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就摔死我!我跟你拼了!”上官雷拼命掙扎,王森的手上力度驟然加大,掐得他喘不過起來。
“王兄弟,我相信你不會殺雲兒的。”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上官恆終於走下來,下令衆人散開,王森也把上官雷放下來,上官雷怨恨的看了他一眼,領着自己的一夥嫡系徑自出了會場,揚長而去。
“把這個搬弄是非的狗崽子給我殺了!”上官恆指着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小五說道,立刻有兩名壯漢拽出攮子對準小五的腹部,王森見此急忙阻止,“幫主,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了嗎?”
“哦?那你有什麼高見?”上官恆詫異的問道,王森笑了一聲,看看腿如篩糠的小五,“把他的四肢和舌頭剁下來喂狗吧!”
上官恆對王森有了新認識,最後他決定賜小五罪仁慈的死法:槍斃。
王森對今天上午的會議感覺很憋悶,他沒想到上官雷這麼快就把矛頭指向了自己,下午的會議他並沒有參加,而是藏在會場的隱蔽處,通過無線竊聽器偵察裡面的一舉一動。
今天下午的會議上,支持上官風的堂口又多了一個,現在上官三兄妹的支持比分別是6:3:3,上官雷仍然佔有主動權,但是這種場面已經持續不了多久了,從會場的形勢來看,四大長老對上官雷上午的表現並不滿意,在他們眼裡看來,上官雷簡單粗暴,分明就是一介粗莽武夫,是無論如何也承擔不了青幫的重擔的。
透過望遠鏡,王森驚喜的發現在四大長老中竟然有和他有過幾面之緣的段老,老人仙風道骨,穩坐於前,看着上官家三兄妹鬥成一團,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表態。他看看自己身邊的空位,那是留給另外一個長老的,可惜這個老人一直都沒來。
“段老,你看這事該如何收手?”上官恆看着吵成一團的會場,覺得一陣陣的頭疼,段老燦然一笑,“平心而論,這兩個男孩子都不簡單,卻沒有一個是可造之材,如果將青幫交到他們手裡,早晚會被毀掉的。至於你那丫頭嘛……”段老輕褸鬚髯,其意不言自明。
“可惜燕兒始終是個女孩子……”上官恆的眉頭緊皺,爲了這件事,他已經三天三夜沒睡個安穩覺了,打了個哈欠,有些惆悵的說道,“女娃子終究要嫁人的。”
“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段老很開通的勸說道,上官恆對這句話很不滿意,“那是實在不行了,男女才一樣。在這麼吵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段老終於將自己的真實意思和盤托出,“既然幫主想讓兩個男孩子繼承位子,那麼老朽倒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他們兩個雖然都不是堪當大任的角色,那就乾脆給他們多找幾個得力的助手輔佐他們,這樣便可免去後顧之憂了。”
“既要能獨當一面,又要和他們兩個合得來,怕是難了。”上官恆憂心忡忡的說道,段老擺擺手示意不必如此,“我倒是有個很好的人選,就是不知道幫主你的意思如何。”
“誰?”
“王森。”段老說到此處,得意的摸摸山羊鬍,“就是上午大會上那個年輕人,他雖然非我幫會中人,但無論能力還是功夫都是一等一的,我在豐州的時候就親自領教過。如果幫主有意,咱們就如此如此……”
“王森?這個人的確是個人才。”經過上午的事情之後,上官恆對王森也有了一定的認識,他覺得這個青年人有膽識,敢擔當,更重要的是臨危不亂,有大將之風,只怕他將來功高震主,尾大不掉,那就是引狼入室了。
“絕對不會。”段老神秘一笑,指指坐在遠處,恬靜如水的上官燕,上官恆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段老心思慎密。
整個下午,王森都趴在房頂上看他們爭來鬥去,吵個不停。看得他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覺得索然寡味,乾脆收了設備去逛街去了。
王森在市場漫無目的的閒逛,想找些有特色的紀念品買回去送給唐婉容,正在閒逛間,突然迎面衝過來幾個小混混,手裡拎着片刀大呼小叫的衝過來,嚇得路人紛紛躲避。
“就是他,別讓他跑了!”爲首的一個染着黃毛的小混混一舉片刀,指揮小弟向王森衝過來,王森道一聲不好,轉身就逃,後面的小混混們緊緊追着不放。
“嗚!”一輛摩托車風馳電掣般的從後面追過來,坐在車後的一個小夥子抄起片刀一下砍在王森的後背上,王森猝不及防,後背上頓時捱了一刀,疼得王森皺起了眉毛,摩托車從身邊飛馳而過,王森緊跑幾步縱身一躍,扯着砍人的混混的衣服領子把他從摩托車上薅下來,雙手使勁一甩,這個混混就像橄欖球一樣橫着飛了出去,咣噹一聲撞在路旁的水泥牆上,鼻子嘴角都流出血來。
前面的摩托車停了下來,王森看到前方路口也聚集了十幾個混混,手裡拎着球棍,片刀,鋼管等武器攔住了王森的去路,後面的混混也衝了上來,將王森圍在當中。
“兄弟們做了這個外鄉佬!”爲首的混混大喝一聲,三十多號人從兩個方向衝過來,高舉着手中的武器一頓亂砍,王森一邊抵擋一邊向後撤,終於在全身被砍了好幾道傷口之後終於逃出包圍圈,身上穿着的白色襯衣已經被鮮血溼透了。
王森抹了把鮮血,看着後面追過來的混混,並沒有逃跑,而是從地上撿起一根搭棚子用的一米長的二寸鋼管,試了試輕重,感覺正合手。
“來啊!”王森擦了把腦門上的汗,衝混混們招招手,混混們愣了,見過捱打的,還沒見過主動捱打的,難道這是個傻子?但是他們很享受打人的樂趣,既然有送上門來的,何不揍之?於是發一聲喊,像一窩蜂般的衝過來,還沒等他們衝到王森近前,王森抄起鐵管照着這些不知死活的小混混們一頓猛砸,小混混們猝不及防,被王森一頓棍子打亂了陣型。
王森手中這根鐵管舞得風雨不透,專挑混混們的臉上打,由於他出手太快,混混們往往重重捱了一下之後才意識到躲避,還沒到三分鐘,每一個混混的左右臉頰上都印着一兩條紅紅的傷疤,看上去好似一羣馬戲團的小丑。
圍觀的羣衆越來越多,上到八十歲老太太,下至還沒斷奶的小孩子,他們一如既往了發揚了歷史悠久的圍觀傳統,廣大人民羣衆在圍觀的同時,還抓起地上的碎菜葉臭雞蛋向這幫橫行鄉里的混混們投擲過去,同時對怒懲混混的正義之士王森表示感謝。
“噗!”空氣中傳來一聲尖銳的嘶鳴,是某種物體快速摩擦空氣產生的爆音,王森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他的速度不可能超過聲速的!
王森靜靜的站在原地,對方圓五米以內的聲音全部置若罔聞,他的耳朵隨着聲波傳來的方向微微顫動了一下,一種尖銳的嘯音從遠方傳來,王森的眼睛濾過干擾的陽光,終於看到了那一點點黑色的影子。
“槍手!”王森一把推開身旁的老太太,一顆子彈貼着他的臉頰飛過,在他的臉上劃出一條帶血的傷痕,王森回頭看看打在身後水泥牆上的子彈,第一發深深的釘進牆裡,第二發與水泥牆擦出一道火線,吧嗒一聲砸在路旁的青石板上,跳動了兩下。
王森催動全身靈能,向狙擊手的方向奔過去,按照兩顆子彈的着彈點計算,這個狙擊手應該在對面那棟十三層大樓的上面,而且狙擊手想必也察覺到王森已經向他奔來,說不定很快就會被他逃脫。
王森不得不佩服這夥人用心的歹毒,先用混混將自己引出來,之後在混戰中用冷槍將自己擊斃,不過他們始終高看了手下這幫混混的戰鬥力。
王森像一陣風一樣衝向遠處的大樓,他想讓自己的速度更快一些,絕對不能讓這個狙擊手逃掉了!
王森腿上的速度開始加快,一輛警車也呼嘯着衝過來,剛纔街頭鬥毆的事件已經被好事之徒報告了警察,現在警察的車子一路鳴叫着在王森的後面追逐,還不停的餓喊着口號讓王森停下來和他們回去接受調查。
王森的速度越來越快,將警車越拉越遠,他幾乎可以聽到跑動時身體與空氣摩擦產生的嘯音,那棟大樓已在眼前,正在這個時候,大樓門口的旋轉玻璃門處出現了一個揹着包裹,帶着墨鏡的年輕人,正急匆匆的出門往外走。
“站住!”王森大喝一聲,腳下如旋風般跑起來,這個年輕人聽到喊聲愣了一下,擡腿要跑,王森整個人如出膛的炮彈一般衝過來,和他撞了個結結實實,年輕人腳下站立不穩,整個人像一塊拋出去的石頭一樣撞在旋轉門的鋼化玻璃上,將整塊玻璃都撞得粉碎。
王森喘勻了氣,大步走過來,一把拎起頭破血流的年輕人,從他身後的揹包中搜出一支M24狙擊步槍,王森一拉槍栓,將一顆M118LR遠程彈拉進槍管中,長長的槍管頂在青年人的頭頂,“說,是誰派你來的?”
“哼!”年輕人很有骨氣的哼了一聲,對王森的問話置若罔聞。王森也不惱,扣動扳機,“乓”的一槍照着他的胳膊就是一槍,巨大的子彈動能將他的胳膊都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