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靈兒揉了揉太陽穴,搖搖頭,“我沒事。”
“對不起!”司徒風滿連忙道歉。
項靈兒以爲司徒風滿還在爲昨天的事情道歉,笑了笑,“不慣你,你也沒有孩子,對付小孩子,你也沒有經驗。”
她一邊說,一邊順手打開隨身帶着的電腦。
腦海裡,回想着阮心竹的話,如果真是這麼轟動的話,怕是網絡上,早就已經流傳開來。
她沉着冷靜的看着網上惡毒的語言,理性的分析着這件事情。
是權雲帝做的這件事情,可能性並不大。
因爲,“愛戀”的整個動作,都是由權氏旗下的珠寶公司動作,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權雲帝是絕對不會做的。
別的,她不敢保證,這件事情,她絕對可以保證。
“司徒風滿,是你說的麼?”
太可笑了。
“愛戀”是她的心血,現在,居然被人說成抄襲,而且,抄襲的對象,還是她的老師,她的伯樂,面前的這名司徒風滿先生。
兩張設計圖的對比,清清楚楚,甚至連筆下的手法,都相差無幾。
唯一不同的,是彼此的簽名,不太一樣。
“不是我。”
司徒風滿也有些頭疼,是的,她曾經是想利用項靈兒來報復權雲帝。
可一看到權雲帝對項靈兒的樣子,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直到今天報紙和網絡上將這兩副設計圖放了出來,他去打開行李箱,才發現,自己的保存的那一張設計圖,早已不翼而飛了。
“風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項靈兒離開電腦,坐在司徒風滿的面前,輕聲的問道。
對於司徒風滿,她是存着感激之心。
當初,是他把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她,變成一個公認的新銳設計師。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理由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那個簽名,司徒風滿的簽名,卻實實在在是他的呀。
“伊蓮,這件事情,我會解決,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司徒風滿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張人臉,如果他猜的沒有錯的話,做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她。
可是,她現在在那裡?
又怎麼來的酒店呢?
司徒風滿亂極了。
“好,我相信你。”項靈兒點點頭。
五年的相處,她清楚的知道,司徒風滿不是這樣的人,況且,他根本就沒有理由針對自己呀。
在珠寶設計這一行,他是前輩,自己也是帶着入行,甚至還介紹了許多別的設計師。
但,發生這件事情,媒體一定會緊追不放。
說師徒倆有內訌。
而且,常人的思緒,一定會把這件事情,當作是真的。
老師怎麼可能會抄襲學生的作品呢?
“那我先出去了。”
司徒風滿垂着頭,離開項靈兒的房門,關上門的那一瞬間,重重的嘆息聲。
芊芊,如果你還活着,爲什麼一直不聯繫我?
你這麼,無非是把報復權雲帝?
可她是無辜的。
她已經失去了小孩,甚至把自己封閉了五年。
好不容易重新找到生活的目標。
同樣是女人,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
阮心竹從電梯出來,就看見司徒風滿痛苦的表情,一上前,不由分手的甩一巴掌給司徒風滿。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知道她爲了畫這張設計圖,畫爛了多少支鉛筆嗎?”
阮心竹回想着在法國的日子,自從她生了年年之後,項靈兒就搬來和她一起住,一起照顧年年,然後一邊學習設計。
她那麼努力,那麼認真,好不容易得到世人的認可,現在又冒出抄襲這件事情出來。
這樣的話,她根本就不可能在珠寶立足了。
司徒風滿摸着被阮心竹狠狠甩了一掌的下巴,然後對着阮心竹說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是誰?難道那簽名是鬼畫上去的?”
阮心竹氣極了,如果只是單純的說她抄襲,也就算了。
居然還有板有眼的將手稿放在一起做對比。
一邊是麥小禮佩帶的實物,一邊是有着司徒風滿簽名的原稿,這樣,讓人不信,真的很難。
“心竹,如果我要做這樣的事情,我又怎麼會向她求婚?”
司徒風滿看着阮心生,他婚也求了,鑽戒也做了,怎麼可能現在纔來損壞她的名譽。
“別吵了。”項靈兒的門一打開。
便看見阮心竹和司徒風滿在對峙。
“伊蓮,你沒事吧?”她急急的問道。
項靈兒搖搖頭,伸出手,輕輕的撫着阮心竹。
她的心裡,微涼。
阮心竹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纔回a城兩天,就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像是有預謀一樣。
先是在新品發佈會上,跑出來的小鬼。
接着又是權雲帝的拒絕。
現在又是抄襲事件。
天啦?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徒風滿,你一口咬定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你就證明給我們看。”
阮心竹拉着項靈兒進了房間,使勁的甩上門。
“年年呢?”
項靈兒擔憂的看着阮心竹,她爲自己的事情在奔波,那麼,年年呢?
阮心竹尷尬的笑了,“悠揚哥在陪他玩。”
“恭喜您啊,心竹!”
昨天,權雲帝還提起他們,現在寧悠揚能幫她帶小孩子,說明,他也想和阮心竹在一起。
緋聞:阮心竹的心事
阮心竹拉過項靈兒的手,輕輕的放在手心,兩人坐在沙發上,陽光傾灑在兩人身上。
“伊蓮,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好好的和你談一次心,今天,我有些事,不得不說。”阮心竹輕聲的說。
有些事,有些話,一直憋在心裡,真的很難受。
項靈兒知道她想說些什麼?
於是,伸出手,對着她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最重要的是,把握住現在和未來,知道嗎?”
“伊蓮,你知道當初你爲什麼能從婚禮現場擄走麼?”
阮心竹低聲的說。
她垂着頭,羞愧難當,她曾經對她做了那麼多令人髮指的事情。
她卻在法國的時候,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
不離不棄。
項靈兒看着阮心竹,“心竹,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好嗎?”
阮心竹搖搖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