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帶手榴彈和步兵地雷,紮好綁腿。”王森用手指試了試蘭博2軍刀的鋒利程度,塞進綁腿裡,一把抓起81-步槍,經過短暫的射擊訓練之後,王森發現這支世界名槍精準堅固火力猛,使用起來非常順手,不愧是華夏國防軍的制式裝備。
士兵們早已整裝待發,王森下令讓彭偉率領一隊,大雁率領一隊,自己則和老搭檔鴿子率領剩下的士兵從側翼突襲,蘇雅跟在後面,用一支安裝了遠紅外瞄準鏡的M4A1步槍射殺敵人,作爲狙擊手提供火力支援。
山下靜悄悄的,只有小河流水的嘩啦啦聲和夜蟲吱吱的歌聲,王森把空氣耳麥湊到嘴邊,“彭偉,發現什麼情況了麼?”
“一切正常!”彭偉指揮士兵們一點點向前搜索,但敵人似乎已經全部蒸發了一樣,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了。
“他們都跑了。”彭偉終於在河灘上發現了被草草掩埋的士兵的屍體,心中一喜,看來敵人真的已經望風而遁了,他衝身後的士兵們打了個手勢,士兵們立刻貓着腰趟水過河,王森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河對岸響起了清脆的機槍聲,將衝在最前面的保安隊士兵打倒在地,其餘的士兵立刻趴在水裡還擊,王森聽到槍聲也馬上率隊前來,幾乎在一起瞬間,河對岸的槍聲迅速大了起來,子彈嗖嗖的貼着頭皮飛過,嚇得王森連忙趴在河灘上。
“準備手雷!”王森對着耳麥下了命令,這二十人的小分隊馬上把隨身攜帶的手雷掏出來,拔掉保險環,對着河對岸就甩了過去。
臨出發前,王森特地叮囑士兵們要多帶些手雷,所以每個人都拿了不少,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當溫臘看到天空中飛來密密麻麻一大片的手雷時,心裡咯噔一下,慘了,今天算是碰到流氓了。
“撤退,快撤!”溫臘氣急敗壞的抄起槍向身後亂掃一通,“撤到山坡上,組織防禦陣地!”
然而手雷像蒼蠅一樣追着溫臘的屁股,一羣羣的往下砸,直砸得溫臘連腳跟都站不住,只顧着逃命,身邊的士兵們更是如此,見敵人的手雷扔了過來,撒丫子就往山上跑,至於跑到哪裡完全不管,只要不被手雷炸到就好。
王森領着士兵們追了一會,發現溫臘的部隊已經被他衝得七零八落,短時間內很難再組織起有效的防禦,便下令士兵們停止追擊。這下彭偉不幹了,氣勢洶洶的跑回來,“森哥,爲什麼不讓追擊了,我們馬上就要抓到溫臘的!”
“我們有更重要的任務。”王森衝他做了個手勢,彭偉會意,衝士兵們嘀咕了幾句,一分鐘之後,士兵們就押着兩個人來到王森面前,正是那從那十個果敢人裡甄別出來的奸細。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王森把槍交給鴿子,拔出蘭博2軍刀,在兩個人的脖子上比劃了幾下,那兩個人卻面不改色,只是一臉冷笑的看着王森,“姓王的,既然你識破了我們,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來吧,眨一眨眼不是好漢子!”
“好吧,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王森把玩着手裡的軍刀,猛的一刀刺進離他最近的那個奸細的小腹,那名奸細悶哼一聲,呆呆的看着從肚皮裡流出來的腸子,一時間都忘記了叫喊。
“你,你來真的!”另一名奸細嚇傻了,指着王森的失聲喊道,王森一笑,一把將刀子拔出來,蘭博2特有的厚背鋸齒將白花花的腸子也捎帶出來,一團團的冒着熱氣,從傷口直垂到地上,看得人頭皮發乍。
有幾個士兵實在不敢去看眼前這恐怖的一幕,都把臉轉過去,而曼麗早已伏在一塊石頭上哇哇嘔吐起來。
“不想死也容易。”王森擡起一腳將死屍踹進河裡,河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很快就將那張驚懼的臉掩蓋了,剩下的這名奸細早已嚇得傻掉了,直到彭偉抓着他的胳膊往石頭上按的時候,他才如殺豬一般怪叫起來,“別,別殺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饒了我!”
“你說真的?”王森擦擦刀上的血跡,冷酷的笑道,那名奸細嚇得撲通一聲跪在河灘上,“求求你,我們也是被逼無奈的,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他的眼睛飛快的在眼前的衆人臉上掃過一下,指着彭偉大叫起來,“彭偉也是奸細!”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王森將軍刀****沙子裡,蹲下身來,“現在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如果你辦的好了,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條性命,如果你幹得不好,哼哼,別怪我心狠手辣!”說着舉起鋼鉗般的大手,一把捏開奸細的嘴巴,將一粒白色的藥片扔進他的嘴裡,“這是高濃縮慢性毒藥,發作時間爲二十四小時,如果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你得不到解藥,這片小小的藥片就會將你的全身都腐蝕掉,最後只剩一堆枯骨,哈哈,想不想試試看?”
“要我做什麼我都去做!”奸細帶着哭腔說道,“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孃……”
“就算你家裡有千年王八,你小子也別想順順當當的走人。”王森站起身,照着奸細的屁股踹了一腳,“鴿子,告訴他該怎麼做!”
十分鐘後,奸細哭喪着臉向茫茫的夜色中跑去,鴿子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皺了皺眉,“森哥,這招真的有用嗎,萬一這小子?”
“放心吧,那小子捨不得自己的小命的!”王森換下一個彈夾說道,“讓兄弟們準備,看到信號之後按計劃行事!”
夜色越來越深,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天穹,將清冷的月光灑向大地,王森忍不住拽了下衣服,回頭看看走在後面的曼麗,正凍得上下牙直打架,王森愛心發作,脫下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曼麗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將衣服披在肩頭,“王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了?”
“沒有啊,你爲什麼這麼想?”王森對曼麗豐富的想象力表示震驚,“或者說有什麼跡象可以證明我喜歡你了?”
曼麗的眼睛撲閃着,纖細的手指拉着衣服的領口,長長的頭髮隨着夜風飄來飄去,有些都刮到了王森的臉上,王森下意思的劃拉一下,曼麗的臉頓時羞得紅紅的,藉着蒼白的月光,更顯得妙曼生姿。
“你不喜歡我,爲什麼給我披衣服?”曼麗口氣生硬的回答道,“喜歡我就直說,別躲躲閃閃的,像個偷腥的貓,不是個男人!”
“我就像尊敬自己的妹妹一樣尊敬你。”王森徹底無語了,如果說送件衣服就算喜歡,那我這輩子送過衣服的女人都可以組成一個集團軍了,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善於聯想,難不成是長期壓抑憋出毛病來了?
“滾開!”曼麗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現在她已經被王森回絕兩次了,她自己心裡明白,雖然自己每天裝得嘻嘻哈哈無事人一般,可人家畢竟還是個害羞的少女,怎麼也不能接受被人拒絕兩次的事實,難道我真的有那麼賤,讓他看不起麼?
“你拒絕了我兩次,如果有第三次,我一定殺了你!”曼麗狠狠的扔下這句話,向隊伍前面走去了,留下王森一個人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心裡懊惱不已,自己這不是純粹沒事找事麼?
“以後再也不給任何女人披衣服了!”王森吸收了這次的教訓,咬着牙吐出這幾個字。
蘇巴正在組織最後的預備隊,準備投入戰鬥,眼前這夥武裝分子的戰鬥力實在太過強悍,自己率領全部第四師的軍隊整整和他們激戰了四天三夜,卻仍未能佔領他們駐守的那個山頭,自己手下的士兵們反而死傷慘重,沒辦法,只好調集全部預備隊進行衝鋒,蘇巴一狠心,將自己珍藏多時的大殺器120重型迫擊炮也扛了出來,這下讓你們嚐個脆的!
正在這個時候,前方哨兵押着一個蓬頭垢面,滿頭大汗的人來到自己面前,蘇巴一看,認識,正是自己派到王森那裡的奸細魏凱,心裡咯噔一下,難道王森那裡有變?
“魏凱,快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蘇巴抓着他的肩膀問道,魏凱則抓起一截裝水的竹筒,拔下蓋子將裡面的水咕咚咚全都灌到肚子裡去,長長地打了個飽嗝,“啊,累死我了!”
“快說是怎麼回事!”蘇巴厲聲問道,他派三個人前去臥底的時候就交代的很明白,非到萬不得已,不可以泄露身份,看魏凱這個樣子,可以預料王森已經識破了自己的佈局。
魏凱的眼珠快速的轉了一下,撲通一下跪下來,“將軍,將軍不好啦,王森率領部隊前來偷襲了!現在已經到達河谷裡了,將軍咱們馬上逃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跑跑跑就知道跑!”蘇巴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腳,“媽的一個小小的王森就把你嚇成這幅德行,還算個爺們嗎!說,王森的偷襲路線,人數和裝備!”
“好多人啊,他們現在已經到了河谷了,正在向咱們的駐地前進。”魏凱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是王森讓他這麼說的,他也在納悶王森爲什麼要把偷襲的消息告訴蘇巴,難道他真的如那些君子一樣恥於偷襲,想和蘇巴明道明搶的幹上一場?
“一定是腦子進水了。”魏凱小聲的嘀咕道,正巧被蘇巴聽到了,蘇巴眉頭一皺,“魏凱,你過來給我指出王森現在的方位。”
魏凱手拿着紅鉛筆,在1:50000的軍用地圖上飄來飄去,眼光落在了一個狹窄的山口,正要下筆,忽然想起自己的肚子裡還有一片要命的藥片,手指哆嗦了兩下,將鉛筆落在山口的下方二百米處,“就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