上,買東西也不太方便。
鄭學東倒不這麼認爲,“仁和鎮在圖片上看起來,似乎還不錯,而且,我正好看見那邊有幢民房出售,很便宜,再說,它離市區開車也只有兩小時的車程,風景優美,是個好地方,至少,在她懷孕的這段時間,可以住在那裡。”
湯小野也湊了過去,看着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圖片,青磚黛眉,隱藏在一片大青色之中。
一條大河,婉沿穿過,金黃的油菜花,成熟的麥浪,都讓她着迷。
“那好吧。”陳子琪看着她的樣子,便知道她喜歡這個地方,於是鬆口答應。
晚餐是鐘點工做好的飯,因爲有孕婦,十分豐盛。
一頓飯,吃的愉快,陳子琪和鄭學東盤算着要準備一些什麼東西。
那處民房離鎮子不遠,民房是磚混結構的一個小四合院,院子周圍種了許多的果樹,還有一塊小空地。
拍出的相片看起來,似乎不錯,只要好好的收拾一下,絕對一個非常好的休養地方。
“小野,嫂嫂想見你。”
陳子琪等鄭學東去問民房的有關的事情之後,才輕聲的將皇甫初音的意思轉達給她。
湯小野看着陳子琪,一雙眼眸,有一絲的不快,“小野,我知道你不想讓哥哥嫂嫂擔心,可你想一下,如果你真的就這麼消失了,要哥哥怎麼辦?”
她咬着脣,陳子琪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這樣說來,那自己的隱藏的地方,也不是那麼保險了。
“小野,你別擔心,有我,有嫂嫂,你會好好的。”
陳子琪知道湯小野擔心的是什麼?
就如同她在別墅裡聽見項天璽說那樣話的時候,她的心那麼疼,他居然可以狠心到自己簽字要拿掉她腹中的孩子?
雖然,她也覺得小野這一次做的過份,可他項天璽難道就不過份了嗎?
他比她,過份一萬倍。
湯小野的手,輕拉着陳子琪,無言的感激化成了一股暖流,“小野,你要是決定什麼時候見嫂嫂,我會聯絡嫂嫂的,你現在就呆在他這裡,這裡很安全。”
“……”
湯小野點點頭,想想了是,與其讓家人像擔心小遠那樣,再擔心她一次,還不如就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大家,反正她相信,以項天璽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再對自己不利。
況且,她只是從醫院逃走了,那孩子,還是被他拿掉了,不是麼?
她沒有什麼好怕的,她和他,本來就沒有什麼關聯,如今這樣,更是很好。
“明天吧。”
她在記事本上寫道,手微微的發抖,她不知道當她看見自己的親人的時候,她會不會失聲痛哭,還是會像現在這樣,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當晚,陳子琪陪着湯小野睡在一張g上,她的手,輕撫着她的小腹,那裡還是平坦的,絲毫沒有一丁凸起來的感覺。
可她還是覺得在那一片平坦下來,有一個小生命在迫不及待的長大。
過了不久,她就會脫離母體,成爲一個獨立的小嬰兒。
陳子琪一晚上,都是絮絮叨叨的說着話,從她們的相識,到後來的一切,她靈兒地聽着,心裡在想,幸好自己只是失聲,沒有失去聽力,不然的話,她的世界就是無聲的。
她封閉了自己的心,不願意和任何人有所交流。
直到天空微白,她才緩緩的睡了過去,一夜無夢,睡的香甜。
次日,她醒的時候,湯青城和皇甫初音都已經坐在客廳裡。
她怔怔的失神,一雙美眸裡,晶瑩的淚水劃過精緻的臉龐,那樣的她,讓湯青城十分的心疼。
他伸手,緊緊的抱住她,一種失而復得的幸福之感,迅速的他的身體裡蔓延。
儘管,來的時候,初音已經告訴過他,他最寶貝的小公主,已經失去了和人說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