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冷扶起石盈,解釋說:“小妹妹,你快快請起……我想你們可能弄錯人了,我並不是什麼神龍先生,柺杖也不是我的,而是一位老大爺的……”
石盈聽後,目瞪口呆:“什麼?”
王冷察顏觀色,卻看不透石盈表情裡的意思,又說:“那位老大爺說欠這家酒館的酒錢,讓我拿着他的柺杖過來,替他償還酒錢,誰知卻被你們誤認成了什麼神龍先生。”
石壠與石盈同姓,極有可能是一家人,王冷猜不到他們是什麼關係。
若真是一家人,這事可開不得玩笑,王冷覺得必須當面跟人家解釋清楚。
石盈似乎沒聽明白,轉頭看向一邊的酒館老闆,大有詢問之意。
那酒館老闆急忙搖頭道:“我從不認識什麼欠酒錢的老大爺,而且我的這家店裡從來都是現錢,概不賒酒給任何人,縣裡人盡皆知啊!”
他這話一出,王冷不禁呆若木雞,心中暗自苦笑:“難得我被石壠坑了?”
石盈不知王冷心中所想,接着酒館老闆的話,點頭道:“這店的規矩,我也聽說過……”
說着她再次看向王冷,語氣誠懇地問道:“莫非您是怪我們禮數不周?所以才盡找些玩笑話,來跟我們逗悶子!”
剛說完這話,石盈的身子往下一挫,撲通一聲單腿着地,倒頭便拜:“拜見神龍先生,希望您伸出援手,千萬要搭救一下水深火熱中的我們……”
王冷見狀心裡急得慌,再次扶起石盈,頓足咬牙道:“其實我真名叫王冷,今天剛到姑息縣……”
他本來不想透露自己的名字,可這時實在被逼無奈,不得不說了。
不想一邊的酒館老闆,卻叫道:“是呀……神龍先生的本名是叫王冷啊!您還說自己不是。”
“什麼?”
這回輪到王冷懵逼了,隱隱約約中,他覺得自己似乎掉進了某個圈套,真的被石壠老大爺給坑了。
這時候,樓下又傳來人聲:“石夫人,您怎麼親自來了……”
“我媽來了?”
石盈驚呼一聲,跳起來飛奔下了樓。
不多會的功夫,她就帶着一個婦人走了上來。
這婦人三十五、六歲的年紀,容顏秀麗,打扮極儉樸,一股清貴之氣透體而出,顯得是自然又得體。
王冷天性放逸,面對任何人都是漫不在乎的樣子,但目睹石夫人如此的氣質容儀,心中不禁一肅。
“媽,這位就是神龍先生……”
石盈指着王冷,介紹道:“剛剛我問了半天,他卻一直不肯承認,顯然是不想幫我們。”
到底是小孩子,這會兒在老媽的面前,石盈的小嘴可翹了起來。
“不得無禮!”
石夫人輕喝一聲,轉頭對王冷說:“不知先生光臨姑息縣,真是有失遠迎啊!請您移駕我家,也好給我們一個奉茶謝罪的機會。”
王冷急忙道:“不敢當!不敢當!”
眼見石夫人一雙明眸,眼巴巴望着自己,她雖容光逼人,但眼角的憂慮之色,也是明擺擺的寫在那裡。
王冷再不好多說什麼,只有點頭答應。
“還是老媽有面子啊!”
石盈大喜,當先下樓帶路。
見自己推脫不得,王冷只好拿上蟠龍神杖,跟着石夫人一起下樓。
到了酒館的樓下,卻見門口站着五名保鏢,個個身形魁梧壯實,隊形十分的齊整。
王冷不禁嘖嘖稱奇:“看來你們家非富即貴石家啊!出門還帶着保鏢……”
石盈解釋說:“先生不要誤會,他們是縣治安隊的,也是我爸的同事來着。”
王冷一聽,並不再說什麼,看來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由治安隊全程保護的人,來頭一定不小。
再看看手中的柺杖,他越發地迷惑起來,心中暗自犯嘀咕:莫非我真看走了眼,那石壠老大爺真是一個奇人異士,故意授我神杖,就是爲了讓我來幫助石家的嗎?
沒等王冷搞明白狀況,他已經被石夫人請上了一輛商務小轎車,後面跟着一輛越野車,外加騎着機車的石盈。
半小時後,前面出現一座山間大宅院,三面環山一面伴水,地勢環境錯落有致,風景絕佳秀麗。
王冷看得有些發呆,嘖嘖稱奇道:“有山有水,好一個風水寶地!”
石夫人聽後,勉強擠出笑容:“讓先生見笑了,這座宅子是祖上留下來的產業,倒是我們後人跟着享福了!”
等車進了院子,石夫人並領着王冷進屋,裡面雖然簡陋,但整潔乾淨,風格古樸淡雅,處處彰顯着歲月的沉澱痕跡。
當王冷坐下後,石夫人親自奉茶招待,讓他不要拘謹。
王冷喝了一口茶,問道:“夫人找我來,不知有什麼事?”
石夫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突然跪下,泣聲道:“請先生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一定要施以援手啊!”
旁邊的石盈見狀,自己也跟着跪下,投來期待的眼神。
王冷大吃一驚,不敢伸手相扶,趕忙說:“夫人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石夫人卻不肯起來,懇求道:“先生若不答應,我們母女倆就不起來……”
看這情形,王冷左右爲難,猶豫片刻後只得暫時答應,並點頭道:“石夫人你們快起來,有什麼事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相助的。”
聞聽此言,石夫人頓時大喜,拉着女兒起身,感激道:“多謝先生!”
石盈嘟起嘴,不解地說:“好奇怪!爲什麼我說話才管用,而我卻不行?”
說着她看向王冷,叫道:“一定是我媽太漂亮了,所以你才答應的是不是?”
王冷想不到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大是尷尬,不知如何作答。
石夫人臉一紅,笑罵道:“盈盈,萬不可亂說話!”
“怎麼是亂說啊?”
石盈老大的不服氣,說:“老爸在世的時候,曾親口跟我說過,他當年爲了娶你,在你家門口前跪了一夜……就是因爲老媽你太漂亮,男人見了你就情不自禁,眼睛發花膝蓋發軟,所以我猜他也是這樣,否則我們跪他,他憑什麼答應?”
“你再瞎說,我可真的生氣了!”
石夫人故作生氣道,偷偷瞟一眼王冷,又是臉紅又是尷尬。
王冷倒是沒覺得尷尬,反而覺得好笑,爲了避免難堪,他假裝喝茶,輕咳道:“小盈妹妹,莫要誤會,我答應純屬禮貌。”
隨即他又問起心中的疑惑,找自己過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石盈搶着介紹,讓王冷聽後,不禁是暗自驚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