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們靜悄悄地來到大廳外,分散開來,一個個舉着弓箭,把整個大廳包圍了。
再看那廳內,鮮血和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慘叫聲不絕於耳,不少盜匪永遠地倒在了血泊中。而此時剩餘的戰鬥更趨白熱化。
原本就是散夥分錢,那黒金斯竟然想殺人吃獨食,這讓大鬍子索薩恨極了這個刀疤臉。看着身邊兄弟一個個倒下,索薩跟瘋了似的專找刀疤黒金斯。他的彎刀已然浸染了擋道的人不少的血,終於殺到了黒金斯跟前。
“混蛋黒金斯,我宰了你!”索薩怒吼着,揮起泛着寒光的彎刀劈向了這個出爾反爾的傢伙。
刀疤黒金斯一邊揮刀招架,一邊怒喝道:“媽的,誰宰誰還不一定呢!”
兩人都殺急了眼,你往我來就撕打在了一處,哪還顧得曾經的“兄弟情義”?
又過了盞茶功夫,在黒金斯和索薩雙雙把彎刀插入對方的胸膛後,戰鬥結束了。黒金斯的人獲勝了,剩下了八個人。他們劫後餘生,又想着後山那些金幣,興奮地高呼起來,哪怕,他們領頭的黒金斯已死。這八個人心中想着金幣,有些受傷的,他們無分敵我,竟然把傷者全殺了。
黃炎看着那些傷者臨死前不可置信的眼神,心中微怒,便和古勒吉斯從房頂跳了下來,並進入了大廳內。
“這裡是黃炎男爵,繳械不殺!”古勒吉斯喝到。
盜匪們一愣,齊刷刷安靜了下來,他們不可置信地盯着門口的兩人。卻見是一個高大健壯的精靈和一個看起來不起眼卻扛着一把碩大的大劍的黃種人,一時間,弄得他們不知所措。
“放下武器投降,繳械不殺!”黃炎也喝到。
盜匪們這才緩過神來,見他們只有兩人,其中一個盜匪就喊道:“什麼男爵!宰了他們,爲兄弟們報仇!”
他話音未落,“噗”的一聲,胸口已然被箭支準確命中。窗口,一支支弓箭已經瞄準了剩下的七人。
精靈們喊道:“繳械投降!”
那七人一下子就傻了,看着那些冰冷的箭支,他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把他們都綁了!”黃炎命令道。
傭兵們魚貫而入,把盜匪一個個都綁了起來。
“說!你們在後山都藏了什麼?”
“這。。。沒什麼。”
古勒吉斯樂了,罵道:“想死是嗎!你們爲什麼打殺,我們都聽見了!不說我現在就宰了你們!”
古勒吉斯大劍作勢在他們的頭部比劃着,盜匪們驚懼不已,連忙答道:“我們的金幣就藏在後山了。”
“哦?有多少人看着?”
“六個。”
“其他地方還有你們的人嗎?”
“還有一些負責看寨門和巡邏。”
“除了這些呢?”
“沒了,都在大廳這了。大當家折了,我們正在商討是繼續幹還是拆夥,結果打起來了,然後你們就來了。”
“你!別躲,就是你,帶我們去後山!”古勒吉斯指着一個強盜又命令道。
那人一聽,趕忙說道:“好漢饒命,我帶路!”
“你們幾個看着這些強盜,你們去搜查整個寨子,小心些。古勒吉斯,咱們去後山看看。”黃炎吩咐道。
“好的,男爵!”傭兵們紛紛領命。
黃炎和古勒吉斯帶人把後山的強盜看守制服,從山洞中找到了他們藏匿的金幣。滿滿當當足有五大箱金幣,還有一些金銀器皿,看得讓人眼花繚亂。
“男爵,咱們發財了。”古勒吉斯笑道。
一個傭兵也笑着問道:“哇,從沒見過這麼多金幣,這得有多少?”
“怎麼也得兩萬多,再加上這些金銀器皿,這些強盜還真沒少搜刮啊!”黃炎也笑了。
“咦,這是什麼?好像是藏寶圖!”一個傭兵拿着一塊羊皮卷驚呼道。
黃炎拿來一看,正好跟上次得到的那塊羊皮卷能連上,大喜。如此,那羊皮卷藏寶圖,黃炎總共收集到了五張。圖案全貌越來越清晰,只是仍然不知道所繪地圖是哪裡。
“這麼多金子,咱們怎麼弄回去啊?”
“你倆去寨子的馬廄那裡牽十匹馬來。”
“好咧!”
待馬匹牽來,大家把金幣和金銀器皿倒到二十個袋子裡,又負載在馬背上,這才押着七個強盜、趕着馬匹回了寨子。
整個強盜的寨子已經被傭兵們搜查清楚。寨子還有一個倉庫,在裡面發現了一些生活用品和貨物,還有一些武器裝備。
另外,在寨子的營房,傭兵們還發現了二十五名被強盜們劫掠來的婦女。她們有的是商隊跑商的,有的是奴隸、僕人,被強盜抓來後,飽受蹂躪。聽說之前有幾人因不堪忍受而自殺了。這讓傭兵們義憤填膺,尤其是那些曾被奴隸捕獵隊抓過的精靈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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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傭兵們安撫並告知她們已經獲救後,女孩子們一個個都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在寨子的馬廄那裡,除去馱金幣的十匹馬,還有二十二匹駿馬。黃炎讓傭兵們把收繳到的貨物裝載在部分馬匹上,另外一些就馱着那些婦女去和自己的車隊匯合。
待安排妥當,黃炎說道:“古勒吉斯,咱們還得去幹一件事。”
“西關的長官赫斯基?”
“對!契亞、伊蓮,你們帶着馬隊押着這些強盜回車隊,一路多加小心。我和古勒吉斯,還有你們五個,咱們去西關。”
“好的,黃炎。”契亞和伊蓮答道。
兩隊人馬在黑風山下互道珍重後分道行事。而此前,黑風寨已被黃炎派人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薄霧晨曦,七匹快馬馳騁在清靜官道上。前面,就是西關了。
“站住!幹什麼的?下馬檢查!”守關的衛兵喝道。
黃炎等人紛紛拉住繮繩,縱身跳下馬來。
“我是黃炎男爵,要見你們的赫斯基長官。”
“什麼男爵?!”
黃炎給他們出示了貴族徽記。
“男爵大人,赫斯基長官還在營房睡覺呢!您這一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嗎?”
黃炎不露聲色地點點頭,說道:“嗯,我找他是有些急事。”
“什麼事?我們長官通常還要過一個時辰才起牀。”
“很急很急的事,公事私事都有。”黃炎淡淡答道。
“這樣啊,您等到我們長官起牀行嗎?”
黃炎眼一瞪,說道:“不行,事情太急。耽誤了公務,你擔得起嘛!他在哪個營房?我去找他。”
那衛兵看着這個男爵,遲疑了一下,說道:“這。。。長官在那邊那個營房。”
“好,多謝啦。我自己去找他。”
待黃炎進到營房,發現,那赫斯基還在牀上呼呼大睡。黃炎嘿嘿一笑,看到屋內有盆水,他端起來就來到了牀前。
赫斯基被一盆冷水澆,立時就醒了。
“混蛋!誰啊?!”
“混蛋的是你,赫斯基長官。哼,作爲帝國官員,你該清醒一下了!”黃炎冷冷說道。
赫斯基見到眼前這人,一激靈,說道:“你怎麼沒。。。”
“我怎麼沒死是嗎,親愛的赫斯基長官?”
“不是不是,我是問,男爵,您怎麼沒走,又回來了?”
“哦~我找你有些公事。”
“公事?什麼公事?”
“赫斯基長官,你作爲西關守衛長官,在這裡亂收費,已然觸碰了帝國律法。”
“什麼?!你。。。”
“還有,你勾結強盜專門提供情報攻擊商隊和協助盜匪銷贓,這事也翻出來了。”
“我。。。我沒有!”
“另外,還有件私事。你委託強盜攻擊我的車隊,很遺憾,沒成功,我還活着。你說,咱們的事該怎麼辦?”
赫斯基一邊聽一邊轉動着小眼珠子,默默運着鬥氣。
黃炎繼續說道:“你身爲朝廷命官,數罪並犯!”
“我。。。我。。。”赫斯基支吾着,突然,他迅速地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把匕首,快速翻身下牀,借勢就把匕首刺向了黃炎的腹部。
黃炎早有準備,伸手就抓住了他拿匕首的手腕,一使勁,便把他的手腕扭了過來。赫斯基手腕吃痛,再也握不住,匕首倉朗一聲就掉到了地上。他整個手臂被黃炎扭住,身子也伏了下去。
“走!跟我走一趟!”黃炎扭着他的胳膊就出了營房。
那赫斯基大喊道:“來人!來人!把他殺了!”
黃炎微怒,手上發力。那赫斯基再次吃痛,眼淚都流了下來,卻仍在喊道:“快來人,殺了他!”
衛兵們大驚失色,操起武器便要過來,卻被古勒吉斯等人用武器迫住。
“媽的,你們快動手啊!來人!來人!全營都給我起來!哎喲!”赫斯基喊道。
其他營房的士兵聽到嘈雜聲,有的衣裝不整就出了營房。他侄子比利也從一個營房跑了過來。
“都給我上,他們敢抓我,格殺勿論!比利,帶人殺了他們!”赫斯基喊道。
“大膽!我是帝國男爵!這個赫斯基早就與強盜有勾結,謀害了不少商隊;這次又勾結強盜攻擊我的車隊,我要拿他去問罪!沒你們的事,你們都讓開!”
比利哪管那麼多,他拿起一把長弓,粘弓搭箭就瞄準了黃炎。古勒吉斯見狀,縱身過去,一劍就把比利的長弓打掉,又一劍把他拍翻在地,然後跟提溜小雞一樣就把比利抓了起來。古勒吉斯又把比利扔在地上,喝到:“比利是嘛,親自去與強盜勾結的就是你吧!”
黃炎見局勢已經得到控制,喝到:“這兩人勾結殺人越貨的強盜,罪大惡極!黑風山的強盜已經被我們剿滅,他們供出了赫斯基和比利,我要拿他們去菲爾城問罪!其他人等,沒你們的事,都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