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黑色水晶球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漸漸散去,爆炸中倖存下來的二十多隻惡靈蜘蛛自發聚集在了,它們的王者那隻血紋惡靈蜘蛛身邊,而這隻被爆炸燬掉了兩條蜘蛛腿的血紋惡靈蜘蛛,它那雙細小的黑眼睛,則是死死的盯着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就是康納·弗格森的身上。
感受着這隻有着正式巫師實力的魔獸,眼神中的怨毒和仇恨,縱然康納在出手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現在真正面對的時候,他心中難免還是有些不安······
康納就這樣和那隻血紋惡靈蜘蛛,對視了十幾秒鐘的時間,就在康納的靈感,隱隱感覺到這隻血紋惡靈蜘蛛,要對自己發動突襲的時候,心中微微一聲嘆息,準備扔下德澤爾比他們這幫人跑路的時候,突然天上的太陽,徹底擺脫了雲層的遮擋,向着大地盡情的展示着它的光芒。
被陽光打在身上,這羣包括血紋惡靈蜘蛛在內,的這羣常年生活在地下,終年不見天日的惡靈蜘蛛們,明顯是非常的不適應,肉眼就可以看出來他們開始變的焦躁不安起來。
看到這樣一個情況,上一秒還準備跑路的康納·弗格森,頓時欣喜若狂起來,他知道太陽一出來,今天這關,他算是過了!
和康納的欣喜如狂像比較,那隻血紋惡靈蜘蛛,在太陽完全出來後,那雙細小的黑眼睛,則是十分人性化的浮現出了一抹沮喪之情,它惡狠狠的看了康納一眼,然後再次發出了尖嘯聲。
“擦擦擦········”
尖嘯聲過後,血紋惡靈蜘蛛,掉頭向着那個它們鑽出來的洞穴爬了回去,在它身後那幫普通的惡靈蜘蛛,則是紛紛拖住它們死去同伴的屍體,跟隨着那隻血紋惡靈蜘蛛爬回了它們的洞穴之中。
一分鐘之後,隨着最後一隻惡靈蜘蛛,消失在了那個看上去平平無常的土坑之中,康納的視線中再也沒有了一隻惡靈蜘蛛,只有滿地的鮮血,以及戰鬥後造成的痕跡,能夠證明這裡剛剛發生的一切。
儘管如此康納仍舊沒有放鬆大意,一直用自己的精神力,默默的監視着那羣惡靈蜘蛛在地下的動向,兩三分鐘後,發覺到那羣惡靈蜘蛛,已經深入到了地下極深,自己精神力感知不到的地方了,康納纔算是放心的送鬆了一口氣,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德澤爾比和他手下的那羣風暴教會仲裁者的身上。
剛剛隨着那枚水晶球的爆炸,那羣惡靈蜘蛛的精神攻擊,自然是無法在持續下去,因此本來已經是強弩之末,馬上就要倒在地上暈死過去的德澤爾比,則也算是非常幸運的撐了下來,至於那羣仲裁者則就沒有德澤爾比這麼幸運了,依舊是躺在地上,絲毫沒有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兩個小時,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一個小時之後離開這裡,否則這羣惡靈蜘蛛很有可能重新殺回來!”康納衝着正在服用藥劑,恢復的德澤爾比沉聲說道:
說完康納掃視了一下,暈死在地上的這幫仲裁者,微微皺眉繼續補充說道:“我給你列的那份清單上,有托馬斯藥劑,以及藍精果這兩種東西,你一會將藍精果搗碎成泥,然後以一比三的比例,融於托馬斯藥劑之中,然後給他們每人服用一點,這樣能有效緩解他們的精神創傷!”
“我大約五十分鐘之後回來,希望到了那個時候,你和你的這幫手下,已經準備好離開了!”
囑咐完德澤爾比,康納也就沒有再跟德澤爾比廢話,轉身就是要離開,向一旁的樹林中走去。
看着康納要走,德澤爾比則是立刻開口詢問道:“康納·弗格森,你要去哪裡?”
聽到德澤爾比的詢問,康納沒有絲毫的理會,自顧自的向着他的目標前進着,而看着康納逐漸遠去的背影,德澤爾比的眼神中,浮現出了一抹複雜之色。
就剛纔的情況而言,毫無疑問,如果沒有康納·弗格森最後的爆發,他和他手下的這些仲裁者,肯定是全都要死在這裡的,從這一點來看,康納·弗格森是他和他手下的救命恩人。
但是遺憾的是,屁股決定腦袋的,儘管德澤爾比從心裡,有些感激康納,但是站在他風暴教會的牧師立場上,對於康納這樣一個黑巫師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以及像剛剛那枚水晶球那樣足以重創乃至擊斃正式巫師的恐怖鍊金物品,他心中只有深深的忌憚·······
此時對德澤爾比的內心活動,一無所知的康納·弗格森,則是在樹林中尋找着什麼。
雖然從瑪蒂娜那裡得來的消息,讓康納清楚,風暴教會和菲羅都在尋找的那處可能涉及到雷耶斯崛起的秘密的遺蹟,就是納瓦斯森林中可能存在的安度因熱那亞遺蹟中,但是康納還是把德澤爾比帶到了距離納瓦斯森林,八百公里外的坎帕尼亞山脈,目的就是爲了儘可能的拖延一點時間,讓菲羅那邊有更充裕的時間做準備。
而爲了掩藏自己的真實目的,康納還列出了一個,遺蹟可能出現位置的名單,交給了德澤爾比,當然這份名單上所出現的位置,都是康納根據自己在弗洛西諾內聽到的一些傳聞杜撰的,至於納瓦斯森林中的安度因熱那亞遺蹟,康納則是根本沒有在這份名單中羅列。
剛剛在沒有遇到哪些惡靈蜘蛛前,康納儘管明知道這裡不是自己要找的地方,還用了法陣對地下進行了探測,但是讓康納有些意外的是,探測的結果是這片位置的地下,似乎存在着某種距離現在三百到五百年時間的古建築··········
儘管不知道這地下的古建築究竟是什麼,但是爲了不讓德澤爾比做出什麼誤判,也爲了讓不讓自己的計劃,出現什麼自己難以控制的意外情況,康納儘管發現了這棟古建築,但是他卻依舊告訴德澤爾比他什麼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