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在她的身上發泄完畢之後,他提起褲子,冷聲的說道。
她笑,“死屍又如何?”又接着嘲弄道,“jian屍的感覺如何?”
“你……”她的嘴皮功夫,越發厲害了,明明心裡痛的快要死掉,卻不曾在他的面前,落一滴的眼淚。
她記得,曾經在一本書上看見過,如果一個女人願意在你的面前流淚,至少說明她的心裡,你很重要。
如果她連眼淚,都不曾在你面前流一滴的話,那麼,你與她,只是一個陌生人。
她和他,算什麼?
她愛她愛的瘋狂,愛的失去自我,卻依舊不願意流一滴眼淚,那怕他用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話來攻擊她,她也會裝作什麼也聽不見。
一直以來,她都以爲,自己堅強的如同一塊鋼鐵,百折不僥。
“我怕你沒男人,會死……”他不回答她的問題。
“放心,我死的時候,會拉着你一起走,黃泉路上,多一個人作伴,不會孤單……”她的聲音幽怨如初,蕾絲的衣裙,凌亂的掛在她的身上,露出她如花一般嬌嫩的肌膚。
他別過頭,不曾看她的眼神,“從今天開始,你就只能在這個別墅裡生活。”
“爲什麼?”她問,他要限制自己的自由了嗎?
他冷涔的眼神,看着她,那樣的眼神幽深無比,“你不是要想個孩子,我會非常樂意配合你的造人計劃……”
“你……”可以想像,接下來的日子,會是什麼樣?
暗無天日,折磨無盡,難道,經過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他還會想自己生一個孩子嗎?
不可能,她知道,這絕對不可能。
他這麼做,只是爲他的行爲,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他現在連看都不肯看她一眼,在她的身上發泄完之後,整理好衣物,便出了門。
她看着他,來去匆匆,心,一點一點的涼下去。
掙扎着痠疼的身子,上了二樓,走進浴室,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衝了下來。
她仰着頭,閉上眼,什麼也不願意去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輕撫上左胸上的那一排齒印,心又一點一點的溫暖起來,不管怎麼樣,他還在,只要他在自己的身邊,相互傷害,那算得什麼?
沖洗好身子,她穿上衣服,繼續之前的事情。
打開門,看見門口站了一對保鏢。
“項太……”保鏢很明顯是認識她的,一見她打開門,便禮貌的問道。
她微微一笑,驕傲如她,又怎麼會讓不相干的人看了笑話,她就算是再怎麼卑賤,也只是在他的心裡,在人前人後,她依舊是高貴的公主。
“我去一趟超級市場。”
她說,他都如此不放心,連保鏢都用上,她自然也不會去爲難這些靠薪水養家餬口的人。
“項太,項少吩咐過,你身體不好,需要什麼,只管告訴我們,我們會去買的。”
保鏢很有禮貌的回絕她的話,並把身子移了移,高大的身形,不着痕跡的擋住她的去路。
她怔了怔,囚禁的生活,真的要開始了嗎?
“那好,我現在給你開一張清單。”
她轉過身,關上門,一步一步,如同行走的棉花之上的輕浮。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似乎還聞見他的氣息,那樣的清新與清冷。
她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張便箋紙和一隻簽字筆。
一筆一劃的寫着需要一些東西,生活用品,廚房用品,一樣又一樣的寫了上去。
接着,她又走出門,把手中的紙條交給保鏢。
自己坐在沙發上,百般無聊的看着電視。
一共幾十個節目,有好幾家都播着同樣的電視劇,甚至連集數都是一樣的。
按了一圈,一箇中意的臺也沒有。
她的頭,有些疼,倒準備歪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她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只聞見一陣米飯的香氣,她擡起頭,看見燈火通明的廚房。
廚房裡,是他圍着圍裙,熟練的炒着鍋裡的食物。
她揉了揉眼,以爲自己是在做夢,都把自己囚禁在這裡的人,怎麼會親自下廚?
是幻想吧,一定是的。
她想了想,又準備閉上眼,肚子卻在此時不爭氣的咕嚕了一聲。
她索性下了沙發,光着腳,走進廚房。
廚房裡,有一股濃烈的油香氣,她聞着有些反胃,“你準備了什麼?”
“土豆燒排骨,鯽魚湯,熗炒連白……”
他輕聲的說,不曾回頭,只是認真的對待着鍋裡的那些綠色的菜葉子。
她怔了怔,這樣的美好,曾是她期待以久的。
兩個人,就這麼在廚房裡,一個人做菜,另一個人陪着她,一起說說話,聊聊天,時間就這麼緩緩的流淌着,該是多麼的美好。
現在,似乎是真的。
她走了過去,看着他的側臉,那樣一張俊美的臉龐,她早已烙在心底。
“需要我幫忙嗎?”
她認真的問,這幾天,她在廚房裡摸爬滾打,終於明白,廚房的事情,也真的是需要高智商的事情。
比如做米飯的時候,米和水的比例,她從把粥變成米飯,整整煮了四鍋。
又比如,炒菜的時候,什麼樣的油溫纔不會讓油飛濺起來……燙傷她姣嫩的肌膚。
切菜的時候,該用什麼樣的巧勁?纔不會讓鍋裡的菜,飛濺的到處都是,而是全鍋都是熟的,不會出現半生半熟的現象。
“不用,你去休息一會。”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她有些不適應。
心想,果然是幻覺,自己一定是在夢裡,纔會夢見他如此溫柔的對待着自己,白天的時候,他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怎麼一到晚上就會變得如此的溫情。
這,變化也太大了。
“天璽,我在做夢嗎?”
她不敢確定這是真的,柔聲的問,從未有些的遲疑。
他轉過身,一張俊臉,近在咫尺,“你覺得呢?”
“是夢……”
她笑,這些天,也只有在夢裡的時候,她纔可以看見他的臉,也只有在夢裡的時候,他纔會如此溫柔的對待着自己,其他的時候,他都像一個野獸一樣,除了索取,還是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