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連年吸着鼻子,撒嬌的看着她,“乾媽,你弄疼我了。”
“啊……”項靈兒有些丟臉的看着阮連年,“對不起,來,乾媽吹吹!”
寧悠揚站在原地,被項靈兒的那一句,這是你的兒子,弄的不知所措。
他在說什麼?
這是我的兒子。
阮心竹的眼淚,晶瑩的掉了下來。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五年時間,他等了五年,盼了五年,好不容易可以等到她的出現,
怎麼會,怎麼會有一個兒子呢?
“心竹,他……”
寧悠揚看了一眼阮心竹。
可他卻看見了阮心竹的眼淚。
天啦,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那一夜的酒醉,她懷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才遠走他鄉。
“伊蓮,幫我照顧一下年年,我和悠揚哥出去一下。”阮心竹不說話,只是這麼朝咖啡廳外走着。
寧悠揚跟在她的身後。
今天,他一天要知道真相。
寧悠揚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着站在對面的阮心竹,五年不見,她成熟了許多,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濃的女人味。conad1;
“心竹,年年,”寧悠揚說不出口,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不知道接下來,他還能做些什麼?還能說些什麼?
“他是你的兒子。”阮心竹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啊……寧悠揚猶如被雷霹一般,他怔怔的看着阮心竹,卻只看見阮心竹的嘴脣一張一翕。
“悠揚哥,我知道你還是愛着靈兒的,你放心,我和年年,不會成爲你們之前的阻撓。”
“悠揚哥,我和年年過的很好,我也不會告訴年年,你是他的父親。”
“悠揚哥,你在聽麼?”
阮心竹輕輕的搖着寧悠揚,柔聲的問道,沒錯,這五年時間,她和項靈兒情同姐妹。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心理上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畢竟,這個女人,是她心愛男人的心愛女人。
但,這五年,她一直陪着自己,不離不棄。
她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超越了情敵的關係。
“心竹,對不起!”寧悠揚低聲道歉,看着咖啡店的方向,難道,難道,這不是宿命麼?
五年前的婚禮,她被權雲帝從婚禮現場擄走,那時,他理解爲命運的捉弄。
五年後的今天,他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兒子所打擊,此時,他才知道,這是他的宿命。
“悠揚哥,你可以繼續去追靈兒,我不介意的。”是的,她不介意,她和她,早已經是一體的。
寧悠揚不說話,輕輕的攬着阮心竹的腰,輕聲說道。conad2;“心竹,這五年來,你吃苦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阮心竹一把推開寧悠揚,堅強的說道,“悠揚哥,我不要你的負責,這五年沒有你,我依然過的很好。”
“心竹……”寧悠揚的心裡,宛如有兩對人馬,正在撥河一般。
“悠揚哥,你那麼愛她,你會放棄我麼?”阮心竹看着寧悠揚,深情的說道,“五年前,離開的那一天,我就已經知道,我是一個驕傲的人,我沒有辦法允許我的心愛的男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嘴裡還喚着別的女人的名字。”
“心竹……”那一夜的醉酒,纔有了年年這個孩子。
“悠揚哥,如果,你真的想對我和年年負責,請你確定,你的心裡,已經沒有那個人了,好麼?”阮心竹的心,此時正在滴着血,她明明多麼渴望現在就和他一起,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她卻十分清楚,她不是那樣的人呀!
她沒有辦法再一次忍受,他抱着自己香軟在懷的時候,嘴裡呢喃着她的名字。
這是自私的愛,她明白的。
“好,我會確定誰對我來說,更重要。”寧悠揚鬆開阮心竹,上了自己的車。
阮心竹一個人回到咖啡店裡,看着項靈兒和司徒風滿正陪着年年在玩。
“媽咪,乾媽說,那個人是我的爹地,是麼?”年年天真的問。
阮心竹看了一眼項靈兒,她難道看不出來麼?
她這麼先發質人,就是成全他們一家三口。
可,愛,不需要任何人的成全的。conad3;
“是啊,他是你的爹地。”阮心竹輕輕地撫摸着年年的頭髮,寵溺的說道。
心裡,卻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
年年。或許我們可以和爹地一起生活。
或許,我們不可以,但請你相信,爹地和媽咪,都是愛你的。
“媽咪,你怎麼哭了?”
年年看着阮心竹流着眼淚,自己便伸出胖胖的小手,輕輕的拭了過去,然後將手指放在嘴裡,抿了一下。
“媽咪的眼淚是鹹的。”
“年年,眼淚不是鹹的,難道還是甜的?”司徒風滿看着項靈兒,不用說,這樣的話,肯定就是她錯誤的傳遞給年年的。
項靈兒尷尬的看着年年,小鬼頭,人家說說而已嘛。
“乾媽說的,幸福的眼淚是甜的。”年年歪着頭,看了一眼阮心竹,接着說道,“媽咪的眼淚是鹹的,是不是爹地惹你生氣了?”
年年回想着剛剛那個男人的樣子。
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小小年紀的她,一直覺得自己和別人們不一樣。
他們有爹地,有媽咪。
自己只有媽咪,沒有爹地。
不過,他有乾媽和乾爹嘛。
“哦,我們過兩天要去一趟a城。”司徒風滿胸有成竹的說道。
權氏集團的下屬公司,居然要發表項靈兒在意大利國際珠寶展上設計的作品,愛戀。
“哦。”項靈兒點點頭,司徒風滿於她,是伯樂一般的好人。
她的相關事宜,也是交給他在處理。
只是a城,爲什麼會有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呢?
“媽咪,你不是說外婆和外公也在a城麼,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
年年安慰着阮心竹,他要是一天沒有看見媽咪,就會很想媽咪。
可是,媽咪一直都沒有見看她的媽咪,難道她就不想媽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