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寶寶是惡魔? 097 娘在哪裡
輕塵聽了流疏的提醒,馬上思索了一下,覺得那個獨狐桀擄孃的可能性確實不大,那還有誰呢?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一個人,夏侯慕雲,他是太后娘娘的侄兒,進出皇宮很方便,而且以他的個性也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那現在我們是去義親王府呢?還是去侯府?”輕塵徵詢流疏的意見,流疏沉思了一下,秀挺的眉毛緊蹙着。
“還是去義親王府吧,如果把那個地方排除了,就可以肯定藍兒是被夏侯慕雲擄去了,而且我們的動作還要快,要不然保不卓誑邴們把你娘藏了起來。”
輕塵一點頭,飛快的領着四個少年和摘星閣的活計往外走去,百里流疏亦領上四個手下跟着他們一起前往義親王府。
義親王府門前,燈籠高掛,兩頭石獅分立在兩邊,守門的侍衛看到高達的馬車停在門前,不耐的走過去喝了一聲:“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馬車停在這裡,趕快把馬車駛到西北小門口去,”說完用手指了一下,輕塵正心急孃親不知到哪裡去了,哪裡理這些侍衛,手一揮,少白飛快的一腳踢飛了那個侍衛的身子,其餘的人一看來者不善,有人飛快的奔進去報告給王爺,有人乘機圍了過來,輕塵小臉蛋黑赤赤的,眼神陰森森的掃過這些侍衛的臉孔。
幾個侍衛見這個小孩子渾身上下透着古怪,一時間不敢冒然上前,只圍着他們團團轉,輕塵根本不理他們,徑自擡腳跨進義親王府的大門,那些侍衛仍舊跟着他們。
義親王獨狐桀聽到下人的稟報,早領着貼身的侍衛趕了回來,遠遠的見到府裡的侍衛圍着一團人,那一團人中領頭的正是自己的兒子,忙大喝一聲:“還不退下去。”
侍衛一聽王爺的命令,巴不得退下去呢,飛快的離開,獨狐桀走上前來,一眼看到輕塵身後的百里流疏,那叫一個憤怒,陰冷的瞪向百里流疏:“本王的府邸不歡迎你這樣的人,馬上給我離開這裡。”
百里流疏同樣沒什麼好臉色,寒着一張俊顏,冷冷的開口:“若不是有事,本王是不會隨便上門。”
獨狐桀正要反脣相譏,看到兒子正陰森的盯着自己,忙拋開百里流疏,緩和音調開口問:“塵兒,你這是做什麼?想回來就回來,爲什麼帶這麼多人來,被那些不知道內情的人笑話了。”
輕塵懶得和他爭辯,只認真的開口:“你把我娘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獨狐桀聽到輕塵的話,臉色一白,長歌出事了嗎?好好的進皇宮怎麼會出事呢,忙急躁的問:“你娘怎麼了?”
“我娘不見了,被人擄走了,難道這不是義親王爺的傑作嗎?”輕塵的臉上浮起難過,只要一想到娘不見了,他就難過,如果娘在義親王府倒沒什麼大礙,就怕她落在那個夏侯慕雲手裡,那傢伙根本就是個變態,弄不好他真能廢了孃的腿,那樣的話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輕塵越想越後怕,越想越恐慌,小臉蛋上滲出淺淺的汗珠兒。
“塵兒,本王根本沒擄你娘,”獨狐桀急切的開口,聽到這個消息,他同樣着急,長歌一個女人能和什麼人結怨呢,這個擄走她的人究竟有什麼目的呢?可惜輕塵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冷冷的開口。
“既然義親王爺說沒有擄我孃親,那我要搜義親王府,王爺不會有異議吧?”輕塵的小嘴兒冷冷的吐出一番話。
獨狐桀臉色一暗,他堂堂天諾的王爺,何時用得着說假話了,而且還要讓自個的兒子搜查王府,這種事情傳出去不是被人家笑話嗎?獨狐桀內斂的怒氣噴泄而出:“塵兒,你別太過份了,我說過你娘不在王府裡,你竟然還要搜王府,這樣做即不是陷我獨狐桀於不義,讓我成爲天下人的笑柄嗎?”
輕塵小臉蛋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並不是他堅持要查這義親王府,因爲如果自己不搜義親王府,就沒有理由去搜侯府,所以爲了找到娘,他什麼都顧不得了,只要一想到娘可能在哪個角落裡受苦,他的心裡就如刀割般難受。
百里流疏走上前一步,一貫冷靜的眼眸透着波瀾,琉璃似的眸底閃過無數的憂慮,清朗的聲音響起:“既然義親王爺沒有擄人,何不坦誠一點呢?”
獨狐桀本就生氣的面孔在聽到他的話時,整張臉都扭曲猙獰了,大手一揮怒指着百里流疏:“這裡是義親王府容不得你放肆?給我閉嘴。”
百里流疏臉色陡地變成深黑色,他算來也是天諾的貴客,想不到一個義親王爺竟然如此不恭敬,薄脣冷拋下一句話:“獨狐桀,現在還是找到藍兒纔是正事,如果你不讓塵兒搜你的府邸,僵持在這裡,藍兒的危險就更大,難道你當真一點不關心她的生死嗎?”
一句話擊中獨狐桀的死穴,他自然不希望長歌有事,如果現在自己不讓他們搜人,只怕塵兒會更恨他,讓他們搜吧,自己堂堂一個王爺,連一個府邸都遭人搜查,即不是很難堪嗎?
輕塵一看這男人冷着臉毫無退讓的意思,心下焦急的也顧不得其他了,從懷中掏出聖旨,一揚手沉聲開口:“獨狐桀接旨。”
獨狐桀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連聖旨都拿到了,忙領着閤府上下跪下接旨。
輕塵冷聲開口:“今有民婦藍長歌在皇宮被虜,不知所蹤,朕特許搜查各門各戶的府邸。”
獨狐桀心裡那叫一個憤恨,還不如剛纔做個順水推舟呢,現在倒好,自己完全被壓迫着答應了,兒子對他的意見更大了,獨狐桀心裡千腸百結,輾轉着開口應了:“臣領旨。”說完站了起來,掉頭命令王府的總管領着輕塵他們各處去搜一遍,自己守在門前不讓百里流疏進去,兩個男人如兩座雕塑般的僵恃着。
輕塵對義親王府還是比較熟悉的,即便那時候自己很小,可是他的靈魂卻是成熟的,自然對自己到過的地方很熟悉,義親王府的構造其實很簡單,前王妃仍住在鳳閣裡,輕塵決定不去打擾她,因爲獨狐桀絕不可能往那個地方藏人的,最重要的是王爺住的院子一定不能放過,輕塵仔細的搜了一遍,半個人影也沒看到,然後是蘭香院,原來他們娘倆住的地方,現在住着兩個小妾,不過兩女人能相安無事的住在一起,輕塵倒覺得蠻訝異的。
王爺寵愛的小妾戀歌見到一個小孩子領着幾個絕色的少年準備搜查蘭香院,一伸手攔住,囂張的開口:“你是誰家的小孩子啊,一點規矩都沒有,真是欠缺教養,怎麼能在堂堂義親王府裡到處亂搜呢?”戀歌教訓過了輕塵,掉頭冷瞪了管家一眼:“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趕明兒個一定叫爺讓你滾回去吃自己的。”
管家恭敬的示意輕塵進去,根本不理那個分不清狀況的女人,戀歌一看這老東西竟然不理我,那個怒火噌噌的上來了,上前一步阻在輕塵的面前,指着輕塵的小臉蛋責問管家:“你竟然敢領着這個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到義親王府裡?”
戀歌的一句話惹毛了輕塵,那就是說誰都行,就是不能說他娘,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身子一晃,衆人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聽到啪一聲,戀歌白晰的臉蛋上清清楚楚的映出五個手指印,一個不少,瞬間腫了起來,戀歌一摸臉蛋殺豬似的尖叫了起來。
“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跑到義親王府來打人,還有王法嗎?來人,把這個小雜種給我攆出去。”
管家怕戀歌再吃虧,好歹她也是爺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是個豬腦子,可她肚子裡好歹有爺的種呢,所以趕緊搶在輕塵發怒前提醒戀歌。
“林夫人,這位小公子可有皇上的聖旨呢,而且爺已經同意了,你們還是讓開來吧。”
戀歌一聽管家的話,面色慘白,一下子失去了光澤,今兒個自己的臉丟大了,潑婦罵街的鬧了半天,原來人家是拿了皇上的旨意來搜查王府的,可是他們到底要搜什麼啊?戀歌疑惑的想着,最近王爺不知道怎麼了,從來沒給人好臉色,而且整天窩在自己的院子裡,誰若是膽敢驚動他,立刻吃不了兜着走。
戀歌一側身子,她已經瞄到了另一個小妾嘴角間的笑意,看來她心裡一定是得意的了,不由得冷哼一聲,等我生下小王爺再說,看到時候怎麼收拾你,緩緩跟在輕塵他們身後走回去。
輕塵搜了一遍,根本沒有孃親的影子,想來這個囂張的女人絕不可能讓王爺把人藏在這裡,最後輕塵又到下人房和客房看了一圈,從各處的跡象表明,獨狐桀確實沒撒謊,那麼孃親究竟到哪裡去了呢?輕塵每多想一下,心裡便煩悶一分,領着四個手下和摘星閣的活計走出去,前面兩個石雕般立着的男人連姿勢都沒變換一下,輕塵走過去,流疏立刻追問:“怎麼樣?”
輕塵搖搖頭,流疏眼神中希翼的光芒頓時暗了下去,掉頭冷瞪了對面的男人一眼,回身叮嚀輕塵:“那我們走吧,”輕塵應了一聲,小小的拳頭一抱,軟濃的童音開口:“義親王爺得罪了。”
獨狐桀的臉色一下子布這失望,傷心,明明是自個的兒子偏偏和自己不親,還和那個男人一道來一道去的,長歌失蹤了,原該是他出頭找她纔是,獨狐桀一想到長歌不見了,心裡亦着急萬分,立刻掉頭命令劍影:“立刻進宮,本王要去面見皇上,”他要問問皇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好的一個人到宮裡怎麼就不見了呢,然後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好找到長歌。
輕塵和百里流疏根本沒有回到摘星閣,策馬直奔夏侯府而去,現在他可以百分百肯定孃親一定在夏侯府上,只是那個夏侯慕雲真的會把孃親藏在府裡嗎?依他精明的腦子只怕孃親未必在他府裡,可是自己好歹要走這一遭,要不然夏侯慕雲便會按捺住不動,孃親即不是永遠找不到了嗎?如果自己搜過侯府了,夏侯慕雲必然有所行動,到時候一定會露出痕跡的。
百里流疏坐在馬上,想着藍兒不知身在何處,一顆心如同在熱油中煎滾般的難熬,不知她究竟怎麼樣了?最怕的就是那個夏侯慕雲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流疏的亮眸中閃過嗜血,夏侯慕雲,如果你真的傷害了藍兒,我絕不會饒了你的,百里流疏在心內暗暗許諾。
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下來,燈籠映照下,兩個守門的奴才一看到來了一堆人,而且都來者不善,忙關上門飛快的進去稟報了,不大會兒,正門打開,一堆人涌出來分立在兩邊,每個人手裡都提着一個燈籠,把大門口照得亮如白晝,一個夫人推着一個坐輪椅的男人走了出來,這男人正是當今太后的胞弟夏侯商,那夫人就是他剛接回府來的夫人,而夏侯慕雲正是他們的兒子。
夏侯商見門前立着的一堆人,眼神移到百里流疏身上,這個雲霓的二皇子他是認識的,四年前的賞花宴上見過一面,想不到事隔幾年他又到天諾來了,只不知他如此氣勢洶洶的光臨夏侯府意欲何爲。
“不知百里皇子光臨,有失遠迎?”夏侯商一抱拳恭敬有禮把百里流疏等人請到侯府的正廳去,一時間衆人落了座,早有小丫頭上了茶水,夏侯商笑着問百里流疏有何指教。
百里流疏掩去雙眸的焦急,淺淺的開口詢問:“不知小侯爺現在何處?”
夏侯商對兒子的情況並不熟悉,因爲兒子和他不親近,還在爲當年的事情惱恨他呢,夏侯商掉頭問一邊的夫人:“慕雲現在在哪裡啊?”
夏侯夫人長得很年輕,撫媚的臉蛋上露出溫柔的笑意:“他在自己院子裡睡覺呢?現在可是半夜時分,不知各位找慕雲有什麼事情嗎?”
百里流疏臉色陰沉,凝睇着夏侯夫人,看她的神色坦誠而且光明磊落,琉璃般的眸子耀進了燭光點點,看不清道不明,脣角飛出一抹盛寒的笑容,一字一頓的開口。
“皇宮裡丟了一個人,所以我們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搜查侯府?”
百里流疏的話音一落,夏侯商一怔,這皇宮丟了人,也該是御林軍前來搜查,而且自己身爲太后的胞弟,難道還會跑皇宮去擄人不成,實屬可笑之極,不過皇命難違,夏侯商冷靜的問:“你們可有聖旨?”
輕塵拿出聖旨遞到夏侯商的手裡,夏侯商打開看了一眼,無話可說,確實是皇上的聖旨,只掉頭朝外每誑諦了一聲:“黃管家,立刻把百里皇子帶到各處去查一查?”
管家走進來應了一聲,百里流疏抱拳謝過夏侯商,夏侯商忙回了禮,好奇的問了一聲:“請教百里皇子,究竟是丟了何人,竟然驚動了皇子的大駕。”
百里流疏挑脣輕聲:“本王爺的女人,你說是不是該本王爺親自去找呢?”
夏侯商一愣,他們到侯府來竟然是爲了找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百里皇子的女人,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夏侯商搞得一頭霧水,難道兒子也和那個女人有關係,要不然爲什麼非要搜查侯府呢?夏侯商的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兒子不會真的要和百里皇子搶人吧,心內擔憂。
侯府和義親王府差不多,建築獨特細緻,亭臺樓榭,小橋流水,迴廊大宛,假山花園,整個府邸裡燈籠高掛,給蔥綠的樹木染上一層薄暈,越發顯得環境幽雅。
百里流疏先從最遠的下人房搜起,半夜三更很多丫頭在休息,百里流疏命令紅袖和綠荷進去查找一番,結果沒發現藍兒的影子,然後開始查客房,整座院子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又一處排除掉了,最後走到一所建築別緻的院子裡,那八角玲瓏的檐角上掛着風燈,被風一吹,搖搖擺擺的透着異惑。
百里流疏開口問身後的侯府管家:“這是什麼地方?”
老管家恭敬的開口:“這是我們小侯爺住的院子。”
百里流疏挑高眉,這個倒一定要仔細的查一番,如果夏侯慕雲有心,說不定真的把藍兒藏在這院子裡也說不定,手一揮示意手下走進去,院門前守門的僕人正在東倒西歪的打瞌睡,黃管家冷哼一聲,那僕人嚇得立刻跳起來,望着眼前的一堆人,揉着眼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結巴着問:“這是幹什麼呢?”
黃管家惡狠狠的開口:“就知道睡,小侯爺在不在裡面?”那僕人立刻點着頭:“在呢,剛睡下不久。”
黃管家吩咐睡眼惺鬆的傢伙:“還不進去通報小侯爺?”
只聽到從門裡傳來一個聲音:“不用了,本侯爺早被你們驚動了,不知這半夜三更的鬧的哪一齣事?”冷諷聲傳出來,夏侯慕雲拉開門,只穿了一件中衣站在門口,冷掃過百里流疏的面龐。
“原來是百里王爺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侯府來鬧事來了,難道你們雲霓沒有可鬧的了,要跑到我們天諾來擾人清夢,”說着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慵懶的腰。
百里流疏根本不理他的奚落,他只想找到藍兒,不知她怎麼樣了?眼神冷漠的掃了一眼夏侯慕雲,沉聲開口:“我們是奉旨找人,請小侯爺莫怪。”
“原來是替我們天諾跑腿來了,那好吧,搜仔細點,千萬不要說我藏奸什麼的?”夏侯慕雲讓過一邊來,做了請的動作,示意他們進去好好搜查一番,百里流疏從他的動作可以肯定藍兒絕對不可能被夏侯慕雲藏在這裡的,那麼她被藏到哪裡去了呢。
幾個人進夏侯慕雲的院子裡搜了一番,自然是一無所獲,又查了侯府別處地方,仍是沒有,看來藍兒根本不在夏侯府裡,那麼她究竟在哪裡呢?
經過一夜的折騰,天色已經亮了,每個人都累了,百里流疏領着輕塵和夏侯商打了招呼回摘星閣,吩咐夥計們回去休息,百里流疏和塵兒哪裡睡得着啊,這人憑空不見了,看來他們還要再從細處想一遍,看從哪裡下手。
百里流疏仔細的想一下今天晚上獨狐桀的神情和夏侯慕雲的神情明顯是兩個極端,獨狐桀知道長歌被擄,那焦急萬分的神情是裝不出的,反觀那個夏侯慕雲的神情,卻是悠閒的,他一直是氣急敗壞的,爲何今晚卻反常呢,而且人的第一反應一定會問找誰?但是他沒有問,好像知道少了誰一樣?由此可見藍兒確實在夏侯慕雲的手上,那麼夏侯慕雲把她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疏,我想我娘一定還在夏侯慕雲手裡,”輕塵的想法和百里流疏的不謀而合,可是即使知道人在夏侯慕雲的手裡,可是根本找不到孃親有什麼辦法呢?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心急如焚的幹瞪着眼,恨不得斬了夏侯慕雲那個混蛋,可是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人家擄走了孃親,這都是他們分析出來的,根本起不了作用。
流疏想了一下緩緩開口:“我們還是派人盯住侯府吧,那夏侯慕雲一定會有動靜的,那麼一個大活人,難道他真的有辦法做到滴水不露嗎?只要他露出一點破綻,我們就可拽出他的狐狸尾巴來。”
輕塵無力的點頭,眼眶不覺紅了,孃親,你一定要好好的,塵兒好害怕你受到折磨啊。