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哪敢,此次前去禁軍大牢,是救人還是殺人?”
三人全速飛奔中,姬瑤還在猶豫,開口問道。
“救阿晴,敢攔路的人,就殺無赦!”段無洛回道。
“可他們是城防禁軍,施千總是司陽平這條線的人,而司陽平也在……”
猛然停住腳步,段無洛帶着堅決無比的神情回道:“記住,誰敢動阿晴,就算天皇老子,也得死!”
感受到一股寒意,姬瑤低頭回道:“屬下明白。”
“那是否需要召喚骷髏營?”趙培元問。
“不用,我們三人還不夠嗎?”
說完,段無洛繼續奔向禁軍大牢。
牢裡!
黃晴被套上囚服,綁在刑架上,昏迷不醒。
對面站着三人,施明志、薛德年,還有貧民村的阿七,周圍滿布城防禁軍。
“嘩啦”
一盆冷水澆在黃晴頭上,她深吸了口氣,醒了過來。
見到施明志的着裝,黃晴也知道,對方是城防禁軍。
“你們爲何抓我?”
經歷了一番血戰,她驚魂未定。
“爲何抓你?哼。”施明志一聲冷笑,“何必明知故問?”
“阿七?你怎麼在這裡?”見到貧民村的鄰居,黃晴有點出乎意料。
“晴姐,你就認了吧!”阿七躲着黃晴的眼神,訕訕說道。
“好個潑婦,還敢狡辯!”
薛德年聞言,上前“啪”,狠狠扇了黃晴一巴掌。
瞬間,她嘴角出血,臉頰火辣辣地刺痛。
“誒,薛老爺!”施明志阻止了他,裝模作樣道:“我城防禁軍乃一城安全保障,絕不屈打成招,讓她……死個明白!”
“施千總說得對,請爲小侄申冤!”薛德年咬着牙,忍住繼續打人的衝動。
“四日前,薛勇到貧民村施捨錢糧,你因爲心貪,和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野小子,殺了薛勇和他手下十一人,可有此事?”施明志問。
“什麼?薛勇施捨錢糧?”黃晴居然笑出聲,緊接着說道:
“薛勇無惡不作,專門欺負老幼婦孺,搜刮錢財成爲己用,貧民村哪個不知道他的惡名,什麼時候他會施捨錢糧了?”
“放屁,我侄子樂善好施,怎會欺負幼小,你這潑婦殺了人還敢反咬一口!”薛德年怒氣衝衝,咬牙切齒,似乎他說的纔是真的。
“到底是去貧民村施捨錢糧,還是搜刮錢財,你們也不用爭。”施明志說道。
隨後他轉向阿七,出口問道:“阿七,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千總!”阿七恭敬施禮,回道:“那日,在接受了勇哥的施捨後,我將他送出門,過不得半刻鐘,便聽到了隔壁的聲響,我在窗戶偷偷一看,發現幾具屍體從黃晴的房間扔了出來,嚇得我趕緊躲了起來,不敢出聲。”
“這麼說,你確定薛勇是去施捨錢糧,而不是去欺壓弱小?”施明志再次問道。
猶豫了一下,阿七看了黃晴一眼,再望向薛德年,終於還是重重點頭:“是!”
“阿七。”黃晴怒吼,“平日我可沒少幫你,你爲何要睜眼說瞎話?”
曾經有一次,阿七沒錢給薛勇交月費,還是黃晴替他給的,這讓他免了一頓暴打。
如今反口誣陷她,這讓黃晴難以相信。
低着頭,阿七根本不敢看黃晴一眼。
“我知道了,你收了錢,是也不是?”黃晴見到他的樣子,立刻領會到其中關鍵。
“潑婦,還敢誣陷證人,罪加一等!”施明志喝道。
“千總,薛勇那日爲了逼我們婆媳交錢,把我們打得遍體鱗傷,我婆婆患病在身,還差點被他打死,我們才奮起反抗,殺之無罪啊千總!”
黃晴反駁。
畢竟曾經是黃家千金,不是無知民婦,對律法還是有一定認知。
“遍體鱗傷?傷在哪兒?”施明志一聲冷笑反問。
“我……”黃晴語塞。
她自己只是受了輕傷,早已痊癒。
而嚴春華頭上的傷痕還在,不過人在鎮南王府。
“我受了輕傷,已經好了,不過我婆婆頭上還有傷痕,你們一驗便知!”黃晴說出實情。
“你婆婆?她在哪裡?”薛德年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顯然,他想殺人滅口。
“在……”
察覺到薛德年的意圖,黃晴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段無洛能否保護得了嚴春華?
“哼,說不出來?我看你這刁民,就是胡編亂造。”施明志說道。
“說,你的同夥、那個青年漢子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裡?”
對方是一城的千總,而在黃晴看來,段無洛只是鎮南王的手下。
他不確定,說出來,是否會連累到自己的丈夫?
咬緊牙關,她打算不說。
“你說不說?”施明志上前一步,眼神兇狠。
“哼,官商勾結,竟然猖狂如此,顛倒黑白,好一個城防千總,好一個薛德年,令人作嘔!”黃晴此刻反倒變得平靜。
“放肆,刁民怎敢!”被說中要處的施明志,怒從心生。
他從禁軍手裡拿過一支鞭子,上面都是倒刺。
“啪”
一鞭狠狠抽在了黃晴的身上。
“啊……”
一聲慘呼,濺起幾滴血珠,夾雜着些許碎肉。
“說,那青年漢子在哪裡?是你什麼人?”
疼痛讓黃晴淚水奪眶而出。
這種鞭子,在禁軍大牢,沒人受得了二十鞭。
何況黃晴,常年生活在貧民村,身體虛弱,或許不用十鞭,便能要了她的命。
“我們無罪!”她氣息已經變弱,聲音卻依舊清晰。
“啪”
又是一鞭下去,黃晴緊咬嘴脣,愣是沒發出聲音。
旁白的阿七,捂着眼睛不敢看一眼。
而薛德年,嘴角發出暢快的笑意。
“說不說?”施明志發着狠,繼續問道。
“你會……後悔的。”黃晴喘着粗氣,聲音已經低了很多。
“居然敢威脅我?”
揚起鞭子,施明志還要再打。
“千總,快住手千總!”
一個禁軍快速走進大牢,神色慌張,攔住了施明志的鞭子。
見黃晴被打得皮開肉綻,他嚇得魂不附體。
“怎麼了?如此慌張!”施明志責怪道。
“你不是讓我查這幾日黃晴的行蹤嗎?我查到了。”那人哭喪着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