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門口的聲音,她才慢悠悠的轉過頭,看見湯小野和項天璽站在門口,一時愣了也忘記把腿收了下來,“小野……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再不來,你得把我的房子拆嘍。”湯小野走了進客廳,客廳是一貫的鄉村風格,傢俱倒還是原來的那些,只是增加了許多景深深的風格,比如花,比如布藝。
原本,她買下這幢小樓,是準備長期住在這裡的,結果畢業一回國,就和項天璽有了千絲萬縷的關聯,竟然沒有走開,好在,景深深打這裡打理的不錯,不然,估計等他們來蜜月的時候,早已是荒蕪的一片。
“你們結婚了?”景深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椅子上將腳收了下來,扭怩的看着項天璽和湯小野,“那個,不知道你們要過來,所以……都沒收拾一下!”
“我們餓了,景小姐,可不可以請你倒杯茶給我們?”湯小野隨意的坐了下來,項天璽和景深深,也只有幾面之緣,談不上熟悉,倒也不算陌生,也坐了下來。
行李那些,自然有觀光車的人將行李拎進屋裡,放在客廳處,又退了出去。
景深深慌亂的走到廚房,給他們倆來度蜜月的人,一人倒了一杯花茶,放在她們的面前,“你們來度蜜月?”
“嗯。”湯小野輕喝了一口,滿口的熏衣草香味,原汁原味,估計也是景深深從花田裡摘了新開的花,製成的花茶,味道很不錯。
景深深也坐了下來,看着項天璽,半開玩笑的說道,“項少的氣色不錯啊,絲毫沒有受不|雅|視|頻的影響,還抱得美人歸,可喜可賀!”
“深深……”湯小野嬌嗔,她雖然知道深深也不是個善岔,但就這麼打趣自己老公,她多少還有是些偏心。“他現在是我老公……你尊重一下我,行不行?”
“ok!”景深深笑,“反正在你的心裡,他比我重要,我沒吃醋的資格。”
“深深,你怎麼會在這裡?”湯小野有些意外,看着景深深的氣色,非常不錯啊,又怎麼會離家出走呢?寧子晏那個傢伙,怎麼會放任這個女人在法國,看這裡的陳設肯定不是呆了一天一天了吧。
景深深不說話,只是沉着的捧着杯子,看了一眼湯小野,“我馬上就搬走,我不想當你們的電燈泡……”
“景深深,說清楚!”湯小野輕呵,沒錯,他們是來度蜜月的,可沒說連閨蜜都要趕走啊!
景深深不說話,項天璽拉了拉湯小野,柔聲的說道,“小野,深深有難言之隱,你別逼她。”
湯小野呆呆的看碰上景深深,她緊閉着雙脣,雙眸冷冷的,心也跟着開始心疼。
一想到自己在仁和的那幾年,假如是別人問自己,她也是不會說的。
說什麼呢?有什麼好說的,在愛情的世界裡,好與不好,都是自己選擇的,沒有痛苦的權利。
“我先幫你們把行李拿上樓。”景深深說罷,拉起吃力的行李箱,便準備往二樓走。
項天璽連忙站了起來,從景深深的手中,奪過行李箱,痞子似的說道,“景小姐,怎麼能讓你做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
他可沒有忘記,靈兒是怎麼說的?
雖然,靈兒沒有監視他,但他也要有這樣的覺悟啊,他還在等靈兒叫他“爹地”呢。
景深深看着項天璽提着兩隻大行李箱上樓的背影,心裡犯嘀咕,怎麼變了一個人似的。
湯小野也覺得好笑,自從靈兒給了他一張二十四孝老公準則之後,項天璽真的按着上面,一條一條的在做耶。
“深深,本來這種提重物的活,都是男人做的,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湯小野八卦的坐到景深深的邊上,悄悄的說道,“聽說,冥集團的人在找你哦!”
“聽誰說的?”景深深驀然防備的看着湯小野,怎麼可能?她爲了怕被他找到,都躲到這裡遠的地方了,難道還會被發現?
湯小野笑了笑,果然,深深還是老樣子,都快三十的女人,還是這麼單純,“估計再過一會,就到了吧。”
“那我怕快走了,小野,對不住啊,我先走了……”景深深風風火火的上了樓,衝進臥室,選重要的開始收拾着,生怕那個人一會就真的出現似的。
湯小野的嘴角,泛着淺淺的笑,深深啊深深,來不及了,估計某人快到了。
要不是在婚禮前,接到某人的電話,她還不知道她的好友在玩離家出走這招呢!
湯小野站了起來,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冰箱滿滿的,食物很多,關上門,拍了拍手,真好,原本,她在飛機上還在想,今天會很忙,安頓好了之後,就要準備狠狠的採購。
結果,深深把什麼都便準備好了,她自然要坐享其成。
項天璽從樓上走了下樓,踩在木製的地板上,咯咯作響,“深深怎麼啦?”
“準備逃跑!”湯小野不慌不忙的打開電飯鍋,洗米,加水,準備着晚餐。
項天璽笑了笑,他的媳婦是那種喜歡看戲的人,還是喜歡作媒的女人啊。
“你剛剛在院子裡,就是通知他?”他試探性的問道。
湯小野甜甜的笑,“我通知了,不過,是誰快,就不知道了。”
“你使壞!”項天璽笑,要不是考慮到景深深還在這裡,他肯定會走過去,狠狠的蹂躪她一番。
湯小野擡頭,正兒八百的看着項天璽,“你準備就這麼看着?”
“哦,對不起,老婆大人,小的知錯了。”項天璽連忙打着冰箱,拿出一些蔬菜,像模像樣的準備着晚餐。
爐子上,有景深深準備好的一碗糖水,湯小野盛了兩碗,一碗自己喝,一碗放在項天璽面前,“別急,慢慢來,我去請深深來幫忙!”
幫忙?項天璽一陣惡寒,他怎麼覺得自己的老婆,不像是在幫深深的忙,倒像是在拖延時間似的,“我說,老婆,別人的事,你能不能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