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宋明輝真的就這樣子去傷害自己。宋明輝連坐牢這種事情都願意爲自己去做。樑子君絕對相信,宋明輝爲了讓自己放下手裡的水果刀,可以毫不留情的刺自己一刀。
宋明輝看見樑子君沒有再打算衝着自己的頸動脈下一刀的想法,瞬間心口就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依舊把水果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對着樑子君說,“子君,你把刀放下。”
“好。”被宋明輝嚇壞了的樑子君,立馬把自己手裡的水果刀扔在了地上。“明輝哥,你也把水果刀放下來。”
宋明輝看着樑子君一臉擔心自己的樣子,心裡的疼痛逐漸的被緩和了起來。
“子君。”宋明輝叫完樑子君的名字,同樣尖銳的刀口,就在自己的脖子上劃開來了一道不淺不深的傷口,
“我再也不會拿刀傷害自己了。”樑子君用着堅定的眼神看着宋明輝,生怕宋明輝繼續傷害自己,焦急的開這口,
“明輝哥,我保證。”說完,害怕宋明輝不相信自己,樑子君甚至舉起手來,發起了誓言。
可是,宋明輝依舊沒有放下手裡的水果刀,傷口也依舊留着血,
“明輝哥,”樑子君害怕的叫着宋明輝的名字,
宋明輝看着樑子君的眼睛。想着這幾年的一切,在自己做過的所有事情當中,包括拆散了陳啓和樑子君,以及後來陸少桀與樑子君的婚姻,真正成功的只有一次,那就是宋明輝用自己的三年牢獄之災,換來了樑子君的終生不嫁,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要想要逼樑子君答應和自己在一起,一定要比三年的牢獄之災更加的嚴重,宋明輝不想缺胳膊斷腿,到時候自己都不想這樣子拖累樑子君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最好的辦法,最好的時刻,可能就是現在了。宋明輝想着想着,更加用力的握住了自己手裡的水果刀。
宋明輝的眼神似乎更加的幽深,就這樣子盯着樑子君的眼睛,似乎是要看到樑子君的心底深處。
樑子君被宋明輝突如其來的眼神中,那一絲詭異的亮起嚇住了,心莫名其妙的就這樣子的提心掉到了起來。
“子君。”宋明輝叫着樑子君的名字,單單就兩個字裡面,卻似乎蘊含着千言萬語。
“明輝哥,”樑子君呆呆的看着宋明輝的眼睛,語氣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不敢去面對宋明輝的下一步。
“子君,和我結婚,”宋明輝平靜的聲音就像是一顆地雷一樣,在寂靜的辦公室裡面炸了開來。
被宋明輝的話,嚇得呆愣住的樑子君,就這樣子直着眼睛,看着眼前,一臉決然意味的宋明輝。
宋明輝看着安靜的待在自己面前的樑子君,繼續慢慢的開口,“子君,這麼多年了,我生命的意義,就是你在我的身邊,我不能想象,我的身邊沒有你的日子,我不要坐你的哥哥,我只想做你的丈夫,如果這個願望註定了實現不了,”
宋明輝的眼神閃過了一絲的剛毅,刺痛了
樑子君的心。
“如果這個願望註定了實現不了了,而我又不會放棄你,那我這一生也就沒有意義了,”宋明輝繼續看着樑子君的眼睛,淡淡的語氣裡面,卻參雜着太多的情緒,以及樑子君不知道的心機,以及惡毒。
“子君,沒有意義的人生,註定無法和你成爲夫婦的人生,此刻,我自己捅自己一刀,在你面前死去,我都會覺得,這纔是最幸福的時刻。”
樑子君聽着宋明輝的話,雖然還是和自己心目中的明輝哥一樣,溫柔可親的語氣,但是話語裡所有的內容,卻讓樑子君,似乎一下子就墜入了萬丈的冰窟裡面,動彈不得,掙扎不得,每一次細微的動作,都似乎會引起天大的變動。
陽光普照的辦公室裡面,本該是無比溫暖的溫度,此刻的辦公室,陷入了一片的寂靜當中,寒冷的氣息將時間都凍住了。
宋明輝的眼睛突然之間張了開來,裡面的精光嚇得樑子君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宋明輝並沒有放下手裡的水果刀,相反的,而是在水果刀自己的胸前的時候,更加用力的握住了水果刀的刀柄,猛地就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明輝哥!”樑子君嚇得,立馬丟掉了自己手裡的水果刀,跑向了宋明輝的身邊,握住了宋明輝握着插向自己胸口的水果刀的手。
宋明輝看着樑子君臉上的鬆動,以及眼底遮不住的掙扎以及痛苦,還有那麼多的心疼,
宋明輝用用另一隻手握住了樑子君的手,聲音裡面夾雜着壓抑的痛苦,向着了不知不覺之間淚流滿面的樑子君開口,
“子君,刀子進去不深。”
樑子君似乎沒有聽見宋明輝的話,依舊握着宋明輝握着插在自己胸口的水果刀的手,不停的哭着,哭着。
宋明輝知道,自己壓對了,這一刀,一定會讓樑子君答應自己的求婚。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樑子君的聲音,在感受到宋明輝在水果刀的刀柄上加大的力氣之後,便立馬高聲的響了起來。
樑子君的聲音,從一開始驚嚇的高昂,到慢慢的分貝低下來,逐漸的充滿了無限的憂傷,與無可奈何的悲涼感。到最後,只是不停地重複着,“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
宋明輝的耳朵裡充斥着樑子君的回答,雖然聽得出悲涼的聲音裡面,是充斥着多少的痛苦,但是宋明輝沒有去理會,樑子君聲音裡面,有內心發射出來的悲涼與痛苦。
此刻的宋明輝,只知道,樑子君已經答應了和自己在一起。
宋明輝的眼睛裡流露出來了心疼,但是怎麼也掩飾不了宋明輝心底,因爲自己的成功,而揚起來的嘴角。
宋明輝溫柔的撫摸着樑子君的後背,輕拍着樑子君嚇壞了不停顫抖的身子,溫柔的開口,對着樑子君說話。
“子君,你不要怕,刀子插得不深,”宋明輝似乎想要證明給樑子君看,還把側開自己的身體,讓樑子君可以有足夠的空
間,看着自己的依舊插着刀子的傷口。
可是,樑子君在看見宋明輝的傷口之後,哭的更加厲害了起來。樑子君擡起顫抖的小手,忍不住的,輕輕的放在了宋明輝的胸口。
樑子君摸着宋明輝的傷口,無比沉痛的開着口,“明輝哥,爲了我,這樣子傷害自己,不值得。”
聽着樑子君似乎生無可戀的聲音,宋明輝的一下子就揪痛看起來,宋明輝不不顧樑子君依舊害怕的,而又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胸口處的傷口的手,而是一下子就拔掉了自己胸口的水果刀。
其實這對於曾經長期在意大利黑手黨裡面混的宋明輝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是宋明輝知道,在樑子君的心裡,這一切肯定會變成讓他永遠留在自己身邊的最佳武器。
“明輝哥,”樑子君捂住了宋明輝的傷口,一下子就驚叫了起來,“明輝哥,我們馬上上醫院。”
“好。”宋明輝溫柔的握住了樑子君的手,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開口答應了樑子君。
高大英俊的男人,摟着懷裡嬌小的女子,女子嬌羞的趴在男子寬闊的懷裡,似乎嬌羞的往前走着。
站在樑子君和宋明輝身後的員工們,都露出來了羨慕的表情,總經理終於守的雲開,見明月了,終於可以可總裁在一起了。
但是走在樑子君和宋明輝前面的員工,卻全都露出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因爲樑子君的手上,以及脖子上全是鮮紅的血,分不清是誰的,而樑子君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宋明輝依舊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往前走着,但是宋明輝的脖子上,以及胸口,都在不停地往外流血。
鮮豔的血色,從機體內流了出來,然後被衣服吞噬,變成暗紅,再不停的被鮮紅的新鮮的血跡所掩蓋。
所有人,都震驚的被嚇得站住了,不由自主的給相擁着樑子君和宋明輝前行的身子。
醫院裡。
“你們是在自己拿刀子捅着玩嗎?搞成了兩個血人來讓我處理?”炎武介看着眼前兩個血人,脾氣十分火爆的就開了口。
宋明輝沒有理會好友火爆的脾氣,而是看着在一邊安靜的呆着的樑子君,對着炎武介說,“幫子君處理一下傷口。”
炎武介瞥了一眼,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的的樣子的樑子君,然後對着宋明輝哼了一下,“你還是擔心一下子自己把,小心流血流光了就死了,這姑娘我看着好的很呢。”
說完,炎武介就不顧在說話的宋明輝,拉開了宋明輝的衣服,就開始給他處理傷口,“你說你怎麼捅的不深一點,這麼點血怎麼夠看呢?”
樑子君看着炎武介極度粗魯的動作,聽着炎武介極度厭惡的話,忍不住的皺起來了眉毛,對着炎武介說,“你動作輕點,都要把明輝哥弄痛了,”
宋明輝看着樑子君心疼的樣子,露出來一個讓樑子君放心的笑容,對着樑子君說,“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