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的咬了咬嘴‘脣’,覺得自己很無趣。。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終於,我一言不發,自顧自的走進公寓大廈,進電梯,按了十八樓。我也不明白,我幹嘛要生這麼大的氣。我不單單生程一鳴的氣,還生寒傾落的氣,也生自己的氣。
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子?
我前腳剛進家口,程一鳴後腳也回到了。
今天兩人都回來得特別早,吃飯時間還沒到,鐘點工紅姐還在廚房裡忙碌着。程一鳴沒事可幹,便坐在沙發裡看報紙,報紙翻了一下,突然“咦”了聲。
“拉拉”程一鳴擡起頭來叫我。
“幹嘛?”我問。本不想回答,可自己獨自生悶氣,也‘挺’無聊。
“你看看報紙,裡面有方紫蘇呢。”程一鳴說。
“有方紫蘇有什麼出奇?她是當紅明星,報紙上登她也不奇怪,登我我纔是奇怪呢。”我搶白他。
程一鳴不說話了,又再低頭看報紙。
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走過去,拿報紙看了。
報紙娛樂版,整版都登着方紫蘇的消息。報紙上的方紫蘇,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最近又拍新戲,還是擔任‘女’主角。
有記者採訪她:“據說這部電影是改編一部超人氣魔幻懸疑探險小說,預計今年‘春’節全球同步公映,製作費預算在2億以上。方紫蘇,你和影片投資商是什麼關係?他居然願意‘花’這麼大的手筆投資,點名讓你演‘女’主角?”
方紫蘇笑得極是嫵媚:“這部影片投資商是C市寒氏企業,很有名氣,生意做得很大,酒樓,超市,房地產,IT行業,C市最大的商業大廈,還有工業大廈,便是寒氏企業的。寒氏企業寒副總說,他對影視業這方面極感興趣,想嘗試,因此進行這方面的投資,因此是同鄉的關係,寒副總找到了我,希望我演‘女’主角。這是我跟寒氏企業第一次合作,我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又有記者問:“方紫蘇,你有沒有聽到外面傳,說你和寒氏企業寒副總寒傾文的關係很不一般?”
方紫蘇回答:“每次我拍新戲,外面都傳謠言,以前我演配角的時候,外面傳我跟導演或是劇中男演員關係不一般,如今演了‘女’主角,又再傳我跟影片投資商關係不一般。這些謠言也太無聊了,怎麼可以當真?”
寒氏企業寒副總寒傾文?
我怔了一下,問和一鳴:“寒傾文不是寒傾落的哥哥麼?”
程一鳴說:“嗯。”
我忽然想起寒傾落剛纔說的話:“方紫蘇喜歡我?真是好笑!我有什麼好?不知道的人,都說我是‘花’‘花’公子,富二代,知道的人,都認爲我這個富二代名不副實,錢不夠多,又沒權力。人家大明星方紫蘇,幹嘛喜歡我?她可沒這樣有眼無珠。”
寒傾落這話,到底想暗示些什麼?
莫非,方紫蘇真的跟寒傾文的關係不一般?寒傾文爲了討好她,因此投資拍了一部電影,讓她來做‘女’主角?
天哪,寒傾文是已婚人士。
如果傳聞是真的,那方紫蘇豈不是真的成了小三專業戶?
隨即我甩了甩頭,算了,不要想那麼多八卦新聞。方紫蘇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她在情場上也說得上是身經百戰,她懂得自己在做些什麼。倒是我,糊里糊塗的,只知道跟着感覺走,要知道,感覺是最不可信的東西。
翌日,我左手臂沒那麼紅腫了。只是輕微骨折,使用小夾板固定,雖然不是很疼,卻不能隨便‘亂’動,無法開車子去上班。
近來請假太多了,不好意思再請。
且這兩天是忙碌的審稿期,初審稿件的截止日期快到了,我還有一大堆的稿件還沒處理,只好輕傷不下下火線,堅持到雜誌社去上班。反正上班麼,不過是坐在電腦前看文章,又不是去建萬里長城。
程一鳴表現得極有大丈夫氣概,做了我的車伕,送我去上班。
他絕口不提他跟鄧冬雨一起吃飯的事,也許,他覺得,無論跟誰在一起,都是他自由,跟我無關。同樣的,他也絕口不問我跟寒傾落之事,大概,他覺得,無論我跟誰在一起,都是我自由,跟他無關。
我想問,可是話好幾次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到底,還是不敢。也有好幾次,我想跟他解釋我跟寒傾落之事,可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說起。有些事,會越描越黑,索‘性’把嘴巴閉上,來個沉默是金。
車窗的玻璃中,隱隱約約映着我的影子。
眉‘毛’過於濃,鼻子不夠高‘挺’,眼睛又長又細,嘴巴有點大有點寬,化了淡妝,五官比過去立體生動,而且我越來越會穿着打扮了,一件米白‘色’‘露’肩小衣,下身是同樣是米白高腰闊腳‘褲’,搭配木屐平跟鞋,我整個人看上去,優雅,時尚感十足。
儘管如此,我還是遠遠達不到做妖‘精’的條件。
因爲我身上少了狐狸‘精’那種妖‘豔’嫵媚,一副四面八穩相‘女’人沒有狐狸‘精’那股妖‘豔’嫵媚味,往往勾不起男人的畜獸心。
我不禁想起鄧冬雨。
鄧冬雨出落得如盛開的牡丹,燦爛得如同冉冉的朝霞,那妖‘豔’嫵媚的樣子,就像范冰冰扮演的尋個傾國傾城的妲己,美得讓男人魂不守舍,美得讓‘女’人暗生妒忌我想,我是妒忌了。
能不妒忌嗎?
是男人的,都不喜歡循規蹈矩的淑‘女’,都喜歡狐狸‘精’吧?
一本書上說,很多中國男人,骨子裡潛藏的“狐狸‘精’情結”。《聊齋》裡面的“狐狸‘精’”故事,爲什麼能夠源遠流長深入人心?不外是書中那一個個眼‘波’流轉,姿態曼妙的“狐仙”們,是中國古代書生的最愛更準確地說,是中國男人的最愛,中國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我咬咬嘴‘脣’。
其實我很想做狐狸‘精’,可是,爲什麼偏偏我只能做循規蹈矩的淑‘女’?二十六歲了,結了婚,可還是處\/‘女’一枚,不是淑‘女’是什麼?甚至,比淑‘女’還要淑‘女’。
到了雜誌社樓下,程一鳴停車。我下車的時候,程一鳴忽然在車中叫了我:“拉拉,下班後等我,我過來接你。”
我說:“不用麻煩你了,我打的回去就可。”
程一鳴笑:“拉拉,我們之間用得像這麼客氣麼?”
於是我說:“謝謝。”
程一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雲淡風輕地笑笑,便把車子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