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風柱的跟前,呂喬沒有莽撞冒進,而是站穩腳步,手裡斷劍揮舞翻飛,劍鋒冷芒吞吐,直指王冷的“命門穴”。
要說他這小子還真是了得,與王冷相距十幾米遠的距離,兩人之間還隔着層層疊疊的狂暴旋風呢!
可他手裡的斷劍,居然沒受一絲的影響,直接就剌開了風柱。
不僅如此,呂喬對人體穴道的把握,更是分毫不差,直接能危險到王冷的身家性命。
剛纔李天對王冷的一頓猛攻,儘管沒有一點效果;但他的劍術高超,稍稍一上一下的數招,也讓王冷血氣翻涌,險些受傷。
如果不是他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管不顧地騰身而起,導致自己雙腿上的破綻大露,王冷又如何能一擊得手呢!
現在情勢迫人,呂喬手裡的斷劍很是古怪,在鎖定住王冷的“命門穴”後,生出了一種冰封針刺般的感覺,讓他疼痛難忍。
“命門穴”是人體的重要穴位之一,儘管王冷經脈順逆由心,穴道承受力非常強,但要是此穴被呂喬的劍尖刺中,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活下來啊!
而且王冷使出奇招控制住李天的瞬間,正是新舊力量轉換的空檔,他體內脈力的運行情況,還未調整均勻。
這無疑對他的反應速度,又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若按事先設想好的步驟,王冷是打算自己閃電般地一轉身,好躲到一邊休息片刻。
可如今自己轉動的速度卻慢了少許,見呂喬的斷劍已經刺來,王冷不敢分心,趕緊向後一倒,接着又一翻滾,驚險萬分地躲過了一劫。
“噗……”
緊要關頭,呂喬的斷劍雖來勢洶洶,卻不料王冷雞賊避過,劍尖只是貼着他的肚皮,斜着擦了過去,割下一大片的碎布。
反觀剛纔的剎那,如果呂喬的斷劍往側面再進半分,如果王冷的動作再慢一點,破腹的下場是免不了的。
王冷躲過一劫後,身子向後急退十米的距離,停住站定腳步,大口喘着粗氣。
生死一線,雖有驚無險,但他肚皮上的寒意猶在,悸動的心卻已平息。
“怎麼樣?傷到哪了?”
金姎急急忙忙跳過來,抓住王冷的一隻胳膊,倉惶不安地顫聲問到。
王冷拍了拍她的手,心中感動不已,溫聲說:“沒事!幸好衣服替我捱了一劍。”
接下來的話,卻又暴露出他的本性:“唉!多好的衣服,我花八十塊買的,這才穿了幾天……”
金姎恨恨用腳尖在王冷的腳面上一跺,笑罵但:“沒心沒肺的傢伙,命要是沒了,要錢有何用……我見過不少要錢不要命的人,可你這樣一毛不拔的,到目前爲止,我好象只見過一個……”
說到後來,金姎聲音中的柔情似水,不可抑制地釋放出來,黑暗中兩隻眼睛波光如水,讓王冷看得是如癡如醉。
呂喬一劍刺過,也不看結果,飄身回去探視李天的情況。
此時的那兩個證人,已將李天扶起來,正在詢問情況。
李天對兩人的熱情,很是不耐煩,胳膊一振將他們甩到一旁,復又往地上倒去。
呂喬恰好趕到,將他扶住。
問明情況,呂喬一顆懸着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並出手解開李天雙腿上的穴道。
穴道一解,李天立馬跳了起來,身子抖了幾抖,似要將壞心情一併抖去。
他彎下腰,將跌落於地的長劍拾起,隨手劈了幾下,口中自語幾聲:“再戰八百回合,也毫無問題啊!”
呂喬忙伸手將他抓住,急忙說:“小天,你還想打啊?”
“爲什麼不打?剛纔那幾下根本不過癮。再說了,我李天若連一個宵小之輩都打不過,那我還有臉混下去嗎?”
“那也比你被人打敗,卻不承認要強過許多。倘若別有用心的人,到處宣揚你輸不起的言論,到時你如何交代?如何向你們老李家交代?這些你想過沒有?”
呂喬的聲調高了起來,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李天恨恨地瞅了王冷幾眼,“臭小子,今日的事情,日後我一定要找你討回來……”
說着,他頗爲不滿地看了看呂喬,說:“姐夫,我一時大意,現在就看你的了,你一定要將這小子的手腳筋挑斷,替我出一口氣……”
呂喬聽後,低頭沉思半會,搖了搖頭,說:“殺了他又有何難。只是還有一些障礙未除,今天恐怕只有先放這小子走了!”
“什麼障礙?不會是你自知不敵,就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是這樣,那就算了。”
李天有意刺激呂喬,故意拿話擠兌他。
呂喬哪裡會不明白李天的用意,他輕輕一嘆,說:“此人的脈術古怪,若我猜得沒錯,應該是失傳多時的《奇脈通玄術》!”
“有什麼特別之處?”
李天滿臉問號,表示不解其意。
“這部脈門奇術的創始人,與我家大有淵源,我如果動手打傷了他的傳人,恐怕家裡的長輩們,會怪罪我!”
“有什麼淵源?你是不是又想騙我?前些日子這小子在我家養傷的時候,怎麼沒聽你提過這件事?”
呂喬連忙解釋道:“那時的我,也不知他會這部奇術啊!”
“姐夫,他到底與你家有什麼關聯?這小子倒也平常,想不到他一出手,還真有些不容易對付!”
“小天,你還不知道吧!他所修煉的脈術可不簡單,而是多年前一代脈主黃玄老前輩的畢生絕學,曾所向披靡難有敵手,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通天奇功……”
呂喬指了指王冷,說他的拳法雖練得稀爛,能發揮出的威力也不行,僅有黃玄前輩的萬分之一。
但自己的外祖母與黃前輩,算是同門師兄妹,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修行,比親兄妹還親……
“沒有這層關係的話,我們呂家哪有現在的風光啊!你說,我怎麼能出手對付人家的傳人?”
“難道就這樣不管嗎?也太便宜他了……”
李天一臉的不甘心,剛想再說點什麼,卻在這個時候,一陣悅耳輕柔的手機鈴聲,毫無徵兆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