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漸離想了想又說道:“說不定烈知秋還打算吸納那林峰進烈家。”
接着,白漸離又不屑地說道:“烈知秋也是愚昧,有這樣修爲的人難道還會依附他烈家?可笑,要是那林峰真的有如你說的實力,烈家這次要是不謹慎應對肯定會損失慘重。”
“那哥哥的意思是不要多久淮南槍林就會有大動靜了?”白玉晴有點興奮起來。
到底白漸離是親哥哥,一看白玉晴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了,“你不用動什麼心思,我是不會幫你去向父親勸說同意你去中原的。”
“壞哥哥,這點小忙都願意幫,哼!”白玉晴見自己的心思被戳穿,扭過臉去,佯裝生氣的樣子。
不過白漸離卻不爲所動,“你現在修爲太低了,你從小就生活在這荒漠之中,體會不到人心的險惡。那些魔獸雖然兇殘,但是都不如豺狼人心。你要是想去中原,那就趕緊修煉,不然沒有我和父親的陪同,自己休想出白家一步。”
北方雪域
這大陸極北之地,萬里冰霜,這裡人煙絕跡,一座山脈連綿不絕,其中最高的一座鋒,直入雲霄,遠看山峰,能看見表面有一個彷彿是自然雷電劈成的大字,“冢”,鬼斧神工。
那雲霄之上,峰頂竟然是平的,好像是被人劈開了一樣,一座宮殿坐落在那裡,這就是劍冢,這個世界巔峰劍法的所屬的,也就是林峰前世的家園。
一箇中年人站在懸崖邊上看雪,他看起來是如此的單薄,好像北風一作就能將他吹下去一樣。
“師兄。”男子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師弟來了?”男子緩緩地轉過身。
“我在下山時聽到一個消息,說那淮南龍虎山有一十絕觀正在崛起,那十絕觀有一長老,現在和少吾宗的覺遠相交甚好,聽說他的修爲深不可測,和覺遠一戰都立於不敗之地。”
“那又如何?”男子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是烈知秋的地盤,他自然會處理,你擔心什麼?”
“聽說那人叫林峰,善劍。”
“什麼!”男子一驚,“不可能!當時師傅是死在我們劍下,我們都是親眼看見的,他的屍體也是我親手拋的,一定是搞錯了。”
“我知道,但是這事情有點說不出的詭異,怎麼能這麼巧,名字一樣就算了,年紀輕輕修爲就有這麼高,還是用劍的。”
“師弟多慮了,既然是在烈知秋的地盤上,那就隨烈知秋去解決。我感覺又要突破了,不日就要閉關,劍冢的事情接下來就暫時由師弟代勞了。”男子淡淡地說到。
“恭喜師兄,師兄真乃神人,照這樣的速度,要不了多少年就能到師傅的境界了,到時候天下不再有人是師兄的對手。”
同時,五雲觀、修羅門等大陸頂尖的勢力都知道了林峰和十絕觀的消息,不過各方勢力都沒有任何表示,都是派人悄悄地潛入了淮南烈家的勢力地域之中。烈家,安穩了千百年,再一次被擡到了風口浪尖。
“烈家這次舒服了,我真是免費地給烈家打響了名聲。”林峰此時和覺遠攜手在少吾宗練場看查少吾宗弟子們修行。
覺遠笑道,“霸槍烈家,還需要你來給他們打名聲?”
“哈哈,希望這次我去,烈知秋看在我這個情分上不要爲難於我。”
“不管怎麼說,我希望你不要勉強,那畢竟是烈家的地盤,要是你察覺形勢不妙就趕緊撤走。”覺遠擔心地說道。
“那是自然,我要是想走,他們誰能攔得住我?”林峰自信地說到。
在少吾宗呆了三天,每天林峰都和覺遠探討天道,互相交流,深入地瞭解了覺遠的心得,林峰也是受益頗豐。現在的林峰已經能清楚地摸到武聖的那一層壁壘了,現在缺的,就是林峰的心意。
照林峰現在的進展,不要太久就能恢復到前世的境界,他那些弟子雖然修爲極高,但是沒有一個有他前生那麼高深的修爲,這麼一想,報仇雪恨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如果事情不妙,你帶着十絕觀的弟子來我們少吾宗即可,在我們真吾峰,他們烈家不算什麼。”
“一定。”林峰感激地看了覺遠一眼,“那我便去了。”
“保重。”
槍林這個名字是烈知秋依照烈家霸槍威名給他的領域的命名,在這淮南之地,山清水秀,槍林也是各方頂尖勢力地域中最富饒、景色最豔麗的一塊。
這一日,又到了給烈家上供奉的日子。
虎躍澗,這裡坐落着一個無名的的村莊,這裡依山傍水,人傑地靈,有一羣人打破了這裡的安寧。
“老不死的,快把錢拿出來!”一個身着華麗的人面色兇狠地對着一個高齡農婦吼道。
“大人,我們家實在是拿不出供奉了,上一回的供奉還是找鄰居借的,我老漢死的早,家裡還有這個孫子,我一個人實在是沒有能力上供了。”那老婦苦苦哀求,一隻手攥着那人的衣角。
“滾!”那人一腳把老婦踹開,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拿不出來,就讓你的孫子去我們烈家當雜役還債。”
說完,就抓住了跪在老婦身旁的小男孩,那小男孩不斷地哭喊。
“大人,大人,求求你,那還只是個孩子。”那老婦聲淚俱下。
“哼!要不是有我們老爺烈知秋的保護,哪來的你們這一方太平,現在讓你們交個供奉都不請願,不殺了你已經算是我們烈家行善積德了。”
“大人,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呀,要不你帶我走吧,我去當雜役,放過我的孫子。”那老婦說着爬了過來,對着那人不停地磕頭。
“去你媽的。”那人再次踢開了老婦,“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能幹什麼?到時候別死在了我們烈家,還得給你收屍。”
同樣的場面在村裡幾個不同的家中發生,這些人又搶又砸,要麼就是拖走了那些家中的小孩、壯漢。
林峰從真吾峰一路趕來,看到虎躍澗,心想,“終於快到烈家了。”接着搖了搖腰間的水壺,沒有聲響,“有點渴了,去前面的村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