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靈兒不可置信的搖着頭,怎麼會,消失五年的鬱芊芊,居然改頭換面的活着!
而且,還以朋友的身份自居!
“是,我是鬱芊芊,也是麥小禮。鬱芊芊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了出來。
“不過,是誰這麼懂我,我剛剛還在想,應該讓權雲帝的女兒跟着我混,等她長大了,我再讓她進入演藝圈,過着悲慘的生活呢!”
你……寧悠揚咬着牙。
“寧總,你的腿還算靈活嗎?”
鬱芊芊不懷好意的問候着寧悠揚,你的腿,靈活嗎?
阮心竹漲紅着臉,她突然有些害怕。
她這麼問,是否意味着,寧悠揚的車禍是他一手導演的呢?
那,上一次,她的醫院看病,並非偶然。
而是有預謀的。
假如,假如自己那時不在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
阮心竹簡直不敢想像。
“鬱芊芊,你想做什麼?”
寧悠揚激動的問道,他永遠無法忘記,他在五年,給這個女人做了什麼樣的事情!?
揚聲器裡,傳出鬱芊芊狂妄的笑聲,“寧總,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呀,你忘記,在那個晚上,我是如何被你送進黑診所,如何被人拿掉我腹中的孩子,又是如何失去做一個母親資格了嗎?”
說到最後,鬱芊芊的聲音裡,充滿着悲憤和怒火。
“是,我承認,那件事情,是我做的太過火了,我可以彌補的。”寧悠揚連忙說道!
鬱芊芊從電話裡傳出一聲尖叫,狂妄的笑意,刺破每個人的耳膜,“彌補?寧總,您是有錢人,你準備怎麼彌補我?給錢嗎?還是讓我重新做回一個完整的女人?”鬱芊芊的聲音裡,是無盡的嘲諷。
陸宇說的對。
對於這些人,永遠都不能手下留情!
如果自己有絲毫的懈待,那麼,受傷的人,永遠都是自己!
“那你想怎麼樣?”項靈兒緊張的吼道。
鬱芊芊一聽,是項靈兒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才平靜的說道,“我不想怎麼樣,你的小水晶也不是我做的事,但是,項靈兒,你真夠幸運的,有兩個愛你如命的男人,而且,因爲你,我失去了子宮,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這樣的我,是不是讓你感覺到,有些可悲?”
項靈兒的手心,滲着冷汗,她是女人,同樣知道,子宮對於女人而言,意味着什麼?
“芊芊,你別這樣,求你了,無論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做,只是求你,不要傷害小水晶。”項靈兒苦苦哀求。
卻只換來鬱芊芊的冷嘲熱諷,“是啊,我這種人,還能怎麼樣?像你們這樣的有錢人,知道是什麼是苦嗎?我忍受着手術刀,在我的臉上,一刀一刀的劃過,聽着皮膚滋滋的聲音,你們知道,我當時怎麼發誓的嗎?我,鬱芊芊如果能活着,我一定會讓你們傷害我的,一點一點的還回來的!今天,我終於做到了!”
寧悠揚突然大吼道,“鬱芊芊,要做什麼衝着我來,別傷害無辜的人。”
“衝着你?那你還得感謝阮小姐了,如果不是她那天醫院,你早就讓你去見閻王了,只是太可惜了,權雲帝,比你先走一步!”
“你說什麼?”項靈兒不敢相信的問道。
難道,雲帝的死,也跟她有關嗎?
“想知道權雲帝是怎麼死的嗎?問你身邊的司徒風滿,他會比較清楚。”
“芊芊,不要傷害小水晶,我明白你失去孩子的痛苦,那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真的永遠都不要再想起,那樣的痛,從骨髓裡迸出來,摧不及防……”
“項靈兒,收起你這假惺惺的勸慰,你現在不是很幸福嗎?有一兒一女,兒子聰明伶俐,女兒漂亮可愛,這天下,還有比你更幸福的人嗎?”
“鬱芊芊,我只是問你一句,小水晶,到底在不在你的手中!?”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寧悠揚手上的青筋直現,原本,他的心裡,還有一點點的小愧疚的。
可此時,鬱芊芊的表現,讓他恨不得趕緊捂着這張嘴!
“聽好了,你們的小水晶沒在我的手上,但是,我和你們的仇,還沒完呢!”
說完這句話,鬱芊芊掛了電話。
“風滿,雲帝的死,是你和她的合謀,對不對?”
項靈兒看着司徒風滿,聲音裡有着些不確定。
她希望他回答,也怕聽到他的回答。
她怕如果得到他肯定的回答的話,自己對着幾年來所有的情感,會變成深深的憤恨。
項靈兒盯着司徒風滿,看的他心驚膽寒。
曾經他對着權雲帝,甚至說是整個權家,都是有着深深的恨。
他恨他們給過他的屈辱,給過他的不平等。
讓他在小小年紀都得伴着冷嘲熱諷過日子。
爲了不讓疼愛自己的母親擔心,總是不停的使自己變的強大。
不論是在身體上,心理上,還是在事業上。
不停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強大,大到任何人足以不敢嘲笑自己是私生子,是野種。
在這之前的幾十年,可以說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是爲了不讓權家看扁,或是在未來的某一天,能打擊權家,或是超越權家。
只是權雲帝出事後,母親的到來,那天母親跟他講了很多很多。
自己的身世,自己和母親離開權家後,一切的一切。
那時,他覺得自己有些可悲,一直以爲有仇人,到頭來,卻是自己家的恩人。
在自己和母親最艱難的時候,帶他們走過那一段路程。
權雲帝的死,雖說不是直接由他造成的,但是他有着不推卸的責任地。
此刻,對着項靈兒那雙求證的眼睛。
近距離的看着,能看見她心裡有痛與悲傷。
這個女人,才一段時間內,失去最愛的丈夫,現在女兒又不知所蹤。
他怕,她不能承受一直亦師亦友的司徒風滿,是殺害他丈夫的元兇。
可是對着她那雙大大的眼睛,他不想撒謊,也不也敢撒謊。
他不敢說話,只是微微點了下頭,臉上是一片尷尬。
項靈兒盯着司徒風滿,看他的頭微點了一下,她的心裡痛的有些麻木。
對於司徒風徒風滿,從在法國見到他,五年多來的相外,讓她對於這個男人,有着亦師亦友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